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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言早上醒來時,周樹正安靜地蜷縮在他懷裡,海洋和雨滴融在一起。

  他還記得,昨晚情濃時,周樹曾低喘著說了許多情話,那是他不曾看到過的周樹的樣子。

  最令他也錯愕也是最瘋狂的幾句,此時此刻仍舊在腦中揮散不去。

  「你知不知道,當年你分化成Alpha,走之前跑來問我能不能接受AA戀,為什麼我那麼排斥。」周樹壓著嗓子說著,眼睛都是散不盡的水汽,生了一種平時難見到的冷魅感。

  靳言吻著問他,不是上次說,是因為誤會他喜歡上了別的Alpha。

  誰知周樹眉頭一皺,壓著嗓子說話。

  「是……但這只是冒上來的第一個念頭,但後面就被別的畫面衝去了。」

  「那天你分化,我聞到你的信息素,回家之後做了許多夢……」

  靳言呼吸都停滯,隱忍著耐心問,那夢是有關什麼。

  結果他便聽到了讓自己血液燃燒沸騰的回答。

  「夢裡就像現在一樣,你在對我做這樣的事。」

  周樹話音剛落,便從枕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套到靳言無名指上,接著把自己的手伸到靳言前面,讓他也給自己戴上。

  兩人在最荒唐、最慌亂的情境下終於交換了結婚戒指。

  下一瞬間,天空有幾秒暴雨來臨前的平靜,緊接著,雨水肆意衝破海面,融合到海洋深處,再落到海底,結成晶瑩冰花。

  海洋和雨水一起交織、顫動,萬籟的聲音都在那一剎那戛然而止。

  「言言……」

  海洋醒了,嗓音是說不出的沙啞,像吃了太多鹽粒,被鹹味迷住喉嚨。

  「哥,疼不疼?」又是這句話。

  Alpha不是Omega,天生沒有那麼柔弱。

  周樹知道靳言是真的心疼自己,於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輕輕搖頭。

  「那你躺著,我先出去一趟,十分鐘就回來。」靳言俯身吻了吻周樹,就要起身出去。

  「哎。」周樹清了清嗓子,靳言的手臂被輕輕攥住,「去哪。」

  靳言笑笑,又把人攬回懷裡:「去買藥。」

  周樹反應了幾秒,耳朵便跟著紅了幾分。

  空氣沉寂的間隙,靳言聞到混著清甜香味的雨後海鹽,那股味道試圖勾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輕易就挑起昨晚好不容易才滅掉的大火。

  「哥,你別勾我。」靳言聲音沉了下來,像被無數觸角抓住,不讓他離開。

  「嗯。」周樹收了信息素,微微揚起嘴角,眼神柔軟地看著他,「那你別走。」

  靳言心都軟成一灘,無奈地看著周樹笑:「不行,哥,要吃的,不然一定會……」

  他輕咳兩聲,把最後兩個字咽下去,不然自家哥哥又要臉紅很久。

  誰知道周樹的傲嬌在這時來了脾氣,挑眉道:「怎麼,你不願意?」

  「我……」靳言呼吸凝滯,有一朵浪花的觸角正挑撥他難以支撐的神經,可最後還是被Enigma強大的控制力壓了下去,「不行,哥,你別鬧。」

  聽到這裡周樹逗人的心情也散了幾分,他眉頭微不可查蹙了下,淡淡地說:「好,知道了。」

  「不是!」靳言見人這副樣子,立刻心擰成一團,他趕緊把人整個箍進自己懷裡,柔聲解釋,「我怎麼可能不願意。」他回答了周樹的那句話,用嘴唇蹭著周樹的頭髮,「但是……太疼了。」

  「我聽說,無論從懷孕到生產的哪個階段都太疼了。」天生適合生育的Omega都難捱,更何況Alpha呢。

  「我不捨得的。」靳言自顧自說著,不停堅定地重複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的。」

  周樹聽到這些,心裡一酸,默默往靳言懷裡拱了拱,小聲「嗯」了一下,靳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哥,我很自私,我只在意你。」

  「知道了。」過了許久周樹才開口,他吻了吻靳言的脖頸,溫柔回應自己的柔軟和依戀,之後唇角翹了翹,說出自己的小心思,「那你幫我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把藥拿出來吧。」

  「……」

  這兩日趕上年假,二人恰好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不需要出門承受「分別之苦」,畢竟剛剛完成終身標記的情侶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離開彼此太久。

  是單獨去浴室洗澡都無法承受的那種「久」。

  可在家膩歪的時間太長,出去又怕風頭和容色都沒散盡,再被人拍到察覺出來什麼。

  於是他們在年後臨時決定去A國旅遊,也權當補一個遲到的蜜月。

  這是周樹首先提出來的,靳言明白哥哥是想彌補兩人錯失的五年,即使心裡有些酸澀但他還是

  答應周樹的任何要求。

  兩家大人也心知肚明,一個勁兒把孩子們往外送,只是兩位媽媽在臨走前又給周樹塞了很多有的沒的小藥片,惹得人紅著耳根收拾行李。

  他們在做了這個決定後約了朱麗麗和苟飛飛一起吃飯,朱麗麗靈機一動突然想逗逗周樹,說她和苟飛飛剛好也想出去旅遊,要不一起去A國算了。

  誰知周樹0.1秒便說了一萬次拒絕,朱麗麗見這人這麼不經逗的樣子又計謀得逞,怕在苟飛飛身上笑了很久。

  在飯局散去之前,苟飛飛突然在衛生間神秘兮兮地叫住靳言。

  一股不怎麼好的預感頓時生到靳言心頭。

  果然,苟飛飛四處張望,賤兮兮地說:「我聞到了樹哥身上濃濃的大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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