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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也躲被窩裡偷偷哭過,怕祁錚發現,以為她對孩子的事無法釋懷,也不敢哭久了。再加上她確實挺沒心沒肺的,孩子在肚子裡象徵性的待了一個月,悄無聲息的也沒什麼念想,傷感很快就淡了。反倒是祁錚,這段時間就沒笑過,她怎麼哄都不行,還特別過分地把她關在了未央宮。

  是真關,里里外外全是他的人,她只要踏出門一隻腳,馬上就有人通知居仁殿,簡直跟牢房沒什麼區別。

  楚令沅站起身,重重拍了桌面一掌,“不行!我得出去!我要抗爭!”

  鸚鵡羽毛飛到空中,常若剛好從外屋進來,見此狀況,冷聲道:“娘娘要真想抗爭,先把一身病抗爭過去吧。”

  茯苓頭疼道:“我的好主子,您就別再添亂了,安安心心養好身子才是。”

  冬香也勸道:“是啊,皇上就是因為太擔心您了,所以才把你關起來的。”

  楚令沅道:“這算什麼擔心?他就是為了求個安心!”

  常若從食盒裡取出湯藥,砰的一聲放到桌上,“娘娘,這事要是再來一次,我們未央宮的人都別想活了。”

  楚令沅張了張嘴,無力道:“常姑姑,這不關你們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常若看著她,“奴婢但凡有從前的一半警惕,絕不會發生這種事,還有,娘娘真覺得全是意外?”

  楚令沅沒說自己遇刺的事,有點心虛,慢吞吞坐回位置,語重心長道:“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還是討論一下今天晚上吃什麼吧。”

  常若端起湯碗,“允公公送來的湯藥。”

  楚令沅轉頭看向茯苓,“把冉姑娘送的信拿來吧。”

  第63章 大周公主

  冉鳳遂在幾天前托人送了一封信,但常姑姑把這封信扣住了,想必已經提前看過,知道又是勞神傷力的事,不許楚令沅現在看。常姑姑也不講什麼上下尊卑了,一切以她的身體考慮,經常駁她的話,祁錚那傢伙明顯是支持的。

  聽楚令沅說要看信,茯苓一時也拿不到主意。她素來穩重妥帖,所以常若才放心讓她一人跟著楚令沅出宮,可沒想到主子活蹦亂跳地出去,卻是躺著回來的。她已經深感自責,這些日子行事越發小心,哪裡還敢任由楚令沅糟蹋自己的身體。

  當即道:“為冉姑娘送信的人說了,這信里只是一個引子,或許日後對娘娘有用,但現在娘娘的當務之急是養病,也不著急看吧。”

  楚令沅看向冬香。

  冬香咬斷線頭,把毽子遞給她,“娘娘,要不咱踢會兒毽子?”

  楚令沅氣鼓鼓道:“你們一個個,全都叛變了!”一把抓起地上少了大片毛的鸚鵡,跑到外面的院子裡吼了句,“單小松,給我滾過來。”

  單小松剛送小允子離開,回來見到楚令沅站在樹下,頭頂有塊積雪要落不落,嚇了一大跳,連忙把她拉開,“主子,您怎麼穿這麼點就出來了。”

  楚令沅不耐煩道:“把這個傢伙給我拿去燉了,我才不喝那個勞什子湯藥,我要喝鸚鵡湯!”

  “是!”單小松接過那隻快嚇死的鸚鵡,嘴上答應著,但心裡門清,要是真把這隻鸚鵡燉了,後頭等皇后回過神,該燉的就是他了。

  誰叫她心情不好呢,哄著就是了。

  “娘娘,居仁殿的允公公說皇上晚上要過來,您還是趕快進去吧,別到了晚上犯咳嗽。”

  楚令沅疑惑:“他最近不是很忙嗎?”

  單小松道:“皇上再忙,心裡也時時刻刻記掛著主子。”

  楚令沅剜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祁錚好幾天沒過來了,聽說南方鹽商之事越鬧越大,其中有個叫楊永生的販子買通當地官宦,私抬鹽價、縱兇殺人,惡劣之極,一朝東窗事發,朝廷也不得不插手。楚承安都忙得沒時間娶媳婦,指不定還得去一趟南方抓人。這楊永生從前是個死囚,而且根本不姓楊,而是姓柳,名兒也不是這個名,具體何名無處考究。至於他如何逃出生天,還改名換姓跑到南方做生意,官府並未通報,甚至還在隱瞞。

  柳姓是個敏感的姓氏,雖不是五大世家,但當今太后的母親可姓柳。

  楊永生若只是個私鹽販子,犯了命案,大可處死,何必還非得刑部侍郎親自去抓。

  楚令沅不清楚全貌,但也猜到,此事必定牽連甚廣。

  她嘆了口氣,“這一天天的,沒意思。”

  -

  “萬大人留步。”

  萬行皆轉過頭,看見身穿藍色官袍的李廷潤抱著笏板跑過來,他作揖道:“李大人,剛才見你在朝堂之上一言不發,還以為你真不在意呢。”

  李廷潤嘆了口氣,“萬大人說笑了,下官是被彈劾,怎能不在意。只是實在荒謬,居然說下官是西州奸細,唉,下官一時無話可說。”

  心裡卻想,沒錯,我就是奸細,你家皇帝已經知道了,還對我委以重任,企圖策反。

  萬行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有些官員太閒,整天沒事找事,皇上還是很信任你的。你原籍雖是西州,但西州早已歸入大周疆域,我們堅決抵制這種排除異己的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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