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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一中,好像這個地方才是他們情緣糾纏的聖地。

  兩人都把大衣留在車上,只用走一段路,裡面的西裝足夠抵禦風寒。

  侍者向他們解釋今晚的卡座都已經爆滿,顧盛廷不理會他的話,牽著葉一竹不由分說往裡走。

  「散座總有吧,實在不行,站著也得。」

  顧客就是上帝,而且他把臉一橫,即使西裝革履,也是一副不好惹的冷酷模樣。

  侍者沒再說話,沒有跟上去。

  葉一竹躲在他身後竊竊地笑:「猴急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剛被家裡關了禁閉放出來的……」

  說話間,他們就已經進走熱歌勁舞的火熱地帶。一路上不斷有袒胸露乳的女人看到顧盛廷兩眼發光想要貼過來,可他一臉性冷淡,把葉一竹牽得很緊,隔絕一切外來人與事。

  震耳欲聾的音浪一層高過一層不斷衝擊胸腔,連頭髮絲都在空中飛舞顫抖。葉一竹一時有些適應不了,說了句什麼,正想伸手捂住耳朵,濁煙不斷的眼前一張清晰俊朗的臉緩緩湊近。

  「你說什麼?」

  也不知道他是真沒聽見,還是故意的,故意找個理由不安分貼過來。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不斷摩挲過腰線和脊椎,低頭吻了吻她的鼻尖。

  本來在閉燥空間裡她就渾身發熱,帶有些許香根草後調的滾燙氣息撲到臉上,更是讓她一下子就進入了浮華世界的痴迷狀態。

  她輕輕笑了,飽滿通紅的蘋果肌顯得憨態可掬,可更多的是從灰紫色眼影流露出來的柔媚。

  舞池裡一陣騷動,人都在往外涌,伸手勾住他脖子的同時,他把人箍緊不講道理強勢往前一帶,將她所剩無幾的可活動空間占得分毫不剩。

  「我就知道你帶我來這種地方,肯定沒安好心。」

  她情不自禁在他毫無固定落點的吻里輕喘,有些羞恥。雖然她經常在這種地方玩,可她從來沒和男人這樣略顯輕浮地糾纏過。

  不論是少男少女,還是成年男女,只要踏進這樣顛倒眾生的世界——隔絕在之間的無形阻礙,怎麼也溶解不了的仇恨與爭鋒相對,都會化作炫目的光線,在苦澀甜蜜的酒精慢慢融化。

  隨著一個吻、一瞬身體接觸、一聲呢喃,煙消雲散。

  「顧盛廷……」

  「嗯?」

  此時節奏的律動並不是很激烈,他們在角落相擁,更像是在忘情享受一場上世紀的舞會。

  「還從來沒問過你,當時占我便宜親了我多久。」

  他輕啜了一下她的臉,伏在肩頭悶聲笑了很久。

  「我當時也喝醉了,又過了這麼多年,記不起來了。」

  話說得十分無賴,像個痞子不負責任又沾沾自喜地撒潑。

  「親都親了,還沒跟沒事人一樣,是不是沒有那件事,你就真打算和我遊戲人間了。」

  其實她也就隨口一提。

  這麼多年過去,她已不是十七八歲少女,對這一段兜兜轉轉、轟天動地的感情,早就不會因為曾經那些深一腳淺一腳地相互試探,不明不白地曖昧撩撥而去懷疑他的真心,以及自己的堅定。

  可當年,她的確時常因為校園裡有關他的流言蜚語,還有和他之間毫無預兆的分崩離析而去深掘那些蛛絲馬跡,陷入自我執迷的怪圈。

  「你以為自己很好追嗎,要不是喝了酒,你又像個狐狸一樣勾上來,我才不敢接近你。」

  怕一個掌握不好的輕舉妄動,就徹底毀掉了他們之間脆弱無比的關係。

  可事實證明,面對她時,他根本無法自控本信誓旦旦可以拿捏的度量。

  無數次激怒她,險些把她越推越遠。可力挽狂瀾,也就在一念之間。可以為她打架,陪她一起下地獄,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自我救贖。

  要不是她也早就陷入他布下的天羅地網,這樣兩個格外相像、渾身都是利刺的人,恐怕窮極半生,都不會有糾纏至今的可能。

  就連他們都覺得,年少時期慘烈分開後,以他們的性格,一定會老死不相往來。

  可被時間沉澱了的濃烈愛意,摻雜了同樣深入骨髓的恨、怨與不甘,讓他們都為了彼此放棄了自己苦苦維持的尊嚴和驕傲。

  顧盛廷情難自禁,在胸腔一陣海嘯般的苦澀湧起時,捧起她的臉深吻下去,與她至死方休的糾纏著。

  在晦澀曖昧的燈光里纏綿許久,葉一竹雙腿發軟,被他摟著到吧檯散座小酌幾杯。

  兩個人似乎都沒有當年瘋狂的勁頭。

  在令人忘乎所以的二樓后座里,他們在只屬於彼此的一方天地里旁觀著另一撥人荒誕精彩的青春年華。

  顧盛廷瞟到有個卡座空了,立馬呼朋喚友,想把章矩那幾個人叫出來。

  畢竟他們曾經總在一起玩的人,這幾年也越來越少的時間能聚到一起。

  可那幫小子嫌天冷,懶得從好不容易捂熱的被子鑽出來。顧盛廷對著電話罵娘,葉一竹就在旁邊托腮痴痴笑看著他。

  她喝得微醺,把那些什麼堵在心裡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後來,抵不過顧盛廷自來熟,和一幫一看就是高中生的人拼了個卡。

  玩骰子,真心大冒險,輸了就對瓶吹,男女喝交杯酒……都是當年他們玩爛了的把戲。

  臨近午夜,顧盛廷老馬失前蹄,玩牌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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