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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暘點點頭:「現在最重要的確實是學習。」

  宋浮雲呵呵一笑,說:「那是他成績太差,不盯著他什麼學校也考不上。」

  原港在手機上看了眼,說:「你居然又漲了這麼多粉?我就奇了怪了,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喜歡聽人拉二胡,我以為只有老頭兒愛聽。」

  「小暘哥拉得好啊,好聽為什麼不愛聽?」舒游意幫著胡暘說話,「況且小暘哥長得帥,氣質好,粉絲都說他有古代的書生氣,一點不像是在國外長大的。」

  胡暘一臉嚴肅地看著原港,說:「二胡是中國傳統民樂中主要的拉弦樂器之一,有千年歷史,承載的是厚重的歷史文化。現在很多人都對二胡有誤解,說只有老爺爺會拉,拉出來的聲音也像鋸木頭,其實不是的,二胡的聲音表現力和感染力都很強,雖然是民樂,但也可以與我們現在的文化相互融合。音樂不分國界,也不應該有高低,現在很多人推崇西洋樂器,卻忽略了本土也有很多不輸於國外的樂器。」說著他還撇了一下嘴,說:「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人,長期接受西式教育,也長期生活在國外,明明自己欣賞不來還搞拉踩。」

  宋浮雲和舒游意聽得也有點目瞪口呆,胡暘頂著一張氣質出塵的臉對原港一通說教輸出,之前的不善言辭仿佛都是假象。

  「我就隨口一說,你還跟我上綱上線了?」原港脾氣好,笑了笑沒生氣,還像個哥哥那樣寵溺地揉了下他的腦袋,「行,知道你有追求有理想,我也不是沒勸過,現在不都隨你去了嗎?」

  胡暘不太高興道:「但你不尊重我的事業。」

  看原港一臉無奈,宋浮雲打圓場道:「每個人喜好不同,就……互相尊重?」

  舒游意把手機屏幕給原港看,說:「小暘哥做的事多有意義啊,你看你看,很多粉絲都說之前從不聽二胡,也不了解民樂,看了小暘哥的視頻才發現自己以前對中國民族樂器看法膚淺,也因為小暘哥愛上了二胡和傳統民樂。而且我看小暘哥的改編創作都很有意思,讓我也大開眼界,之前從沒想過還能用二胡拉出來,比如這個《數碼寶貝》的主題曲《Butterfly》,二胡拉出來好震撼。」

  胡暘又有點不好意思了,說:「我還在不斷進步中,粉絲有時候也誇大了,不過能看到大家愛上二胡和民樂,我就覺得很滿足了。」

  Waiter上了四份牛排,還有一些別的小食,原港拿起刀叉,說:「你們三個是合起伙來圍攻我是吧?我可太冤了,我哪有不尊重他的事業,他說要來中國上高中,後來又要去考音樂學院,要學二胡,要做這方面的工作,我什麼時候不讓他去了?」

  「你一開始不就是強烈反對嗎?」胡暘拆台道,「後來我一意孤行,你才讓步的。」

  「那我不也讓步了。」原港吃了塊牛排,照舊好脾氣地笑笑,「對我的合作夥伴和競爭對手,我可沒這麼好說話。」

  舒家有時也會做西餐,宋浮雲一開始完全不會切牛排,後來漸漸也會一點了,但不如他們三個熟練,切得也慢,舒游意早早切好,把自己的盤子推給宋浮雲,再把宋浮雲的那盤拿過來接著切。

  原港抬頭瞥了眼,笑著說:「呦,我們大少爺還真是變了,以前可沒這麼體貼。」

  宋浮雲深以為然,且莫名覺得自己有種成就感,他可是見證了這位大少爺的轉變。

  這次原港也還是抽空來一趟瀾城的,當天在瀾城隨便轉了轉,第二天就帶胡暘回京市繼續和政府談合作的事了,過兩天飛回美國,但可能下個月還得再來正式簽協議。

  原港和胡暘一走,宋浮雲與舒游意又回歸了平常校園生活。

  高考已進入最後半個多月倒計時,老師們都不再發什麼練習了,讓大家自主查漏補缺,放平心態。

  舒游意又是比宋浮雲還緊張的那個,不讓宋浮雲喝涼水,不讓吃重油重辣的菜,不讓隨便脫外套,但宋浮雲在生活上其實比較糙,主要是以前過得太糟了,後來就覺得能湊合就行,沒什麼講究,舒游意簡直恨不得坐宋浮雲班裡盯著他。

  周末在家學習,舒游意就乾脆坐他房間裡來,一人待一邊書桌。

  桌子在窗邊,太陽照進來時會有點熱,宋浮雲只要一把襯衫袖子折上去,舒游意就會重新拽下來,說一會兒太陽下山著涼了怎麼辦。

  宋浮雲無奈道:「我又不是傻,冷了我當然會放下來啊。」

  「萬一你學得太認真忘了呢?」舒游意義正辭嚴,「現在這階段就是要加倍仔細,加倍小心,不能出一點問題。」

  有人這麼緊張自己心裡是很溫暖,但這也實在是太緊張了,宋浮雲說:「你還真是我家長。」

  舒游意說:「這還不好?等我高考了都沒人來當我家長了,這些事都得我自己注意,你應該好好珍惜有人替你注意的時光。」

  現在舒游意一說起以後他不在的日子,宋浮雲心裡就一揪,以前沒感覺自己對舒游意這麼重要,最近是覺得越來越重要了……

  等到離別的時候,他一定會更不舍。

  高考前宋浮雲去監獄探視了一次梁風,他怕高考結束後就去京市沒時間再來。

  梁風說監獄會進行職業技能培訓,他最近在學電工類的技能,以前就有相關經驗,打算好好學,還托宋浮雲給他買了兩本講解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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