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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剛剛擦肩而過的那個男人好像在哪見過。
沈澤川到了今天的飯局也算是正式開始,只不過他不會喝酒,飯桌上陪宋振國和許重晉喝酒的重任就落在了許哲身上。
三人把酒言歡頗有幾分不醉不歸的架勢,剩下的人各自閒聊,特別是沈澤川,嘴甜,一頓飯下來把兩位媽媽哄得合不攏嘴。
只有沈絮,整頓飯下來除了許沅琴和岳璐聊天的時候偶爾提到她的時候,她回禮貌笑著回應幾句,其餘的時間都是低下頭一言不發,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周珩那邊也沒好到哪去,回去以後飯都沒吃就抓著付溫年去了附近的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酒,給付溫年看得一愣一愣的。
眼看著第三瓶威士忌都要見底,付溫年實在忍不住把酒杯從周珩手上搶下來:「這么喝你他媽不要命了?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周珩沒說話,重新拿了只酒杯繼續低頭倒酒。
見狀,付溫年忍不住「草」了一聲。
一頭霧水的看著周珩,這人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瘋了。
「飯吃一半就給我薅這來,還一個屁都不放,合著你今天叫我出來是看你買醉的?」
周珩抬了抬眼,伸手又拿了只酒杯放在他面前:「那一起。」
語氣冷硬,沒什麼溫度。
「……」
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付溫年氣得想罵人:「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怎麼回事兒?剛才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不會碰見沈絮了吧?」
周珩沒說話,自顧自又灌了一杯下去。
將近三瓶的威士忌下肚,他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但還沒到爛醉的地步,大腦暫時還是清醒的。
得!付溫年一看他這幅德行就知道,肯定又跟沈絮有關係!
他忍不住開口:「你要是真放不下就去把人追回來,在這買醉有什麼用?」
「沒用了。」
男人低低出聲,今天第一次正面回答付溫年的話:「她……好像已經有結婚對象了。」
付溫年看他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就來氣:「有結婚對象怎麼了?就算是已經結婚了,只要你說你這輩子就非她不可,兄弟也幫著你把人撬過來!」
話音剛落,付溫年就聽見對面那人很輕地說了句:「是。」
「你說什麼?」付溫年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是!」
周珩像是突然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也不管什麼驕傲什麼面子,咬牙切齒地破罐子破摔:「我他媽這輩子就是非她不可!」
這人向來嘴硬,今天一坦誠倒是給付溫年整不會了,雖然知道就是這麼個事兒,但是能從周珩嘴裡說出來也他媽算個奇蹟。
付溫年氣笑了,突然一時不知道該說點啥,憋了半天才說:「行,你牛逼,你情種。」
頓了下,「所以呢?今兒又是鬧的哪一出?」
周珩沒出聲。
付溫年懂了,換了個方法問:「你怎麼知道沈絮有結婚對象了?」
「在走廊里遇到了。」
頓了下,周珩嗓音淡淡:「是上次在酒吧送她回家的那個人。」
隨後,周珩不知道是酒意上了頭,還是什麼將沈絮拒絕他的邀請,今天卻跟許哲一家人一起吃飯的事情,和盤托出。
「……」
付溫年氣得要死:「合著你他媽今天不是請我吃飯,你是想請沈絮吃飯結果被放鴿子了是吧?」
周珩沒出聲,算是默認。
付溫年:「那你怎麼就知道人家是見家長,而不是簡單的兩家人關係好一起聚個餐呢?」
周珩捏著酒杯的手停頓了下,隨後嗓音低沉道:「沈絮上次跟我說,他們不熟。」
他當時雖然上了頭,但不是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沈絮先前跟他說過,她跟許哲並不熟,所以幾乎沒有付溫年說的這個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許哲是家裡給沈絮安排的相親或者結婚對象,而沈絮看上去並不排斥。
重要的是,她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靜了半晌,付溫年重新出聲,但話題明顯比剛剛沉重了,他認真地問:「那從前的事兒呢?你都不計較了?」
半晌,周珩的啞著嗓子出聲:「不計較。」
意料之內的答案,但付溫年還是忍不住罵了句:「沒救了。」
周珩輕嗤了聲,仰頭把杯里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他早就沒救了。
-
沈絮這邊的飯局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才結束,沈澤川送完宋振國和許沅琴以後,開車送沈絮回家。
從宋家開車到博悅瀾灣路上至少要三十分鐘,沈絮自從上了車就一直靠在座椅上,一言不發地看窗外。
拐過一個路口,沈澤川不知道第一次轉頭去看沈絮,他其實看得出來,沈絮心裡有事,今天一整晚都心不在焉。
直覺告訴他,一定跟今天晚上在走廊里遇見的那個男人有關。
過了一會兒,沈澤川突然開口:「姐,其實你認識今天在走廊里遇見的那個人吧?」
沈絮頓了下,抬頭看過去。
沈澤川:「我見過他。」
「什麼?」沈絮沒懂他的意思。
但過了兩秒,她又反應過來,淡淡道:「嗯,你打架進醫院那次在醫院遇到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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