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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又話說回來……」
這回導致皇后遭到禁足的主人公,反而閉門不出了。
雲皎養了三天病,養得膝蓋皮膚光潔如初,迎祿就笑眯眯地上門,問她:「皇上吩咐小主練的字和畫,小主該是沒有忘記的,皇上只是打發奴才來提醒一下,奴才才多這一句嘴。」
(本章完)
第69章 作畫
雲皎的大腦活動停滯了一秒,凝重地問:
「公公,能當您沒來過嗎?」
「小主,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蘇總管你不懂,皇上這是在為難我,我就只好轉過來為難您了,您不會怪我吧。」
「瞧小主說的,怎麼能說是主子為難奴才呢?不過皇上也有囗諭,如果熙貴人不想寫的話,就傳去乾坤宮伴駕,由皇上來督促小主。」
蘇迎祿笑得一臉敦厚。
他可不覺得皇上是在為難熙貴人,這分明是白給她伴駕的機會,只要她說一句不想寫就是。
說來,在前幾天被皇后罰跪的時候,雲皎的確動過爭寵的心思。
她要支棱起來!
重振雲家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結果在床上躺了三天就斷了這念頭,雲皎安慰自己,橫豎雲家祖上都沒闊過,那又談何重振榮光呢,如今的貧窮破落,只是不忘初心罷了。
「呃,那我還是自己寫吧。」
所以,雲皎給出了一個讓迎祿意外的回答。
她不想被學神盯著寫作業。
見到既有天賦還比普通人努力的牛人,雲皎縱然敬佩,可想躺平的心情也更強烈了。
「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迎祿一頓:「小主可要記得將畫作交到魏嬪娘娘手中,奴才等會也會去提醒一聲。」
雲皎點頭,表示她明白了。
她先是讓宮女將書房的位置收拾出來,擺出文房四寶,才在座椅上坐下,恍如隔世地感嘆:「我多久沒坐著看到這裡的風景了。」
「小主受罪了,多日下不了床。」
雪芽眼淚汪汪的。
但貢眉還是冷靜地提醒道:「主子在受罰之前,也很少坐到這邊來練字。」
這才是雲皎對這裡陌生的真正原因。
書房裝潢得很好,但幾乎不用。
「誰說我不用了,以後用這裡的機會多著呢」
雲皎氣哼哼地拿起毛筆,落筆時卻很認真,謝知行對自己嚴肅苛刻,對旁人更是如此,馬虎敷衍幾個字上去,惹怒了皇帝得不償失。
話雖如此,即使雲皎寫得很認真,寫出來的字依然馬馬虎虎。
當時在儲秀宮筆試,皇后對她字跡的評價是「娟秀而不羸弱,看出執筆人胸有成竹」……可見是真能從字跡看到一個人執筆時的心境,她都把筆試讀檔好幾次了,當然胸有成竹。
但說實話,她平常練的字,從有真正苦練過書法或者十分鐘愛書法的人眼中,的確很欠火候。
不過嘛……
將狗皇帝交代下來的字寫好後,雲皎將其中一張高高舉起:「我如果認真乾的話,還是幹得不錯的嘛!」
「主子的字寫得太好了!等過年的時候呀,主子就賞奴婢一個福吧!」
「好說好說,該賞該賞,」雲皎志得意滿:「貢眉你怎麼看?」
「奴婢不敢評價主子的字,但是雪芽她不識字。」
貢眉眉眼低垂的恭敬道。
雲皎一愣,問雪芽:「真的嗎?」
「不識字又不妨礙奴婢覺得主子的字好。」
雲皎這回再看她,就覺得自家大宮女眼裡蕩漾著清澈的愚蠢。
不過,雪芽不識字的事兒並沒有打擊到她。
她引經據典:「明儀為牛彈清角之操,黃牛沒搭理他,是謂對牛彈琴,那我今兒寫字給文盲看,文盲卻回應了我,證明我的字已經好得突破了知識的桎梏!」
貢眉:……
她只見到人情世故填滿了整張紙。
……
寫完大字後,雲皎起身:「走,去找魏嬪去,省得回頭又忘了。」
「皇上不是說小主將畫畫好後再去找魏嬪過目嗎?」
「對,但我找她要個題目,我不知道畫什麼了,索性投其所好。」
雪芽直誇她明智。
話雖如此,雲皎去到長春宮後,卻被告知:「熙貴人來得不巧,魏嬪娘娘和馮嬪娘娘相約出門,恐怕一時半會是回不來,」對方想到熙貴人近來風頭極盛,連皇后也退避三舍,於是道:「熙貴人可要進來稍坐等待娘娘回來?」
雲皎:「有點心吃嗎?」
「……回小主的話,當然是有的,怎能餓著客人呢?」
於是雲皎就被客客氣氣地請了進去,盡情來了波點心自助餐,吃得肚子溜圓,都不見魏嬪回來,她便起身道:「我去找找你家娘娘,你們知道她和馮嬪去哪裡玩了嗎?」=
「娘娘說想賞塘景,但要說在哪兒,奴婢也不敢妄自揣測,怕害小主白走一趟。」
這天氣,屋裡不燒炭都得呼出白霧,魏嬪竟想到賞塘景。
「不打緊,那我自己去找找。」
雲皎說道,長春宮的宮女便恭送她離開。
後宮裡找人不容易,但她的運氣一向不錯,只走了一會,就在距離長春宮不遠的池塘邊上找到了魏嬪的蹤影。穿著天青色宮裝的她正笑著和馮嬪說些什麼,許貴人不時在旁附和。由於許貴人在兩位嬪主子之間只負責捧哏,是以沒有太投入到對話里,她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往這兒走來的熙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