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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昨夜和皇上私會了?」

  「……不是,你這也太大膽了,收著點,」何常在壓低聲音說:「她嫡姐淑妃昨夜被召去未央宮,結果沒侍寢就被抬回去了……據說她在府中跟淑妃關係就不好這件事是真的,原以為淑妃是極得寵的呢,看來也不行。」

  雲皎聽得若有所思。

  皇權時代的思考方式真是男本位啊。

  怎麼必然是淑妃不行?

  就不能是皇帝不行嗎?

  當然,為了雲氏九族和府前的螞蟻窩性命著想,雲皎沒有把「皇帝不行」的猜測說出來,而是轉移她的注意力:「你的消息好靈通,我在後宮算是半個睜眼瞎,以後可得靠何姐姐您了。」

  何常在說她在後宮有人,有她罩著日子差不了。

  她還安慰雲皎,別怕不得寵:「皇上是好,是有本事,但後宮裡伺候我們的又不是皇上,是宮女太監,把他們拿捏好了一樣能過得滋潤。」

  雲皎乖乖點頭:「姐姐真好。」

  七天後,後宮情報特工何常在跟她說:「壞了,看來淑妃這回是真惹惱了皇上,皇上已經七天沒踏足後宮,也沒翻任何人的牌子了!」

  雲皎大驚。

  看來皇上是真不行了。

  ……

  半個月過去,儲秀宮裡的秀女不僅沒靜下心來,還更加浮躁了。

  這份浮躁,在淑妃身邊的大宮女到儲秀宮跟紀貴人說,請她第二天到延禧宮作客,要小主好生準備一番時,達到了頂峰。

  「什麼作客敘舊,分明是舉薦給皇上!」

  「淑妃不是最看不上她的庶妹?」

  「紀家發話了唄,誰叫她肚子不爭氣。」

  眾人暗中忿忿。

  可第二日,紀貴人卻沒去成這一趟——她身上出了紅疹,太醫來診治過,讓紀小主不必擔憂,只是尋常的花粉過敏,遠離花草之物,過會就消掉了。紀貴人滿心滿眼都盼著嫡姐提攜,心知今日去不成,皇上也未必會再給淑妃這份臉面,立時崩潰大哭。

  「我是對鬱金香過敏,儲秀宮裡又沒種鬱金香,必然是有人害我!嬤嬤替我作主!」

  儲秀宮裡總是很靜,都聽到了紀貴人的慟哭。

  何常在就著這哭聲多吃了一碗飯,把雲皎分例里的點心都包圓了。

  不料,過了一會,面如寒霜的葉嬤嬤就走了進來,說是有請雲答應。

  雲皎心中一緊。

  所謂檔多不壓身,她為了預防突發事件,會多存一個檔。

  有這三日前的存檔備著,她才略微放心。

  葉嬤嬤將雲皎帶到了紀貴人的房間,旁邊的張常在正憤恨地盯著她,床邊擺了一面屏風,屏風後仍隱隱有啜泣之聲傳出。

  「紀答應,這位是尚宮局的顏典正。」

  葉嬤嬤說道。

  這些日子來,雲皎有在好好學規矩,於是也知道此為何物。典正是後宮裡的女官,負責糾察宮闈、戒令和謫罰之事。儲秀宮有秀女過敏,病因存疑,不至於驚動皇后,可也得找個人來處理,典正便是最好也最權威的選擇。

  「見過顏典正。」

  雲皎朝她點了點頭。

  「既然雲答應來到,那我先簡單說說這事。」

  紀貴人過敏出疹,堅稱不可能接觸到過敏源,何況她出紅疹出得這麼厲害,必然不是少量的誤吸入,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壞。她堅持要查,尚宮局也不得不查,這一查,就查出了端倪來——在紀貴人的床鋪被褥上,都找到了花粉的痕跡,而紀貴人的宮女青梅則聲稱,她是第二個去拿紀貴人洗好晾乾的被褥的,而前一個正是雲答應。

  雲皎暗道晦氣。

  她難得勤快一回,去得比誰都早,結果就被牽連了。

  張常在淚光盈盈:「她妒恨紀貴人,故意尋機會使壞,才親自去拿的被褥。」

  雲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我沒帶丫鬟進宮。」

  張常在一愣,從淚眸後透出疑惑:

  「人怎麼會沒有丫鬟呢?」

  人和人的悲歡並不相通,雲皎只覺得大夥都很富。

  進選的秀女可以帶一個丫鬟進宮,捏著賣身契的用起來放心。

  顏典正一開始沒作聲,這時才說:「晾洗被褥的宮女我都查過,她們基本排除嫌疑。」

  聽到這裡,雲皎還有什麼不明白?

  紀貴人犯不著浪費大好上位機會來陷害她,幹這事的肯定另有其人,只她倒霉當了這替罪羊。

  雲皎靜心觀察,記住每個事件細節,這時,一個很眼生的宮女走進來,福了福身:「顏典正,在雲答應的屋子底下,翻到了一個未被記錄在案的瓶罐。」

  胭脂紅的瓶子暴露在眾人視線下。

  雲皎:「這不是我的。」

  顏典正轉目看來,目光如炬。

  雲皎:「我家用不起這麼好的洋釉瓷。」

  「……」

  好有說服力,但是,顏典正平靜地看著她:「物證在你的房間搜出,雲答應可還有什麼話說?既然你用不起這麼好的瓷料,這瓶罐可是旁人交與你手中?」

  事已至此,雲皎自知人微言輕,今日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果斷選擇回檔到三天前。

  第4章 用信息差劫富濟貧

  讀檔成功!

  初次面對宮斗事件,遠比遊戲裡被快速略過的文字刺激,雲皎驚魂未定地炫了三份糕點,便聽到室友辛答應讓她的宮女等會去拿晾好的被褥。那宮女正在替她織改衣物,便只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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