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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他,軟乎乎的叫了聲:「師尊。」
韶憐景猛的睜開眼睛,呼吸粗重,有些震驚和慌亂,還有不可置信。
自己怎麼會想到他!
為什麼想到晏塵風,就好像自己真的對他有意思一樣。
他搖了搖頭,不對啊,這不對,之前那兩次只是意外,他可是下定決心,只和他保持師徒關係的,從穿到這個世界來就下定決心的事情。
韶憐景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突然站起,他想明白了,因為他只看到過晏塵風那個樣子,腦袋裡沒有其它能想起的記憶。
他一拍手,有點滑膩,又嫌棄的把手分開,連忙去洗手。
對,一定是這樣。
而且晏塵風的確是他喜歡的長相,他只是被美色迷惑,換其他漂亮的人,他也一定能有感覺。
韶憐景想著,擦乾淨手,就好像為了證實他對晏塵風沒有非分之想般,他做下了決定。
離開客棧前,他偷偷打開晏塵風的房間看了眼,確定對方已經睡了,這才離開。
當韶憐景從客棧前順著長街走遠,旁邊酒樓二樓,墨桀放下手中酒杯。
貪婪的視線落在韶憐景的背影上,一直追隨著他走遠。
而後重新向客棧看去。
「一個人。」
墨桀說著,輕笑了聲,沒有追隨韶憐景離開,而是繼續坐在那裡飲酒。
韶憐景停在一處門前有株紅梅樹的店前,紅梅枝上壓著薄薄的一層雪,又無法完全將紅梅覆蓋,很是漂亮。
門口俏生生立著幾位年輕男子,他一出現,那樓上更有男子,直接將手帕往下扔。
韶憐景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緊張,他向天保證,他來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面對別人也能有反應。
別的絕對什麼都不做。
韶憐景緊張的走了進去,進去後自然是要挑人,他瞧著排排站的男子,纖細白嫩者居多,更有幾位一張臉美的雌雄莫辨。
韶憐景掃了一圈,最後挑了兩位劍眉星目的,一個一身青衣,黑髮高束,身姿挺拔,另一位白衣白髮,眼尾描紅梅,就好似門口那株落雪紅梅活過來了般。
三人去了樓上房間,一進去暖香盈鼻,直教人渾身舒泰。
韶憐景掃了一眼,好大一張床。
他剛坐下,白髮男子便斟了酒,握著那小小酒盅,就欲往韶憐景的懷裡坐。
按理說,韶憐景都來到這了,也該從善如流將人摟至懷中。
可最後他卻抬手拒絕了,只是想到他也許前不久還坐在別人腿上,韶憐景就實在是做不到,而且等晏塵風變回小龍崽,他還要抱小龍崽的,雖然這期間可能還會抱到晏塵風也說不準。
所以還是不要抱別人的好,他心裡默默想著這些。
白髮男子眼底閃過一絲失落,這麼美麗的客人可是少見。
他自然是不能惹客人不滿,便在旁邊坐下了:「公子,奴敬你一杯。」
韶憐景這才把腦袋裡的大龍崽,小龍崽甩出去,接過酒杯。
「那奴就舞劍為公子助興。」青衣男子取出一柄長劍。
韶憐景還未見過劍舞,倒是來了些興致,只是看著看著就不對勁了。
這位兄台的衣裳,怎麼一件接著一件就脫下了。
韶憐景舉著酒杯又喝了口,一雙眼睛有些不知該往哪放了。
他來的這家明明是只陪酒,賣藝不賣身的啊。
最後那青衣男子渾身只剩下了一層,穿了等於沒穿,比沒穿還撩撥的輕紗,兀自在那旋轉跳躍的舞著劍。
男子身材倒是不錯,沒有過分纖瘦。
韶憐景為了不丟人,不迴避的看著,可是如此美人美景,小景一點沒激動起來,仿佛死了一樣。
韶憐景的腦袋裡都是,皮膚不夠晏塵風的白,肉也不夠晏塵風的緊緻有型,腰不夠晏塵風的細,腿更不如晏塵風的長。
沒有一閃一閃的鱗片,更沒有變成淡淡的粉色。
無趣。
啊——
晏塵風現在睡的好嗎,如果帶他來這種地方,他的表情一定會很有趣,會變成害羞的粉色。
嘖——
應該帶晏塵風一起來的。
會哭著把自己拽走吧,不過他成年後還愛哭嗎?
不大清楚,要是還像小時候一樣愛哭,一定很有趣。
韶憐景勾起唇角,慢悠悠的喝了口酒。
或許會發脾氣,他現在脾氣大了,也許會自己氣的跑掉,然後和自己冷戰幾天。
不知道大了的龍崽子,一根冰棍哄不哄得好。
「公子?公子?」白衣男子輕輕推了下韶憐景的手臂。
韶憐景這才回神,就見男子輕笑:「公子您的酒杯都空了。」
韶憐景尷尬的放下酒杯,他對自己很無語,這腦袋都在想什麼東西,看跳舞,看跳舞。
睡著的晏塵風滿頭的汗,劍眉緊蹙,看樣子睡的並不好。
「別、別打我……」
「父親,別打我……」
晏塵風的眼睛倏的睜開,滿是恐懼,房間裡黑漆漆的,他向旁邊摸索去:「師尊,師尊你在哪?」
他沒摸到韶憐景,這才想起自己沒和師尊一起睡,手腳並用的爬下了床,踉踉蹌蹌的鞋都沒穿,跑到了隔壁韶憐景的房間去。
他直奔床去,可這裡還是沒有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