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多疑
不一會，門外便走來一人，她看到對方的瞬間，表情先是驚訝，隨後眉頭微蹙，有些疑惑道：
「你沒死？」
進來的人正是俞哲，之前他和陳子榮計劃好要來見見程雲梟，以此來為他們之後的計劃做好準備。
他雖然有些牴觸，但最終還是照做了，之前鄭燁就說要引薦他，但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被擱置了下來，現在對方已死，恐怕無法再繼續之前的計劃，轉為陳子榮來執行的話，倒也沒什麼不妥。
「托您的福，我被救了下來。」他半低著頭，姿態恭敬道。
他有些奇怪，面前竟然只有程雲梟一人。
之前雖然與對方接觸的不多，但是從少有的幾次見面以及陳子榮口中都聽到過，那個叫黎浩的男人會像影子一般一直跟在對方身邊。
可這次像是這樣一個極其容易發生危險的場合，對方竟然會不在附近，實屬有些反常。
「托我的福？是你搞錯了吧，我可什麼都沒做過。」程雲梟換了個雙手環抱胸前的姿勢，略顯慵懶的倚在沙發上，這事她可沒聽說過，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姿態，看看對方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是鄭燁把我保了下來，那個人說他是您的手下。」
「哦？他竟然還會有頭腦做這種事……可之前我也沒聽他提起過，他現在人在哪裡？」
「他……因為我的事被戚家人發現，已經死了……」俞哲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將他殺了對方的事隱瞞了下來，反正當時也沒留下什麼痕跡，程雲梟無從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嘖……」程雲梟有些不滿，如果能選擇的話，她寧願是鄭燁活著，畢竟和俞哲這樣一個只是武力值比較高的莽夫比起來，還是前者對她的價值更高一些，「既然這樣，那你告訴我，事情已近過去那麼久，你怎麼才回來？中間這段時間你究竟去了哪裡？」
「我在養傷。」俞哲又詳細的把之前編出來騙程家人的那套話說了一遍，他覺得自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實在有些煩，但是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只能不厭其煩的再說一次。
「這也是為什麼我想要帶他來見您的原因。」俞哲剛剛解釋完，陳子榮立刻接話道，「一來他之前在我手下做事，本就屬於程家，為程家出生入死是他的本職，而二來，他和您同樣恨著時暮落，在這一點上算是利益一致了，」
「恨她？她不過是個被人當槍使的可憐蟲而已，根本不配我恨。」程雲梟立刻反駁道，可嘴上這麼說，表現出來的樣子分明就是恨的咬牙切齒，「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樣的人程家有太多了，不過匹夫之勇，你覺得你對我能有什麼價值？」
俞哲心裡冷笑，心想就光是他這樣的，整個程家還未必真能找到第二個，先前看過他們的實力，就連號稱程家最精銳的黎浩的手下，真正打起來也不一定能在他這裡沾到優勢。
不過心裡想的不能說出來，還是那句話，一切以任務為重。
「被戚家關起來的日子我掌握了不少關於他們家的計策，鄭燁方面也有不少沒來的及傳遞出來的信息，現在全部都在我手上，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哦？」這句話確實點燃了程雲梟的興趣，但現在的她不敢輕信於人，於是謹慎的繼續問道，「嘴長在你身上，要我相信你，總要拿出點真材實料吧。」
陳子榮在一邊看著有些著急，想要替俞哲回答，雖然他們之前已經商量好了說辭，但是他還是擔心這個沒在圈子裡混幾天的人會說錯話，搞得滿盤皆輸。
「咱們還是先談條件吧。」俞哲鎮定自若，言辭絲毫不亂，「我已經一無所有，這些信息是我唯一的籌碼，萬一講給您聽了，最後還是給我安排一個邊緣人的職位，那我一切不是都白費了？」
「你膽子還不小。」
程雲梟冷笑一聲，原以為俞哲智商不足，她稍微威脅一下就會全招出來，於是被拒絕時，她反而對對方的印象有所改觀。
不過，她不能確定對方到底回來了多久，說不準這套話是不是陳子榮教的，所以只能繼續試探道：
「你沒接觸過程家的拷問手段吧？勸你考慮清楚，主動說的話還能算你態度好，而你要是執意不說的話，我可不會被你這樣的角色威脅。」
「無非就是皮肉之苦罷了，但這對我來說沒用，入行這麼多年我受過大大小小傷口無數，痛覺早就麻木，拷問再高級點的手段就是折磨家人，您應該早就調查過我，從我十幾歲起就已經是無牽無掛的孤兒了，您威脅不到我。」
「無牽無掛？那時暮落可是你的軟肋。」
「我解釋過，她和我沒關係，我現在比您更恨她。」
「你不會真以為我相信你一開始的解釋了吧？當初在那個生日會上我遇到過你們，看你的態度，可不像是你所說的『玩玩而已』。」
「不過是為了任務逢場作戲，如果我願意我可以和任何女人保持那樣的表面關係。」
「說的好聽，我要是把她帶到你面前讓你殺了她，恐怕你根本下不了手。」
「這機會我求之不得，之前您派人去戚家刺殺時暮落的時候，我不也是自告奮勇的去了.」
俞哲突然笑了，那表情配合房間的燈光顯得有積分陰險，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那次任務要不是情報出錯，時暮落早就死了，也不至於給您造成那麼多麻煩，再說了，明知道戚家可能有重兵把守，結果加上我才派去了那麼幾個人，我們也不是神仙，寡不敵眾也是正常的。」
程雲梟沒有說什麼，但瞬間暗下去的臉色已經表明了一切，雖然俞哲這番話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她心裡知道，這句句話都在暗示黎浩。
一開始打草驚蛇的是他，收集錯誤情報的是他，僅僅派了幾個人去執行任務的也是他……
這些事哪怕有一件成功避免了，現在她程雲梟都不至於被逼到絕境上，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讓她很難不去覺得是黎浩故意而為的。
過了這麼久，她本以為她已經不去在意了，但今天俞哲再次提起，才讓她意識到，她從未放下過這件事。
一旁的俞哲看著面前人的狀態，心裡竊喜，之前和陳子榮計劃好，想辦法把話題引導到黎浩身上，挑撥程雲梟和對方的關係，他本來還在苦惱這件事，畢竟今天對方並沒出現，強行引導話題顯得實在突兀，沒想到程雲梟竟然主動把「話頭」拋了出來，他自然要穩穩接住了。
眼看這句話後房間陷入沉默，他決定再說點什麼激一激程雲梟，現在對方心態不穩定，沒準一下子事就成了，於是開口道：
「反正這些現在都不重要，恕我直言，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您先把時暮落弄出來，不然她現在還在戚家，您也沒法對她怎樣不是嗎？」
一句話一出，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了下去，剛剛放下心的陳子榮緊張感一下子又被提了起來。
他理解俞哲想要做什麼，但這樣實在太冒險了，剛剛的對話程雲梟問了很多「超綱」的問題，俞哲稍有不慎就會引起懷疑，好在對方回答的鎮定自若，算是成功過關，只要繼續保持就能達成目標，何必要冒著風險來賭呢。
「俞哲他不懂事，您別把他的話往心裡去。」程雲梟沉默的第三分鐘，陳子榮覺得必須要說點什麼了，對方大概已經怒火中燒，不過沒表現出來而已，如果不及時解釋幾句的話，怕是之前的努力都要付諸東流。
程雲梟伸手示意陳子榮不要再說了，緩解好心情，直接對俞哲開口道：「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合適的地位以及足夠的權力。」他直言回復道。
「倒是單純……」程雲梟輕嘆一口氣道，「三區四區交界處原來是我程家的場子，本來和蘭溪灣差不了多少，但是那裡原先的管理者帶著全部手下叛變，我一直沒時間去處理，你若是把它收回來，那位置就給你，到時候和陳子榮平起平坐。」
俞哲心想這不就是拿他當免費的苦力嗎，不論成不成功對方都不虧，不過這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點頭答應下來：「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能搶回來才算你的本事，現在該你說點有用的信息了。」
程雲梟有些煩了這些「官方說辭」那些人總是表面上對她感恩戴德，背地裡恨不得罵她祖宗三代，俞哲和他們本質上也是同一種貨色，屬實無趣。
當然，她安排這樣一個任務給對方也是有原因的，
原本一二區還有好幾個更加重要的場子，但是她實在不想讓俞哲和陳子榮能太過容易的接觸到。
稍微想想，已經做到陳子榮這個位置的的人，肯定希望和他同等級的人更少才對，那當對方知道有這麼一個想一步登天的人，不暗中作梗，反而牽線搭橋，這怎麼說都不太符合常理，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把這兩個人分開比較穩妥。
她正想著，俞哲已經開口。
「戚家打算壓榨時暮落的最後一絲價值，現在已經在利用她號召那些您叛變的部下了，收效不錯，估計用不了多久您的權利就會被架空，到時候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製造一場意外，讓時暮落正式坐上您的位置。」
俞哲說的話其實沒有什麼真正的「乾貨」這些東西程雲梟自己也能看得出來，但這僅僅都是鋪墊，趁著對方思考之際，他立刻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程家現在是有臥底的，挑撥您的那些部下投靠戚家，等萬事俱備，靠著和您的關係，在背後捅上一刀，您可要小心啊。」
「……別暗示了，你說的到底是誰。」程雲梟聽不下去，這內涵的是誰一聽便知，若是以前，她絕對會不論緣由的反駁回去，可今天卻偏偏冷靜聽完了。
「我沒暗示任何人，畢竟這只是鄭燁生前留給我最後的信息，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俞哲依然像剛剛一樣沒有點明，他知道程雲梟一定不傻能聽懂其中的意思，他要是說的太多，反而顯得過於刻意。
「呵，和我說了這麼久，也就這一句有點用處。」程雲梟冷笑一聲，眼底陰沉的可怕，「就這點信息還真不值我那個職位，不過算了，我答應的事也不會反悔，你儘管去做吧，事成之後我當場兌現承諾。」
「你沒死？」
進來的人正是俞哲，之前他和陳子榮計劃好要來見見程雲梟，以此來為他們之後的計劃做好準備。
他雖然有些牴觸，但最終還是照做了，之前鄭燁就說要引薦他，但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被擱置了下來，現在對方已死，恐怕無法再繼續之前的計劃，轉為陳子榮來執行的話，倒也沒什麼不妥。
「托您的福，我被救了下來。」他半低著頭，姿態恭敬道。
他有些奇怪，面前竟然只有程雲梟一人。
之前雖然與對方接觸的不多，但是從少有的幾次見面以及陳子榮口中都聽到過，那個叫黎浩的男人會像影子一般一直跟在對方身邊。
可這次像是這樣一個極其容易發生危險的場合，對方竟然會不在附近，實屬有些反常。
「托我的福？是你搞錯了吧，我可什麼都沒做過。」程雲梟換了個雙手環抱胸前的姿勢，略顯慵懶的倚在沙發上，這事她可沒聽說過，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姿態，看看對方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是鄭燁把我保了下來，那個人說他是您的手下。」
「哦？他竟然還會有頭腦做這種事……可之前我也沒聽他提起過，他現在人在哪裡？」
「他……因為我的事被戚家人發現，已經死了……」俞哲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將他殺了對方的事隱瞞了下來，反正當時也沒留下什麼痕跡，程雲梟無從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嘖……」程雲梟有些不滿，如果能選擇的話，她寧願是鄭燁活著，畢竟和俞哲這樣一個只是武力值比較高的莽夫比起來，還是前者對她的價值更高一些，「既然這樣，那你告訴我，事情已近過去那麼久，你怎麼才回來？中間這段時間你究竟去了哪裡？」
「我在養傷。」俞哲又詳細的把之前編出來騙程家人的那套話說了一遍，他覺得自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實在有些煩，但是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只能不厭其煩的再說一次。
「這也是為什麼我想要帶他來見您的原因。」俞哲剛剛解釋完，陳子榮立刻接話道，「一來他之前在我手下做事，本就屬於程家，為程家出生入死是他的本職，而二來，他和您同樣恨著時暮落，在這一點上算是利益一致了，」
「恨她？她不過是個被人當槍使的可憐蟲而已，根本不配我恨。」程雲梟立刻反駁道，可嘴上這麼說，表現出來的樣子分明就是恨的咬牙切齒，「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樣的人程家有太多了，不過匹夫之勇，你覺得你對我能有什麼價值？」
俞哲心裡冷笑，心想就光是他這樣的，整個程家還未必真能找到第二個，先前看過他們的實力，就連號稱程家最精銳的黎浩的手下，真正打起來也不一定能在他這裡沾到優勢。
不過心裡想的不能說出來，還是那句話，一切以任務為重。
「被戚家關起來的日子我掌握了不少關於他們家的計策，鄭燁方面也有不少沒來的及傳遞出來的信息，現在全部都在我手上，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哦？」這句話確實點燃了程雲梟的興趣，但現在的她不敢輕信於人，於是謹慎的繼續問道，「嘴長在你身上，要我相信你，總要拿出點真材實料吧。」
陳子榮在一邊看著有些著急，想要替俞哲回答，雖然他們之前已經商量好了說辭，但是他還是擔心這個沒在圈子裡混幾天的人會說錯話，搞得滿盤皆輸。
「咱們還是先談條件吧。」俞哲鎮定自若，言辭絲毫不亂，「我已經一無所有，這些信息是我唯一的籌碼，萬一講給您聽了，最後還是給我安排一個邊緣人的職位，那我一切不是都白費了？」
「你膽子還不小。」
程雲梟冷笑一聲，原以為俞哲智商不足，她稍微威脅一下就會全招出來，於是被拒絕時，她反而對對方的印象有所改觀。
不過，她不能確定對方到底回來了多久，說不準這套話是不是陳子榮教的，所以只能繼續試探道：
「你沒接觸過程家的拷問手段吧？勸你考慮清楚，主動說的話還能算你態度好，而你要是執意不說的話，我可不會被你這樣的角色威脅。」
「無非就是皮肉之苦罷了，但這對我來說沒用，入行這麼多年我受過大大小小傷口無數，痛覺早就麻木，拷問再高級點的手段就是折磨家人，您應該早就調查過我，從我十幾歲起就已經是無牽無掛的孤兒了，您威脅不到我。」
「無牽無掛？那時暮落可是你的軟肋。」
「我解釋過，她和我沒關係，我現在比您更恨她。」
「你不會真以為我相信你一開始的解釋了吧？當初在那個生日會上我遇到過你們，看你的態度，可不像是你所說的『玩玩而已』。」
「不過是為了任務逢場作戲，如果我願意我可以和任何女人保持那樣的表面關係。」
「說的好聽，我要是把她帶到你面前讓你殺了她，恐怕你根本下不了手。」
「這機會我求之不得，之前您派人去戚家刺殺時暮落的時候，我不也是自告奮勇的去了.」
俞哲突然笑了，那表情配合房間的燈光顯得有積分陰險，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那次任務要不是情報出錯，時暮落早就死了，也不至於給您造成那麼多麻煩，再說了，明知道戚家可能有重兵把守，結果加上我才派去了那麼幾個人，我們也不是神仙，寡不敵眾也是正常的。」
程雲梟沒有說什麼，但瞬間暗下去的臉色已經表明了一切，雖然俞哲這番話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她心裡知道，這句句話都在暗示黎浩。
一開始打草驚蛇的是他，收集錯誤情報的是他，僅僅派了幾個人去執行任務的也是他……
這些事哪怕有一件成功避免了，現在她程雲梟都不至於被逼到絕境上，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讓她很難不去覺得是黎浩故意而為的。
過了這麼久，她本以為她已經不去在意了，但今天俞哲再次提起，才讓她意識到，她從未放下過這件事。
一旁的俞哲看著面前人的狀態，心裡竊喜，之前和陳子榮計劃好，想辦法把話題引導到黎浩身上，挑撥程雲梟和對方的關係，他本來還在苦惱這件事，畢竟今天對方並沒出現，強行引導話題顯得實在突兀，沒想到程雲梟竟然主動把「話頭」拋了出來，他自然要穩穩接住了。
眼看這句話後房間陷入沉默，他決定再說點什麼激一激程雲梟，現在對方心態不穩定，沒準一下子事就成了，於是開口道：
「反正這些現在都不重要，恕我直言，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您先把時暮落弄出來，不然她現在還在戚家，您也沒法對她怎樣不是嗎？」
一句話一出，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了下去，剛剛放下心的陳子榮緊張感一下子又被提了起來。
他理解俞哲想要做什麼，但這樣實在太冒險了，剛剛的對話程雲梟問了很多「超綱」的問題，俞哲稍有不慎就會引起懷疑，好在對方回答的鎮定自若，算是成功過關，只要繼續保持就能達成目標，何必要冒著風險來賭呢。
「俞哲他不懂事，您別把他的話往心裡去。」程雲梟沉默的第三分鐘，陳子榮覺得必須要說點什麼了，對方大概已經怒火中燒，不過沒表現出來而已，如果不及時解釋幾句的話，怕是之前的努力都要付諸東流。
程雲梟伸手示意陳子榮不要再說了，緩解好心情，直接對俞哲開口道：「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合適的地位以及足夠的權力。」他直言回復道。
「倒是單純……」程雲梟輕嘆一口氣道，「三區四區交界處原來是我程家的場子，本來和蘭溪灣差不了多少，但是那裡原先的管理者帶著全部手下叛變，我一直沒時間去處理，你若是把它收回來，那位置就給你，到時候和陳子榮平起平坐。」
俞哲心想這不就是拿他當免費的苦力嗎，不論成不成功對方都不虧，不過這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點頭答應下來：「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能搶回來才算你的本事，現在該你說點有用的信息了。」
程雲梟有些煩了這些「官方說辭」那些人總是表面上對她感恩戴德，背地裡恨不得罵她祖宗三代，俞哲和他們本質上也是同一種貨色，屬實無趣。
當然，她安排這樣一個任務給對方也是有原因的，
原本一二區還有好幾個更加重要的場子，但是她實在不想讓俞哲和陳子榮能太過容易的接觸到。
稍微想想，已經做到陳子榮這個位置的的人，肯定希望和他同等級的人更少才對，那當對方知道有這麼一個想一步登天的人，不暗中作梗，反而牽線搭橋，這怎麼說都不太符合常理，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把這兩個人分開比較穩妥。
她正想著，俞哲已經開口。
「戚家打算壓榨時暮落的最後一絲價值，現在已經在利用她號召那些您叛變的部下了，收效不錯，估計用不了多久您的權利就會被架空，到時候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製造一場意外，讓時暮落正式坐上您的位置。」
俞哲說的話其實沒有什麼真正的「乾貨」這些東西程雲梟自己也能看得出來，但這僅僅都是鋪墊，趁著對方思考之際，他立刻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程家現在是有臥底的，挑撥您的那些部下投靠戚家，等萬事俱備，靠著和您的關係，在背後捅上一刀，您可要小心啊。」
「……別暗示了，你說的到底是誰。」程雲梟聽不下去，這內涵的是誰一聽便知，若是以前，她絕對會不論緣由的反駁回去，可今天卻偏偏冷靜聽完了。
「我沒暗示任何人，畢竟這只是鄭燁生前留給我最後的信息，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俞哲依然像剛剛一樣沒有點明，他知道程雲梟一定不傻能聽懂其中的意思，他要是說的太多，反而顯得過於刻意。
「呵，和我說了這麼久，也就這一句有點用處。」程雲梟冷笑一聲，眼底陰沉的可怕，「就這點信息還真不值我那個職位，不過算了，我答應的事也不會反悔，你儘管去做吧，事成之後我當場兌現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