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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安慰之類的事,他沒想過也懶得去做,然而如今他卻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這個人,動作輕柔擔心吵醒他,一直撫慰到那個人臉上的恐慌消失也沒有鬆手。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進了房間,落在了他的指尖。枝川空緒輕輕的嘆了口氣,握著袖口將諸伏景光額頭上的汗水擦乾淨,指尖一滯,輕輕在諸伏景光額頭上點了點:「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的錯。」

  ……

  諸伏景光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與往常的不同,他記得昨天晚上像是過去一樣,做了父母被殺害的噩夢,但是他卻沒有半夜被驚醒,然後失眠一整夜,是因為……

  「早上好。」

  他的動作立刻驚醒了那個人,枝川空緒抻了抻抱了他一晚上有些僵硬的手臂,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諸伏景光意識到自己躺在了空緒的腿上,對方似乎就這個姿勢保持了一整夜。

  「空緒……」

  「我好睏,我要睡了,你待會離開的時候小聲哦。」枝川空緒不喜歡這種劇情,非常刻意地打了個招呼,拍了兩下發麻的腿,將被子一拉就睡了過去。

  諸伏景光看著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溫柔起來:「謝謝你。」

  看著對方陡然加重的呼吸,忽然覺得空緒是真的非常可愛。

  等到諸伏景光洗漱換完衣服輕悄悄的離開宿舍後,枝川空緒睜開眼,隨即打了個哈欠,也起了床。

  他打開諸伏景光的衣櫃,很不客氣的拿了對方的常服換上,對他的品味來說太素淨了,是另一種非常乾淨的氣質,看上去像個高中生一樣。

  諸伏景光這邊沒有發繩,他就沒有把頭髮綁起來,略有些長的頭髮搭在肩膀上,也不會顯得有違和感。

  整個收拾好之後,枝川空緒打開了窗戶,輕鬆地跳到了對面的樹上,然後順著爬了下去。

  經過幾個捷徑,他終於從警校的圍牆上翻了出去。

  諸伏景光過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穿越之後沒想起來是因為早就被解決了,也是看到男朋友被噩夢困擾才意識到這件事。

  警校組的漫畫他印象不是特別深了,他甚至記不太清楚自己有沒有看過。他努力了整整一晚上,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他總算想起了『外守一』這個名字。

  來都來了,他怎麼也得為他做點什麼。

  枝川空緒沒有直接去找外守一,雖然他目前應該算是個好人,但是他的道德觀並沒有那些人想像中的高。抹了外守一的脖子不到三十秒,但是他做過的事情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了,他的小男朋友還是會繼續被噩夢驚擾。

  所以他打算稍微用點過激的手段。

  >>

  房間的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卻沒有影響到房間裡的人。

  琴酒知道自己此時的形象並不算好,他還是第一次露出如此慌張的神情,也是第一次如此兵荒馬亂的在這個房間行走。

  來到了那個房間前,厚重的雕花大門顯示出了歷史的厚度,深紅色木頭的上方,盤旋著蜿蜒莊重的雕花,中國風的裝潢非常有特色,琴酒記得這是剛裝了不久的。

  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用上了十二分的小心,敲了敲門。

  他的手剛放上的時候,門就裂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從裡面傳來一個聲音:「進來。」

  聽上去非常的年輕,聲音也非常悅耳,伴隨著一股厚重的鮮血的味道,即便是他屏住呼吸也侵入了他的鼻尖。

  琴酒小心地推開了門,穿著簡單的白T長褲的青年從地上起身,露出了非常好看的笑容朝他揮了揮手:「琴酒。」

  青年看上去還像個學生,染了粉色的頭髮,看上去非常的無害,像塊甜美柔軟的棉花糖,他將手上的匕首扔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什麼地獄使者棉花糖。

  粉發青年的臉上還染著血跡,身上的衣服也噴濺了不少血跡,非常符合大眾對於粉色人士的刻板印象。

  然而他掛著如同百合花般的溫柔微笑,好像躺在地上那個生死不知、啊,已經死了,的前BOSS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您……」琴酒的聲音有些遲疑,他認出了這張臉,但是這張臉的主人明明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才對。

  「衣服弄髒了,可惜。」枝川空緒看著身上的T恤,惋惜地說道,但是很快又對琴酒露出了微笑,「善後就交給你了。」

  琴酒的瞳孔縮小了一瞬,在枝川空緒的微笑下,最終緩緩地低下了頭:「遵命,先生。」

  「別這麼叫我,我不喜歡。」枝川空緒擺了擺手,向後轉身坐在了身後華麗的雕花木椅上,他翹起一條腿搭在另一隻上,單手撐著下巴,「我回去之後,組織的事情叫在念小學四年級的我來處理,我覺得是沒問題的,他能做得到。」

  「讓他好好念書,別整天打遊戲。還有

  要認真工作,過幾年我給他推薦個好經紀人。」

  「對了!有件事還要拜託你,有個叫外守一的傢伙,你想辦法把他送局子裡,等他把以前的事都吐乾淨後,幫我做掉他。」

  枝川空緒雙手合十,做出請求的動作,但是琴酒覺得這大概是威脅:「拜託你啦。」

  -

  枝川空緒並沒有再回警校去,而是停留在組織這邊幫著重新整合了一番,注意著每天的新聞報導,在看到前幾天入獄的逃犯在監獄內死於心臟麻痹後,他總算是開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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