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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聞聲看過來,沈硯深的右顴骨擦破了點皮,已經結了血痂,周圍還泛著紅。
沈硯深往棠念的方向看了眼,眯了眯眼道:「昨晚出來被樹枝劃了。」
齊沂川帶了創可貼,拿出來給沈硯深遞過去:「看上去挺嚴重的,貼上吧。」
「貼什麼。」沈硯深滿不在乎,「大老爺們貼這個幹嘛。」
棠念在旁邊快內疚死了,她昨晚一時情急推了沈硯深一下,沒想到害他被樹枝劃破了臉。
她沒忍住,直接說:「還是要注意下傷口的,小傷也是傷。」
「好。」
沈硯深的笑意很深。
尤柯和齊沂川被餵了狗糧,同時翻了個白眼繼續做事情,只有棠靜晚和蔣南一雲裡霧裡的。
蔣南一湊過來小聲提醒:「這傢伙有男朋友還亂撩,你可別被他騙了。」
棠念眨了眨眼,糾正道:「是女朋友。」
「哦——」蔣南一才反應過來,「口誤,女朋友。」
收完帳篷,他們準備回民宿洗漱下,休息好之後去看看有沒有餐廳吃個早飯。
回到民宿,各自都回房洗漱,約定九點在樓下客廳集合。
棠念是頭髮不長,洗頭什麼的都很快,她下去時男生們已經在下面等著了,正坐一起聊天。
害怕蔣南一突然下來,棠念沒敢往沈硯深身邊坐,遠遠的找了個單人沙發坐下。
沈硯深挑眉朝棠念看了眼,吊兒郎當地疊腿坐著,一手搭在沙發上,像是在等她開口。
棠念一時被他的眼神架起來,只好硬著頭皮問道:「傷口還疼嗎?」
「疼啊。」沈硯深也沒藏著,眉眼溢出散漫的笑,「你吹吹。」
棠念微愣了下,連忙避開他的眼神。
連旁邊的尤柯和齊沂川也滿臉震驚。
過了會兒,蔣南一和棠靜晚陸陸續續下樓,幾人一塊出門去了附近的早茶店。
這會兒日光已經變得毒辣,走在路上整個人都要被曬化了,路邊有小攤在賣遮陽傘。
尤柯為了獻殷勤,跑去蔣南一跟前問她要不要遮陽傘。
蔣南一假笑了下,說道:「你要真有腦子就應該買好了直接送我,何況我不……」
「需要」兩個字還未說出口,頭頂的陽光瞬間被遮住,她一抬頭,是沈硯深。
他站在棠念旁邊,一手撐起遮陽傘,抬了抬下巴,笑說:「你跟她撐著吧。」
棠念伸出手握住傘柄,點了點頭:「謝謝。」
蔣南一目瞪口呆:「這傢伙……」她古怪地看了眼棠念,問她,「你兩真沒事嗎?」
棠念沒有回答,只低頭看著腳下。
「行,棠念。」蔣南一也不傻,猜到了幾分他們的關係,「回頭一定對你嚴刑拷打。」
棠靜晚就目睹了這一幕,氣的不行。
齊沂川看著她,一句話沒有說,默默去旁邊買了把傘,塞到棠靜晚手裡。
早茶店這會兒人也不少,他們人多,點的菜也多,被安排在角落的六人座。
……
吃過飯後,中午溫度高,他們暫時沒計劃,齊沂川提議在民宿待著,幾個人打牌玩玩遊戲來打發時間。
尤柯提出要玩擲色子,被齊沂川調侃說:「你還敢玩,你忘了上次輸成什麼狗樣了?」
「這次不一樣好吧。」尤柯憋著壞主意,「之前是你們太賊了,這次有女生我就不信我還能輸。」
蔣南一說:「瞧不起人是吧?」
尤柯忙解釋:「我不是那意思,這不是想著棠念肯定不會嘛,我兩玩,我帶帶她。」
棠靜晚在旁邊看著,「切」了一聲:「能學會才怪。」
蔣南一剛要開口懟她,棠念突然開口說:「我可以試試。」
蔣南一盯上了棠靜晚,兩人就這樣給槓上了,九頭牛也拉不住,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出來。
齊沂川知道棠靜晚什麼水平,但又勸不住這兩人,只能在旁邊看著,生怕出什麼事。
棠念沒玩過色子,只能先讓他們示範,自己在旁邊學著,想著自己應該很快就能明白規則,但她沒想到這考驗的完全是心理素質,怎麼吹怎麼來。
而棠念越會後,第一輪就輸給了尤柯,直接被開。
沈硯深在棠念身後坐著,越過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語調慢慢悠悠的:「我替她喝。」
蔣南一在旁邊聽見,打了個響指,衝著沈硯深喊道:「你給我看著她點。」
兩人關係雖未挑明,但蔣南一多多少少也都猜到了。
沈硯深靠在沙發里,翹著腿,語調慢慢悠悠地說:「用得著你提醒?」
尤柯終於逮到了灌醉沈硯深的機會,壓根不放水,找準時機就開,棠念幾輪下來一次都沒贏過。
沈硯深酒量再好,這會兒也已經上臉,直接紅去了耳根,眼神有些放空。
棠念側眸,擔心起他來,想說自己不玩了,卻聽見沈硯深的聲音,拖著沉重的尾音。
「繼續。」
像是故意似的,沈硯深探著上身,湊近去看棠念的色子,下巴貼著她的額頭,帶著炙熱的氣息,又癢又麻。
「你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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