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穆老四不服氣道:「我三哥那是正常人嗎!」
李叔又道:「你三嫂也從這干起的。」
穆老四不信,他看了眼小嫂子,嬌嬌柔柔的哪是會殺雞的人,「李叔你別糊弄我,她怎麼可能會殺雞。」
李叔笑了:「不信我喊過來你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李叔說完這話還真把沈青禾請過來了,當場給穆老四示範了一下。
沈青禾好幾天沒殺雞了,也有點手癢。
她左手按住雞腦袋,右手拿起一隻鋒利的刀片,只見她手起刀落,一股血水噴出來,她右手拎起兩隻雞腿,血水順著雞毛流下來,眨眼間,那雞就不動彈了。
穆老四目瞪口呆地看著沈青禾,怎麼也無法相信,這竟然是一個柔弱女子的手法。
殺雞啊,他一個男人都做不到,她是怎麼狠下心腸做到的?
穆老四以前覺得三哥不是人,如今看三嫂也不是人。
明晃晃的刀片滴著血,在陽光底下格外地刺眼。
仿佛下一刻,那刀片就會從他脖子上來一下。
他被人拎起兩條腿……
穆老四想不下去了。
一陣噁心的感覺襲來,他慌忙跑到旁邊吐了出來。
穆宗妍擔心四哥出什麼么蛾子,看見他來了後廚就跟了過來。
果然沒讓她「失望」,一隻雞都沒殺,吐得滿地都是。
「天天在外邊打架,也沒見你這樣,連只雞都殺不了。」
穆老四吐得滿眼淚水,他不悅的瞪著穆宗妍道:「有能耐你殺去。」
穆宗妍也下不去,可她有自知之明。
「行了,回前院待著去吧,娘說給你安排別的活。」
穆老四走的時候瞥了一眼沈青禾,她正戴著圍裙收拾雞內臟,絲毫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注意到內臟血淋淋的,又發出腥臭味,嘔吐的感覺又來了,他趕緊往前院走。
當天晚上,他做了個很恐怖的噩夢。
三嫂子化身成怪物,按著他的腦袋,一手捏著刀片,手起刀落……
穆老四一口痰卡出來,從夢中醒了過來。
三哥不是人,三嫂子也不是人。
這家真是沒法待了。
他穿上衣服,偷偷去穆夫人房裡摸了幾張銀票出來,然後一溜煙跑出了家。
明明溫溫柔柔的一個小姑娘,人比花還嬌,怎麼能那麼暴力地殺雞呢。
把一個青蔥少年對女子所有美好的幻想都破滅了。
沈青禾不知道穆老四的想法,只知道早晨一起來就聽穆夫人站在院子裡大罵。
她仔細聽了一耳朵,竟然是穆老四偷了他娘幾百兩銀子跑了。
前世也發生過這種事,只是前因後果她並不清楚。
反正穆老四就是敗家的,也沒有人指望他幹什麼。
最多罵幾句也就過去了。
這些天穆老二一直住在酒樓里,因為穆老四回來,他不放心才回來住了兩晚。
一大早聽說穆老四偷了銀子,不住聲地嘆氣:「這個老四到底怎麼回事,都多大了還偷拿家裡的銀子。」
他埋怨完穆老四又開始埋怨穆夫人,「娘也是,把銀子分了多好,也省得出這種糟心事。」
田英枝永遠和相公一條心,她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可是娘不願意啊,咱們有什麼辦法。」
王秀梅是個女人,不好留宿布樁,她每天都是要回來的。
聽說老四偷了銀子,氣得早飯都沒吃好。
「這個挨千刀的,我們這麼努力,這麼辛苦地養家,他可倒好,天天往外敗。」
她自己氣不過,來到二房和田英枝兩個一起罵。
兩個人罵夠了,王秀梅問起了穆老二酒樓的事。
「老二,你那酒樓經營得怎麼樣?」
穆老二一心要在大嫂面前長臉,自然往好處說:「開始那幾天不行,這幾天還不錯,每天進項都超預算。」
穆老二心眼兒沒有田英枝多,沒看見田英枝給他使眼色,把酒樓賺錢的事和盤托出。
末了反問王秀梅:「大嫂,你那布樁怎麼樣?」
王秀梅臉色一變,嘆了口氣道:「唉,之前也不知道老三是怎麼管的,對不上帳不說,每天都在虧錢,我去了這麼多天,也就是弄個平。」
穆老二納悶道:「怎麼可能,我之前還覺得布樁不錯,想管布樁的,怎麼可能比我的酒樓差?」
王秀梅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了自然。
「誰哪知道怎麼回事,娘一直夸老三會做事,我哪敢多說什麼,眼見著帳對不上,他又不在,我也沒處找人去。」
兩個人大略說了一會兒,各自去忙了。
等王秀梅一走,田英枝戳了下穆老二道:「我說相公,你怎麼這麼心實。」
穆老二沒明白:「你什麼意思?」
田英枝想也不想地說道:「你真覺得布樁不賺錢?」
穆老二納悶道:「大嫂是這麼說的啊。」
田英枝好笑道:「你也太相信大嫂了,之前老三每個月都往回交銀子,那可是實打實的,怎麼她去了,布樁就虧了?
分明是看老三不在,她想往自己手裡撈銀子,把問題都推老三身上,反正老三一時半會回不來,那仗還不得打個三年五載的,到時候回來再說這事,還能追究到什麼。」
穆老二之前確實想著好好經營酒樓,如今聽了媳婦的分析,心裡一亮,忽然有了主意。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