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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新礦石打成的刀劍和舊刀劍比試,新刀劍十試十贏,幾乎每一次都在第一次照面的時候,把舊刀劍給砍斷。
這樣的兵器,堪稱曠世神兵。
郁徵給府里的老侍衛新換了一批配刀,只要是從京城裡一直跟著他回來的侍衛,人手一把。
大家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得到這樣的神兵,都十分激動。
他們對郡王府更有歸屬感,訓練得也更積極。
郁徵每天早上醒來,聽到的都不是府里的雞叫聲,而是侍衛們的訓練聲。
最近大家都很積極啊。
郁徵聽著這樣的聲音,作為一府主君,也不好偷懶了。
他這陣子雖然並未出門,但每晚只要條件合適,他都在引動月華,現在月露已經差不多攢滿一瓷瓶,是時候出個門了。
這些礦石是好東西,郁徵盤算著把礦洞裡剩下的礦石一起掏回來。
這麼想著,郁徵看看外面初升的朝陽,他吩咐紀衡約準備一下,他們要上山打獵。
紀衡約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猶豫:「殿下,今日便去麼?」
「嗯?」郁徵難得見他猶豫,「你先前安排了別的事?」
紀衡約搖頭:「並非。只是屬下聽說天氣冷,外面飢餓的野獸也兇狠了許多,底下的侍衛中有不少收到了家裡的信,問是否能告假回家,與鄉人一起打虎。」
「還有老虎?」
這裡生態好,野外確實有老虎,郁徵先前知道歸知道,可沒想到有朝一日真能聽見老虎的消息。
他問:「老虎傷人了麼?」
紀衡約:「聽聞吃了十幾人了。」
「哪裡的事?」
「就我們逢定縣。」
郁徵先前也猜逢定縣,郡王府就在逢定縣內,新招的侍衛大多來自本縣。
郁徵:「韋洪昌怎麼說?」
韋洪昌正是逢定縣的縣令。
紀衡約道:「發了懸賞,暫時無人揭榜。」
郁徵想了想:「我們多帶些人出去,武器也帶足,哪怕餓虎,應當也不敢惹我們,若真碰上了,正好為民除害。」
郁徵還是決定要出門,紀衡約便去準備了。
為了安全,他們除了帶有佩刀外,每個人都帶了弓箭。
等準備好,外面的太陽已經掛到了半空中,中午應當要在外面用乾糧。
郁徵判斷了一下形勢,覺得沒太大問題。
他們用靈草挖礦,用不了多少時間。
郁徵騎著馬,經過這半年多的訓練,他的馬術比之前好得多,獨自騎馬上山也沒什麼問題。
只是路上的霜雪未化,有些滑,他不敢騎得太快。
郁徵有一段日子沒過來石頭山這邊,侍衛們卻偶爾會過來巡邏,也看看礦洞的情況。
他們種了鐵皮石斛,一般百姓擔心瓜田李下說不清楚,現在根本不過來這邊,方便他們掩飾礦洞的存在。
馬走到山腳下就不能騎了,倒不是馬上不去,而是山陡路滑,騎馬的風險太大。
他們把馬留在山腳下,再留看守的人。
其他人則走路上山。
山上的鐵皮石斛種下去有一陣子,大多數還是光禿禿的枝條,小部分卻冒出了嫩芽,在寒風中輕輕顫抖。
郁徵看了一下,這批石斛的生命力可以,哪怕還沒發芽的枝條,也藏著勃勃生機,春天應當能發芽。
不枉他們忙活一趟。
郁徵看著在寒風中顫動的石斛枝條,臉上露出了意外的喜意。
他轉頭對紀衡約道:「過兩天我們抽出空來,挑一些稻草到山上遮一遮石斛,別讓它們凍死了。」
紀衡約:「屬下回去就安排。」
「成,到時候讓周兆那邊派人一起來打理。」
周兆冬天也沒什麼事做,郁徵讓他不必日日來郡王府,閒暇時在家裡貓冬即可。
現在正好讓他來接手這件事,順便把糞泥一起挑下去。
郁徵愉快地在心裡做出安排。
現在天氣雖然冷,可也冷不了幾日了,寒冬過去就是春天。
現在好好準備,明年種出來的作物定會非常不錯!
查看完石斛,他們往烏龜石所在的地方走。
這些天沒人過來,石洞裡還是老樣子。
紀衡約帶人仔細檢查一番,未發現其他人與動物的腳印。
眾人都鬆了口氣。
他們頂著惡臭下去,又順著石道來到石洞。
石洞昏黑,他們打起火把一個接一個慢慢往前走。
底下沒辦法判斷時間和距離,郁徵感覺石洞裡的空氣越來越濕潤,慢慢就到產礦的地方了。
「先休息一陣。」郁徵有些累,令人停下來休息飲水。
其餘人自然而然地圍著他開始休整。
紀衡約將放懷裡,用油紙包著的糕點拿出來,雙手遞給郁徵。
郁徵坐在地上,慢慢吃著軟和的糕點,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
山洞裡依舊昏暗,風從石縫中灌進來,帶來扭曲的尖哮,嗚嗚咽咽。
此外,還有鳥拍翅膀的動靜,有一下沒一下地響,遠遠聽著,還怪嚇人。
不知道是不是走得累了,郁徵吃飽後,坐在人群中,腦袋一點一點,開始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