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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活物的洞都比較安全,郁徵心頭微松,舉著火把去看石壁。
這一看,他忍不住輕輕「咦」了一聲。
石壁上居然鑲嵌著大大小小的——礦石?
其他人也看到了。
紀衡約走過去,用鐵錘敲了幾下,敲下一塊礦石回來雙手遞給郁徵。
礦石入手冰涼沉重,像鐵錘一樣,只是拳頭那麼大一塊,就墜得人手疼。
郁徵伸出手指磨了磨,礦石不僅沉重,還堅硬。
看起來是金屬礦。
郁徵的目光微微亮了起來。
不是金屬礦也不要緊。
無論是什麼礦,它都肯定比石頭值錢。
郁徵轉回頭,親自拿著火把照在石壁上。
石壁上密密麻麻都是礦石,他走到某面石壁前,還看到了一條礦石帶,礦石帶上夾雜著大塊的礦石,一看就很好采。
「殿下,將軍,我們要把它們敲下來麼?」有人興奮喊道。
郁徵點頭:「是。多敲些帶出去看看。」
「是!!大夥快來,這裡有。」
「我這裡也有,都挺好敲,過來我這邊也成。」
「還有這裡!」
眾人原本應該疲憊,現在卻任何疲憊都感覺不到,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激動。
這麼多礦產,足以讓他們過個肥年!
乒桌球乓的敲擊聲響起,很快,每個人腳下都多了幾塊礦石。
他們沒有帶什麼工具,乾脆脫了中衣,將礦石包起來。
郁徵等每個人都敲下來一大包後,說道:「差不多了,今天先到這裡。」
離他最近的一個人吞了吞口水:「殿下,我們還能再挖點。」
「時間不早了,先回去。」郁徵說道,「也把礦石帶回去,看看究竟是什麼礦。」
「真希望是銀礦。」有人小聲道。
郁徵感覺不大可能,銀礦大多呈銀色,這些礦石卻是黑色。
還是鐵礦的可能性比較大。
有鐵礦已經很好了。
他們這些郡王根本沒有私自開採鐵礦的權利,也不能大量購買鐵器。
如果這真的是鐵礦,以後他們就不缺鐵用了。
一行人慢慢往回走。
他們走到那個糞泥洞的時候,等在洞外的柳禎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放下繩子拉他們上去。
郁徵看天色,今天是陰天,看不出時間。
他問:「什麼時辰了?」
柳禎:「剛剛看銅漏,過了酉時一刻。」
那就是下午五點多。
郁徵道:「天快黑了,我們趕緊回去。」
他們的馬拴在下面一點的地方,得下山去才能找到馬。
一行人又下了一會兒山,天眼看就要黑了。
郁徵說道:「騎慢一點,晚些回去不要緊,保證安全。」
「是!」
天色是最好的偽裝。
他們背著大大的包裹穿行在田間,也沒有任何人看到。
天徹底黑透,他們才回到郡王府。
伯楹擔心得不行,守在門外迎接他們。
不料剛接到人,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先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熏得不行。
糞泥洞實在太臭了,臭味沾在他們的衣服上,騎馬回來的時候,被體溫一烘,那味道堪稱酸爽。
郁徵問:「府中備了水沒?」
伯楹道:「都備上了,澡堂也換了新水。」
郁徵對紀衡約道:「你們先去洗澡,今天讓廚房加餐,不當職的等會可以喝些酒。」
眾人面露喜意。
郁徵帶著阿苞往主院走,他也要去洗澡。
伯楹跟在郁徵邊上:「殿下,我幫您搓背。」
「不用,你幫阿苞洗一下。今天要洗頭。」
伯楹轉頭看阿苞。
阿苞臭著一張臉,看起來十分不高興。
他今天被臭了一頓,還沒能下到山洞裡去玩,只在寒風中等了幾個時辰。
郁徵也沒料到他們會在山洞裡待那麼久,沒叫柳禎提前送他回來,理虧道:「別不高興了,過幾日得空,帶你下山逛集市玩。」
阿苞仰起腦袋:「父親可說話算話?」
「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算話。」
郁徵哄好了小孩,草草洗澡吃飯後,讓伯楹將家中關於礦產的書都搬了出來。
他對礦產方面不熟,只得現學現用。
黝黑的礦石里夾著紅色斑點,郁徵看了半晚上的書,也沒猜出來,這究竟是什麼礦。
他拿著礦石把玩許久,最終給崖塵子寫了一封信,讓鴿子帶了一小塊石頭給他送去。
崖塵子乃修道之人,淡泊名利,見識廣博還嘴緊。
郁徵只能選擇請教他。
崖塵子很快回信,說很多礦石都是各種礦摻和在一起的混合礦石,裡面什麼都用,要想分辨出,這到底是什麼,得粉碎了再篩。
至於這一小塊礦石究竟有哪些金屬,他見識有限,也分不出來。
郁徵得到這一個答案,略微有些失望,但並不意外。
崖塵子在信中接著寫道,他分不出來,但他有個師弟,在丹道一途上是好手,若是需要,他可幫忙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