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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楹上來,幫忙拉住莖稈。

  郁徵雙手抱住果子,用力一擰,隨著「啵」一聲輕響,總算將果實擰了下來。

  青糧的果實很硬,現在掰下來,隔著種衣,郁徵能聞到裡面細微的香味。

  這種香味實在不太好形容,硬要說,有些像米飯煮好的那股清甜香味。

  郁徵往上拋了拋,試圖掂量出它的重量。

  他日常不稱東西,不太能估准,不過半斤還是有的。

  郁徵將它遞給崖塵子:「道長,你看看。」

  崖塵子接過,一入手便道:「比我想的要大個。」

  郁徵看看這個拳頭大小的果子,又看看高得像樹一樣的青糧,心道:就這還大個?

  兩人圍繞著青糧研究了一會,崖塵子提議把它剝開。

  伯楹激靈地取了圓簸箕來,郁徵與崖塵子仔細剝開青糧的種衣,露出裡面白色的內里。

  剝去種衣後青糧的果實看起來極像一個飯糰,一顆顆白色的顆粒緊密而有次序地排列在一起,中間有點像玉米芯。

  不會真的是玉米的變種吧?

  郁徵更不確定了。

  郁徵看著手裡那團芯子,說道:「這個也能吃麼?」

  崖塵子道:「應當能用來泡茶。」

  這年頭,只要無毒的東西都能用來泡茶。

  聽崖塵子這意思,應當就不能吃了。

  兩人研究芯子片刻,又看白色的果實。

  果實很硬,像曬乾的米粒,味道比米粒清甜,香味也更足。

  不過若是不說,放到糧店裡去賣,人們興許會以為這就是某種特殊的米。

  郁徵:「我們先前收到的青糧是青色,怎麼這糧變成了白色?」

  崖塵子捻了捻:「水分比較足,得先曬。曬乾就是淡青色了。」

  郁徵盯著這個果實:「我多摘兩個下來,到時一道曬。」

  他們將白色顆粒掰下後,只剩下一點芯子。

  不過青糧顆粒倒是比他們當時拿到的要大,大上一倍左右。

  他當時拿到的青糧只有豆子大小,這青糧卻有花生米大了。

  興許是變異了的緣故。

  郁徵又掰了幾個果實下來,將上面的青糧統統搓下來,直接攢了一小盆。

  崖塵子以為他要送去曬,不料他卻問:「道長,青糧現在能吃麼?」

  「當然可以,不過一般都曬乾了再吃。」崖塵子問,「你想嘗嘗這青糧的味道?」

  郁徵笑:「好不容易種了一回,得先嘗嘗,才能確定要不要再種?」

  崖塵子想想也是,便不再反對了。

  郁徵抓起那一小把白色的顆粒,喚伯楹:「去拿個瓦煲過來,我煮粥。」

  青糧是糧,果實究竟如何,得吃到嘴裡才知道。

  果實,山泉水,瓦煲。

  郁徵做飯的手藝不俗,何況煮粥也用不著多少手藝,只需要大火。

  大火圍在一起,煮了一鍋果實粥,裡面除了水與果實外,什麼也沒有。

  煮出的這一小鍋分裝在小碗裡,郁徵與崖塵子一人一碗。

  新煮出來的果實粥燙且香,粥香氣聞著非常柔潤,似乎能熨到人肺腑中去。

  郁徵托著小碗觀察果實,白色的果實煮開後依舊是白色,只是變成了米花狀。

  他用勺子舀了一點,吹涼後品嘗,果實口感綿軟,類似於豆沙的綿軟,口感極佳。

  比口感更好的是它的香氣,郁徵有些難以形容這種香氣,就那種穀物的清香與月光縹緲的感覺混合起來,混成了一種奇特的香氣。

  粥咽下去後,也有一點溫潤的感覺湧上來,那不是味道,卻難以將它與味道區分開來,似乎就是有一種味道很溫潤——溫和、清甜、縹緲。

  郁徵實在難以形容這碗粥,只能嘗了一勺又一勺。

  等他再想嘗一勺的時候,羹匙輕輕觸到碗底,發出「叮」一聲輕響。

  他抬頭望去,崖塵子也正好舀完最後一口粥。

  對上他的目光,崖塵子掏出手絹輕輕擦了下嘴,坐正了,溫和地徵求道:「郁小友,你這果實,賣個幾斤給我們研究罷?一斤一百兩。」

  郁徵當初種東西時就想著解決手裡銀錢不足的困境,只是沒想到機會來得怎麼快:「這青糧本就得自你們那,道長客氣了,不知道長要幾斤?」

  崖塵子:「先賣我們三斤?」

  郁徵:「好。」

  兩人談妥,喝完粥後,郁徵帶崖塵子去院子裡又摘了幾個果子。

  最終四個果子稱出了三斤一兩,零頭抹去,算作三斤讓崖塵子提走了。

  崖塵子當即從懷裡掏出三百兩銀票來,兩人完成交易。

  崖塵子提著青糧果遠去,郁徵送他離開後,將收到的銀票給伯楹:「歸入帳中。」

  三百兩。

  他們省著些用,可用半年。

  下半年不必那麼著急弄銀子。

  郁徵躺到院子裡的躺椅上,整個人鬆弛下來。

  吃飽喝足,收穫了銀子,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第10章 餵馬

  在山上的日子挺無聊。

  郁徵身體養好些了,有時會跟著出去打獵,有時也會帶阿苞出門踏青,也挺經常去山下。

  邑淶郡一城十四縣。

  郡守居住在邑淶城中,郁徵他們倒居住在逢定縣中。

  雙方隔著一段距離,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幾乎不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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