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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沈若汐看向尉遲胥,略有些不解:「這莫不是冀州的風俗?那蕭二公子僅見過我一面,這便直接送重禮上門,是不是不太妥?」
尉遲胥來冀州之前,早就將冀州一切調查的一清二楚,其中也包括了風土人情。
四目相對,尉遲胥往前邁出兩步,抬手捏住了沈若汐細嫩的臉蛋:「真是招蜂引蝶。」
沈若汐:「……」她不曾招惹過那位蕭二公子!
僅此一面之緣,又談何招惹?
狗子是在污衊她。
沈若汐臉蛋吃痛,推開了尉遲胥的手:「說不定,蕭二公子是為了討好家主,這才給我送禮。」
「給為夫更衣,你我一塊出去看看。」尉遲胥的私密之事,素來都是不假他人之手。今日開口讓沈若汐伺候他,還是頭一遭。
沈若汐並未拒絕,給美男穿衣,算不得多委屈。
這種事,她十分樂意。
尉遲胥便站在原地,任由沈若汐折騰他,但饒是如此,他腦子裡還是浮現出另外一副光景——
他被沈若汐摁在榻上,為忍受某種情緒,手掌揪緊身下被褥……
這畫面,竟是無比生動。
驀然,那熟悉的悸動又躥了上來,尉遲胥的耳垂逐漸發燙,即便用內力壓制,也只能勉強穩住臉色。
沈若汐忙活半天,第一次給男子系玉佩,自是有些動作笨拙,就在她頻繁試錯時,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她手中接過玉佩,男人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
「我自己來。你就是小笨蛋。」
沈若汐一頭霧水,茫然抬首。
罵她笨……
行吧,她可以接受,反正她凡事不愛用腦子,能鹹魚則鹹魚,能偷懶則偷懶。
「夫君說什麼都是對的。」沈若汐莞爾,臉上笑意不達眼底,委實牽強。
尉遲胥自是聽出來了。
他也懶得與她一般見識。
是他自己養大的小狐狸,縱容一些也無妨。
家主夫婦二人很快走出屋子,蘭逾白親眼看見尉遲胥拉著沈若汐的手,他面上一派肅重,內心正愉快的冒泡泡。
真好啊。
太般配了。
打算幾時要孩子?
生幾胎?
蘭逾白真想當場催生。人口是國之大計啊。皇上和娘娘應當起到表率作用。
蕭鐸命人送來的賀禮,的確甚是豐厚,擺滿了客棧庭院。
沈若汐來到庭院中,也頗為震驚。
【這麼多珠寶?】
【發財了、發財了!】
【真想攜款私逃啊。】
尉遲胥:「……」
難道,他還不及這一堆俗物值錢?
他是帝王,是大殷的君主,她想要榮華富貴,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取悅他。
如此簡單的道理,傻子都能明白。
但這狡詐的小狐狸卻捨近求遠。
尉遲胥廣袖輕揮:「呵,我宋某人,有的是錢,豈會在意這些俗物,原封不動退回去。」蕭鐸想套近乎,他偏不如他的意。
沈若汐:「……」別呀!
第七十七章
蕭鐸送來的見面禮又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
這家客棧已經全包下來了, 除卻尉遲胥一行人之外,再無旁人住客。
客棧附近的冀州百姓也都知曉,江南宋家家主來了冀州。
如此毫不避諱身份, 更讓旁人對宋家家主的身份堅信不疑。
這廂, 尉遲胥與幾名心腹在屋中談話。
沈清沒來由的道了一句:「家主, 夫人她好似生氣了呢。」仿佛沒頭沒腦一問。
尉遲胥幽眸深邃,打量了沈清幾眼,實在看不出一絲聰慧的跡象。
但……
小狐狸從前也是這般光景。
天知道,沈清內心又是如何想的。
自從可以窺聽小狐狸的心聲後, 尉遲胥對任何人都抱有懷疑態度。
尉遲胥淡淡啟齒,臉上幾乎看不出情緒:「從冀州回去後,送她一座金山便是。」
尉遲胥臉上仿佛寫著「我不是缺錢的人」幾個字。
沈清訕了訕,無話可說。
誰讓尉遲胥是帝王呢。
帝王坐擁江山,自然不會將蕭鐸送來的見面禮放在眼裡。
沈清又道:「家主為何要退回蕭鐸送來的重禮?會不會因此激怒了他?」
尉遲胥神色如舊:「欲情故縱。」
冀侯父子想拉攏他。
可他偏不如他們的願。
人的天性就是如此, 越是容易辦成的事,就越不當回事。
沈清仿佛一下悟了:「原來如此,還是家主明智。」
蘭逾白:「……」皇上將男女之道上的那套, 也搬來現學現用了。看來,男女之事, 也並非一點用處沒有。
霍景年一直緘默著,他的注意力都在「從冀州回去後, 送她一座金山便是」這句話上。皇上很疼惜她……
如此甚好。
尉遲胥慢條斯理品茗, 一暗樁態度恭敬的遞上冀州的地理志,將上面的幾處重要關卡畫了出來,道:「家主, 這兩處是冀州最關鍵的要塞,由張、王兩位將軍堅守。屬下已經查出了這兩位將軍的軟肋。」
「張將軍中年得女, 一直驕縱,他女兒二十有三了,尚未出閣,是張將軍的心頭大疾,並且兩日後會比武招親,只可惜……只怕冀州無人敢上擂台。那位張家小姐曾經徒手打死過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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