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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辰奔向帝王,還能做什麼?
當然是和皇上睡覺啊!
飛燕和白鷺幾人對視了幾眼,一應笑著跟上去,但沈若汐跑的太快,眾人也只能一路小跑。
尉遲胥還沒離開御書房,小太監急忙過來通報時,他也稍稍一愣,嗓音低啞,仿佛摻著夜色:「淑妃來了?」
一旁的汪直大喜過望:「皇上,看來淑妃娘娘甚是寄掛皇上啊。」
不然,這個時辰又豈出現?
尉遲胥不久之前,還被煩悶政務所擾,聞此言,就仿佛迎面吹了春風,整個人身上的戾氣消散,取而代之,是年輕男子獨有的風流氣韻。
「讓她進來,真是胡鬧。」尉遲胥嘴上如此說,唇角卻輕輕一揚。
汪直忙又說:「淑妃打小就喜歡皇上,對皇上乃是一心一意呢。」
尉遲胥:「……」
這話聽了怎麼讓人甚是不適呢。
小狐狸到底喜不喜歡他,他很是清楚,更是不想自欺欺人。
沈若汐進來時,提著睡裙,氣喘吁吁,人未至聲先到:「皇上,臣妾要出宮!十萬火急的大事,皇上且速速陪臣妾出宮一趟可好?」
汪直臉色一沉,忽然緘默不語了。
尉遲胥眼底的光,也似是一下暗了。
竟不是來尋他的。
果然,人不能自欺欺人。
尉遲胥面色冷沉,與外面的夜色如出一轍:「胡鬧,宮門已經下鑰,你此刻出宮,有違宮規。」
沈若汐顧不了那麼多。
她邁上龍案,站在了帝王身側,一雙手握住了帝王結實修韌的手臂,水眸瑩潤,像失措的林中小鹿:「皇上呀,當真事態嚴重,必須要出宮一趟。」
尉遲胥第一次見小狐狸露出這般神色。
她從來都是我行我素,莽撞至極,不計任何後果。
尉遲胥突然很好奇,她到底要做什麼。
「為何?給朕一個理由。」
沈若汐無從解釋,只道:「我夢魘了,夢見三……三哥有危險!」
【狗子啊,你倒是善良一點,去遲了,我三嫂就有危險了!】
【蕭文碩那隻蛆,又要幹壞事了!】
尉遲胥幽默微眯,語氣不明:「求朕。」
沈若汐:「……」
狗子過分!
他最好是能記住今天。總有一天,她也會讓他求自己。不過,到時候,無論他如何祈求自己,她都不會首肯。
沈若汐鬆開了尉遲胥的手臂,她站在龍椅旁,尉遲胥是坐著的,如此,兩人剛好視線啟平,她雙手捧住男人的臉,直接親了上去。
來了一個急促又深入,起還頗具技巧的吻。
分開時,曖/昧的銀/絲,在兩人視線之間拉扯。
「這是高盧式的吻,你可滿意了?」
尉遲胥:「……好。」
帝王一口應下,突出的喉結動了動。
沈若汐:「……?」
【狗子竟然這麼好說話?難道是我誤會他了?】
【不,我沒誤會,他就是小心眼的人。】
尉遲胥起身,不與小狐狸一般計較,等到有機會,再與她深入探討「高盧」的吻法。
一旁的汪直心中一陣納罕。
高盧遠在海外,淑妃娘娘從未去過,如何會知曉高盧的……親密方式?
不過,皇上看似很是喜歡啊……
第六十五章
宮門已經下鑰, 但也不妨礙帝王帶著寵妃出宮。
此行,蘭逾白也在其中。
沈若汐準確指出了目的地,尉遲胥這便命人趕路。
其實, 這樁事存在了太多的疑點。
其一, 區區一個夢魘, 何必當真?
其二,沈若汐又如何能篤定,夢魘中的事發地點,就是那座茶樓?
不僅疑點多, 說辭也是漏洞百出。
但奇怪的是,帝王一切照做,並不多問。
可沈若汐自己卻開始坐立不安了。
京都城素有不夜城之稱,是大殷最繁華之地,即便是這個時辰, 外面的街市,也甚是熱鬧。
沈若汐坐姿乖巧,內心一陣揣測不休。
【狗子難道不想問點什麼?】
【他這樣安靜, 我心裡不踏實啊。】
【他就不懷疑點什麼?】
【不對……狗子一肚子壞水,一定在憋大招。】
尉遲胥:「……」
年輕帝王已許久不曾睡上一覺, 他一直在闔眸假寐,這才幽幽睜開眼來。馬車內壁燈的光泄了出來, 打在他立挺的五官上, 落下的剪影襯得面容更是深邃。
兩人對視上,沈若汐眨眨眼,明顯心虛。
但這次, 是她有求於人,當然不能像之前那麼無禮, 如嬌軟美人一般,掐著嗓子,柔聲說:「皇上,你可真好。」
方才還罵他一肚子壞水。
此刻,又變成了他可真好。
呵呵……
尉遲胥已經氣到沒脾氣,大抵是受氣的次數過多了,他已經能夠適應,並且習以為常。
「打算怎麼報答朕?」
沈若汐皮笑肉不笑:「以身相許?」
尉遲胥薄唇一抿,不知為何,又索性閉上了眼。
沈若汐不明所以。
她和狗子大概不是一路人,壓根沒法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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