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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淫/亂宮闈,其罪不可赦。
尉遲胥拉著沈若汐走下車攆。
沈若汐臉皮厚,雖然春/夢對她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擾,但時間一長,她也能適應那種古怪的負罪感。
馬上就要看好戲,她又來了興致。
【嘻嘻,真刺激,我喜歡。】
尉遲胥:「……」
方才還在心裡嘀咕不滿,這又開始興奮喜歡了?
真只是頑劣的小狐狸。
尉遲胥眼角的餘光斜睨了一眼身側女子,眼底神色不明,他愈發覺得,一年前將沈若汐強行抬進後宮,是明智的選擇。
尉遲胥親自走在前面,汪直哪能讓皇上第一個去揭發那醜陋的一幕?遂跟上去,替帝王推開了寢殿的房門。
動靜甚大,內殿的人自是察覺到了,然而,姜太后與九王爺剛好在關鍵之際,根本來不及反應。
九王爺更是受了驚嚇,當場交代了,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姜太后從迷離中清醒了過來,一臉薄汗,雙臂緊緊圈著情郎的脖頸,不願意鬆開,就仿佛是抱著救命稻草。
她這個太后,已經沒什麼威信。
皇帝也不將姜家放在眼裡了。
九王爺自是就成了她可以倚仗之人。
「別離開哀家!」姜太后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幾乎懇求九王爺。
然而,九王爺自己已經不知所措。
這時,一女子的矯揉造作的尖叫聲傳來,沈若汐洗精附體,隔著幔帳,看著榻上朦朧的人影:「哎呀,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皇上,臣妾好怕。太后娘娘榻上,藏著一個野男人呢!」
尉遲胥:「……」演的真誇張。
沈若汐故作受驚:「太后一定是被被迫的!」
眾人:「……」
淑妃娘娘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尉遲胥斜睨了她一眼,漆黑幽眸中的神色,似帶著些許溺寵,但被他遮掩的極好,不易被看出來。
帝王目光淡淡,掃向床榻。帷幔內的兩人仿佛已經石化,帝王眼底俱是輕蔑:「哦?這麼說來,是皇叔脅迫了姜太后?」
他不稱呼母后,直接是姜太后了。
此刻,九王爺意識到了危機,隨手扯了一件衣裳披上,從榻上連滾帶爬,跌落在了腳踏上。
下一刻,沈若汐還沒看清楚,就被一隻大掌蒙住了雙眼。
對此,她頗有成見,但也只能故作矜持。
九王爺狼狽不堪,身上痕跡還沒散去,一口咬定:「皇上,是太后……是太后她勾/引本王!」
姜太后已經處於顏面盡失的邊緣,不成想,最後一腳將她踩入泥潭的人,竟是她最信任的情郎。
姜太后支起身來,只拉著薄衾將自己遮蓋,她撩開幔帳,眼神渙散的看著九王爺:「尉遲年,你再說一遍,到底是誰勾/引了誰?」
起初,便是九王爺頻繁對她示好,哪怕在她入宮後,九王爺還是時常給她寫情信,字裡行間皆是情深義重。
九王爺轉過頭,怒視姜太后:「你這個賤/婦!若非是你,本王又豈會對不住先帝?!本王一世英名皆毀在你手里了!」
姜太后怔住。
這就是不久之前還與她肌膚相觸,極盡/纏/綿的情郎?
怎麼?
尉遲皇室的男子,不都是大情種麼?
姜太后覺得不可置信,忽然笑了:「真是奇怪,先帝為了沈貴妃,先是出家,後又殉情,為何你……」
九王爺沒有給姜太后說下去的機會:「夠了!賤/婦!沈貴妃乃國公府的金枝玉葉,更是女中巾幗,與先帝有過命交情,你又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跟她比?!」
原來……是這樣啊。
在他們這些男子的眼中,她就如此比不上沈氏?
姜太后滿腹的憋屈,忽然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多說無益啊……
大概都是命數。
她被父兄當做棋子送入宮廷,可所有人都忘了,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也有七情六慾。
原是她根本不配。
姜太后冷笑了幾聲,隨即,臉上笑容驟停,她看向尉遲胥,神色恢復如常:「皇帝,的確哀家勾/引了九王爺,另外,當年也是哀家謀害了沈貴妃。皇帝直接發落了哀家吧。」
一言至此,竟是身心輕鬆,釋然了。
回頭望去,半生已過,她想要的都沒有得到。
九王爺愣了,但求生欲始終占據了上風,有些沒底氣的看向帝王:「皇上,你也聽見了,都是這惡婦之過……」嗓音愈發低了下去。
尉遲胥抬手輕揮:「來人,把姜氏押去冷宮,隨後聽從發落。」
姜氏姑侄,是逼著姜相狗急跳牆的關鍵。
所以,姜太后今日是務必要下冷宮了。
至於九王爺,他到底是帝王的叔叔輩,尉遲胥只將他驅逐出宮了。
留著這廝,今後還有一些用處。
一場鬧劇結束,無帝王允許,自是沒有人敢胡亂嚼舌根子。
沈若汐回去的路上,一直暗自嘀咕。
【狗子今日是故意的啊。】
【他為什麼要這樣呀,白月光也不顧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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