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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爺:「……」
怎麼痴兒,怎麼又好像正常了?
燕王一下就明白了一切,眼神不善的看向九王爺:「母妃身子不虞,皇叔且隨我去堂屋說話。」
九王爺要臉面,只能暫時放過賢太妃,他沉著臉離開時,回頭望了一眼,就見賢太妃正衝著做鬼臉,還用口型說:你這個是傻子。
九王爺:「……」
上房堂屋,婢女端著剛泡好的老君山邁入屋內,呈上熱茶,又悄然退下。
茶氣氤氳,氣氛詭譎。
燕王素來溫潤如玉,但此刻並沒有好臉色,直言:「皇叔,你僭越了。」
九王爺怒其不爭:「老三吶,你才是正統繼承人,你為何就不懂得爭取?」
燕王眉目蕭索,一口回絕:「皇叔莫要再提,我就當做皇叔今日不曾來過。」
皇上能提醒他儘快回府,便是知道一切。
這些人可真傻,以為能瞞天過海。
殊不知,一切盡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
他那個皇兄啊……
自少時起,就不是池中之物。
足夠果決狠辣,遇事可以準確採取手段,在對手始料未及時,就給予對方重創。
燕王一言至此,揮袖:「來人,送客!」
管事在一旁暗暗叫好。
就該這麼對付九王爺,讓他一口熱茶也喝不上。
瞧著那盞不曾被碰觸的老君山,管事只覺得頗為浪費。
九王爺離開時,氣惱不已:「老三,但願你不要後悔!」
燕王一人緘默許久,這才去見了賢太妃。
賢太妃還在逗烏龜,用了幾寸長的竹籤子,戳小烏龜的腦袋:「小畜生,知道危險,還不躲起來,整日拋頭露臉,小心被人捉去燉了。」
燕王劍眉輕蹙,走近了些,方問:「母妃,皇叔他……對您說了哪些事?」
賢太妃看向自己的兒子,露出慈愛笑意:「你皇叔呀,就是個小心眼,人又小氣,竟是空手登門,一口一聲好嫂嫂,也不見他給哀家送禮。他竟然對哀家說,皇上的遺詔有問題。可一年之前,明明是數位大臣一道打開遺詔,也是親眼所言,就是讓你皇兄登基,是吧?」
尉遲舟:「……母妃,您……」
他終是什麼都沒說。
母妃的苦心,他也明白了。
燕王獨自去了書房,一待就是半日,遲遲不能平復心緒。九王爺的每一次提議,都仿佛在他內心荒蕪的曠野上點了一把火,隨時會燃燒起來……
***
沈若汐昨夜陪同尉遲胥看「好戲」,回來後又奮筆疾書,以至於到了子夜之後才勉強入睡。
日曬三竿,她正酣睡。
從窗欞泄入的光,透過薄紗幔帳,落在了她身上,引來陣陣燥熱。
她正做夢。
夢裡是繁花盛開的初夏,彩蝶紛飛。銀鈴聲細碎又紊亂,一陣高過一陣。
沈若汐睜開眼,入眼是熟悉的那張俊美面孔,而與尋常時候有所不同的是,這一刻的尉遲胥的臉上,染上了不太正常的潮紅,眼梢風流盡顯,而對方肩頭正掛著自己的雙足。
腳踝上綁著的銀鈴鐺,隨著起起伏伏的動作,丁玲作響,聽起來毫無章法,卻又像是遵循著某種起伏規律。
尉遲胥撐在她上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喏喏,朕是不是比蕭文碩優秀太多?」
「喏喏不說話,是覺得還不夠麼?」
「無妨,朕今日有的是時間,你我可以玩一整日。」
玩……一整日?!
虎狼之詞!
夢境遲遲不散,反覆上演激烈畫面。
當沈若汐猛然驚醒時,她一時半會沒有晃過神來,只呆呆的望著頭頂的承塵,目光呆滯又瀲灩,眼梢染上了春意。
天……
她夢見了什麼?
她和狗子,竟然上演了十/八/禁。
便是細節也十分清晰,就好像那並不是夢,仿佛真實發生過。
具體地點,就在未央宮的秀榻上。
沈若汐萬沒想到自己會在夢裡,將狗子想的那般勇猛。
她猜,概因昨晚她與狗子在密道看過「好戲」,才致她會春/夢了一宿。
可真累啊……
「娘娘,可算是醒了,坤寧宮那邊派人送了太后口諭,讓娘娘過去吃糖包呢。」飛燕撩開珠簾走了過來,見沈若汐一臉紅潮,以為她是熱了,遂又去箱籠挑選了一件輕薄的夏裳。
「娘娘,這套衣裙剛好可以襯出娘娘的好身段。」
沈若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敞開稍許的衣襟,不免又想到夢境中,狗子附耳對她說:「喏喏這身段,真是不正經。不過,剛好朕喜歡。」
沈若汐:「……」
完了完了,她這是魔障了!
沈若汐起榻洗漱,魏太后待她極好,讓她彌補了稍許上輩子身為孤兒的空缺,她很喜歡待在魏太后身邊。
***
坤寧宮是尉遲胥特意賜給魏太后。
裡面的陳設,皆不是凡品,小廚房中安排了兩位江南的廚子,做出來的糖包獨具江南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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