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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下,沈若汐非推開他不可。
不然,她可真的遭不住呀!
然而,下一刻,尉遲胥頭顱非但沒有被推開,他還順勢握住了沈若汐的雙手,與此同時,這雙可憐的手被摁在了沈若汐的頭頂上方,男人抬首,但很快頭一低,逮住了沈若汐半張的粉唇。
好一番牛嚼牡丹,沒有章法的肆意妄為。
相較之上一次,這一次的攻勢更是猛烈、急促。
一陣疾風驟雨,瘋狂席捲,寸寸不放過。
尉遲胥就像是一條溯回在海岸的長尾魚,每一個小動作都仿佛別有心機,一門心思只為得到自己渴望已久的東西。
沈若汐腦中出現片刻的空白。
果然……
遭不住啊!
她倒是很會活在當下。
她什麼時候領盒飯並不是重點。
重點的是,活著的時候,至少享受了這個角色的人生。
稍稍反應過來,沈若汐很快就開始「回擊」,她也照樣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尉遲胥太過兇猛,更是激發了沈若汐的好勝心,而與此同時,沈若汐的回擊,又無疑讓尉遲胥的理智趨於崩潰瓦解。
兩人互不相讓。
場面……就像是春日里的茅草逢甘露,一發不可收拾。
尉遲胥埋首間,游龍肆意,直到聽見一聲低低輕哼,他稍稍一愣,猛然怔住。
沈若汐方才吃痛,低哼不經意溢出。
兩人俱是一怔。
沈若汐:「……」
【方才發生了什麼?】
尉遲胥:「……」
年輕帝王忽然發現,他今日早晨過來「找茬」,無異於是自找苦吃。
沈若汐身上的薄紗睡裙不知幾時,完全鬆散開,綢緞兜衣歪斜,泄出半城春意,尉遲胥倒是衣冠整齊,他掃了一眼,目光頓時一凜。下一刻,人就已經起榻,他站在腳踏上,側面對著沈若汐,廣袖下的手,握起又鬆開,指腹摩挲。
尉遲胥只給了沈若汐一個蕭挺的側顏,聲線變得柔和。但無比喑啞低沉。
「日後……朕會抽空多陪你。」
沈若汐:「……」不了吧……大可不必如此,何必呢?
沈若汐攏了衣襟,剛要和尉遲胥談一談方才之事,可帝王已經邁開長腿,大步流星的離開。沈若汐朝著他望過去,看著他修長的後/腰,一陣失神不語。
糟了……
她看上狗子的美貌了……
不過,幸好,也只是看上了他的美貌。
***
尉遲胥步履如風走出未央宮,忽然在漢白玉宮道上止步。
汪直也跟著駐足:「皇上?」他險些撞在帝王身上。
不經意間一聞,皇上身上有一股明顯的幽香。
汪直比誰都清楚,除卻冷松香之外,皇上根本不會沾染上旁的香。
這必然是淑妃娘娘身上的香氣。
也就是說,皇上和淑妃娘娘不久之前親密過……
汪直頓時臉上浮現欣喜:「皇上可是打算在未央宮多逗留一些時辰?」
皇上勤政,日理萬機,可也需得勞逸結合啊。
尉遲胥看似並不在意汪直所言,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歪脖子松柏盆景上,深不見底的幽眸眯了又眯,隱有有殺意。
半晌才沉聲吩咐:「在未央宮外加派人手,不得讓任何閒他人等挨近淑妃。」
她不會死。
因為他不准!
尉遲胥回到御書房,宮外的探子送來消息,汪直/弓/著身子奉上手箋。
尉遲胥挑開一看,一眼掃過便知大意,隨即唇角揚了揚。
「蘭侍衛,以你之見,沈澈與程世子,可相配?」
蘭逾白站在大殿中央,原本稟報完事務後,他即將去一趟國公府。今日休沐,他正好得了機會去見見沈澈。
帝王一言,愣是讓素來穩重的蘭逾白露出一臉驚悚。
頓了頓,他剛才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皇上,何為相配?」
尉遲胥清了嗓門,這才想起來,蘭逾白並不知曉程十鳶是女兒身。
尉遲胥修長指尖點了點紫檀木龍案,神色頗有些意味深長:「算了,無事。」
蘭逾白:「……!」
他脫口而出:「皇上究竟有何事?」
他與皇上當真一塊長大,他更是京都暗樁的負責人,就算得知機密,也是他先知曉,這才告知帝王。
皇上為何遮遮掩掩?
難道……
皇上瞞著他,還重用了旁的重臣?
蘭虞白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他不能失寵!他才是帝王最親信之人!
「蘭侍衛,你去準備一下,朕要帶淑妃,去一趟國公府。」
蘭逾白更是焦灼、好奇,委實很想知曉,皇上到底瞞著什麼事。
倘若沈澈可以拉攏程十鳶,對皇上而言,可以稱得上是一樁好事。
幾大藩王都不是省油的燈,能拉攏一個是一個,況且,一旦讓西南王府徹底投誠,也能打破其他幾位藩王之間的平衡。
沈澈……
他能拿下程十鳶麼?
總不能……要使出美男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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