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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帝王與淑妃, 又在御花園打情罵俏, 姜太后更是打定了主意。
「是時候讓姜菀入宮了!姜玥自詡是嫡出身份, 在男女之事上根本放不開,遠不如沈若汐討皇上歡心。」
雲姑蹙眉,問道:「太后,雞蛋當真要放在一個籃子裡?」
姜太后心中十分清楚當下局勢, 輕嘆道:「九王爺雖入京了,可並不掌控實權,哀家也不能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姜家的女兒可不止兩個,即便皇位今後異主, 姜家照樣還有女兒送入宮來。」
雲姑聞言,覺得在理:「還是太后思量周祥。」
姜太后揉了揉太陽穴,又問:「皇帝近日都宿在哪裡?」
雲姑如實說:「皇上這陣子一直都宿在永安宮, 除卻白日裡踏足過未央宮外,再不曾去過旁的嬪妃那裡。」
姜太后臉上笑意, 意味深長。
「呵,沈若汐看似得寵, 其實也不過如此, 皇帝年紀輕輕,心機城府甚深吶。哀家怎麼都沒想到,最後御極帝位的人, 竟是從不受寵的老二。」
這時,一宮婢撩開珠簾, 垂首走了過來,如實稟報導:「太后娘娘,皇上將西南王世子送入宮的貢品,先搬了一半去魏太后那邊了。」
聞言,姜太后神色乍寒。
「哼!哀家才是正統太后,即便魏氏是皇帝生母,也低了哀家一頭!」嫡庶有別,她才皇帝的嫡母。
一想到自己此生命里無子,姜太后只覺得胸口缺了一塊,就仿佛此生無論享受怎樣的榮華富貴,也無法彌補缺憾。
皇帝先孝敬魏太后,便是不將她這個嫡母放在眼裡!
***
姜玥得知姜太后打算將庶妹入宮,自是一番暴怒。
自安美人死後,她的這座長秋宮,就僅她一位主子,即便好一番大發雷霆過後,也無人會知曉。
姜玥一慣壓制著自己,從小便學宮廷規矩,處處做到完美。
可這樣的人,越是壓抑自己,一旦爆發,便越是可怖。
看著零落遍地的瓷器殘渣,姜玥才逐漸恢復冷靜。
「姑母還真是卸磨殺驢啊!」
「姜菀那個庶出的玩意兒,就是低賤的通房所生,她憑什麼入宮?!」
姜玥閉了閉眼,很快又想到了那位通房,不過……如今已是父親的愛妾了。
姜菀的容貌隨了父親的小妾。
的確是一副狐媚樣!
「婉儀娘娘,這下可如何是好?」心腹宮婢小心翼翼詢問。
姜家不可能兩個女兒都得寵。
即便皇上打算重用姜家,但也只能讓一個姜氏女獲寵。
姜玥絕不會讓庶妹騎到自己頭上。
「哼!她們不義,就別怪我不仁!想挨近皇上的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皇上可不是尋常男子,不是什麼狐媚子手段就能勾住皇上。」
姜玥咬牙切齒,美眸含淚。
她汲汲營營活了這麼多年,好似什麼都不太順利。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
翌日,姜家二小姐入宮拜見姜太后。
不多時,姜太后就命人去請了帝王過去。
尉遲胥提前知道姜菀入宮了,他也猜出,姜太后要將姜菀推給他。
若是直接不去,未免顯得過於警惕姜家。
尉遲胥照常去了長壽宮。
姜菀今日又是特意打扮,尉遲胥只一眼就看出端倪來——
她刻意模仿了沈若汐平日的穿扮。
束腰的倩碧色長裙,鵝黃色披帛……便是髮髻上的釵環,也是沈若汐喜歡的樣式。
尉遲胥只一個眼神瞥過,便再也沒看姜菀一眼。
呵,東施效顰!
年輕帝王不屑於玩/弄心機,連裝都不想裝,此刻,他的眉目之間是獨屬於少年人的孤高。
尉遲胥徑直落座:「母后喚朕,是有何事?」
姜太后見狀,心中有氣也只能憋下去。
這時,姜太后給姜菀使了一個眼神,姜菀立刻朝著帝王盈盈俯身:「臣女給皇上請安。上回在相府,臣女已經見過皇上了。」
尉遲胥淡笑而過,笑意不達眼底。
姜家費盡心機想要占據皇后之位。
更是想生下下一任皇儲。
先帝都不曾給姜家女機會,尉遲胥自然更不可能。
「朕不記得了。」尉遲胥笑起來,眼梢有一股邪性。
姜菀面色陡然僵住。
她也算是美人,京都城的公子哥,但凡見過她的人,都對她印象深刻。
若非為了入宮,登門相府求親的媒婆,已經把門欄都踏平了。
姜菀雖是庶出,可心性極高。
到底是相府的小姐,即便是庶出身份,也照樣是眾星捧月養大。
此刻,帝王輕描淡寫一句「朕不記得了」,算是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姜菀為難的看向姜太后。
姜太后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帝王此舉,無疑是不給她面子,也不給姜家面子。
姜太后勉強笑了笑:「皇帝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姜菀啊,是相爺的次女,今年剛好十六。」
姜太后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只差直接開口,讓尉遲胥收了姜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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