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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宮是先帝為了沈貴妃親自監工打造,淵蜎蠖伏,取名為「未央」二字,便是寓意著他對沈貴妃的心意,此生延綿無絕期。

  故此,姜太后時隔多年,故地重遊,心情十分不爽快,遂將一腔怒意撒向沈若汐。

  「沈氏,你可知罪?!」

  「你善妒成性,屢次迫害後宮嬪妃,無視宮廷規矩、天家王法!皇上護著你,哀家不會!」

  「來人,把沈氏拿下,哀家要親自審問!」

  沈若汐心裡叫苦。

  她可真是太難了!

  炮灰完全沒有人權了嗎?

  這該死的炮灰命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就想吃個點心,招誰惹誰了?!

  尉遲胥下顎線繃緊了幾分,正要開腔阻止,沈若汐先一步開口:「太后娘娘,您在說什麼?白婕妤中毒是不久之前的事,太后難道這麼快就知曉了?御醫還沒斷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太后怎就知道是嬪妾迫害白婕妤?」

  「難道太后可以未卜先知?還是說,太后事先就知道白婕妤會在嬪妾這裡中毒?」

  「嬪妾愚鈍,委實想不明白。還望太后解惑。」

  此言一出,姜太后明顯怔住。她身側站著的姜玥幾人也僵了僵。

  尉遲胥垂眸斜睨了一眼身側之人,眼梢盛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沈若汐眨了眨水眸,又說:「太后娘娘,您如今執掌鳳印,可一定要替嬪妾做主啊。有人想藉助嬪妾的手,迫害白婕妤,這是借刀殺人,一箭雙鵰,其心可誅!試問,後宮誰人最痛恨嬪妾?」

  眾人:「……」

  姜玥仿佛被人扇了一耳光,但以免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她只能緘默不語。後宮之中,與沈若汐鬧得最凶之人,就是她啊。

  可這個節骨眼下,仿佛她就是沈若汐口中那個借刀殺人的幕後真兇。

  姜太后沒有任何證據指明,是沈若汐迫害白婕妤,遂只能幹愣在原地。她張了張嘴,又察覺到無話可說,這才意識到,沈若汐這個小妮子,此前都是在藏拙呢!

  御醫從內殿邁出,見外殿烏泱泱的一群人,空氣里仿佛都充斥著硝煙氣息,御醫硬著頭皮走上前,躬/身屈禮,對帝王稟報。

  「皇上,白婕妤的確中了毒,好在,所食糕點不多,又及時催吐,暫無性命之憂,修養幾日就能痊癒。」

  尉遲胥一個凌厲眼神掃向桌案上的糕點:「仔細驗毒!」

  一言至此,尉遲胥又看向了汪直,下令道:「未央宮小廚房的人,都抓起來,一一審問。沒有審出結果之前,不准他們死了!」

  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想死都死不了。

  汪直聽明白了,皇上這次是鐵了心思查清楚這樁事:「是,皇上,老奴這就去辦。」

  姜太后似乎對這樣的處理結果並不滿意:「皇帝,你素來偏袒沈氏,可長久如此,也會寒了其他嬪妃的心,身為帝王,為了江山社稷,理應雨露均沾!」

  姜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姑母這輩子最痛恨之事,便是沒得到先帝的寵愛。

  皇后之位,只能落在姜家女子的頭上。

  有姑母幫襯,她得寵是遲早的事。只可恨,一直都有沈若汐從中作梗!

  尉遲胥與姜太后之間並不存在什麼母子之情,他幼時便被告知生母早亡,被戴上克母罵名,又從不受先帝待見,幼時沒少受到旁人苛待。他能御極稱帝,也是後來羽翼豐滿,可獨當一面,是靠著血與肉歷練出來的。

  尉遲胥這頭蒼狼當然不會服從姜太后,更是不會成為她的傀儡。

  年輕帝王,眉目之間俱是肆意狂妄。

  他正要開口回懟姜太后,便聽見沈若汐嘰嘰喳喳的心聲。

  【哈哈哈哈,笑死,難道皇位還要靠著出賣/色/相維持?】

  【江山社稷,與雨露均沾有什麼勞什子關係?】

  【狗子為了坐穩皇位,難道要天天和女人睡覺?】

  尉遲胥薄唇動了動,清雋面龐倏然之間盡染霜色。

  帝王磨了磨槽牙,被氣笑了。

  「呵呵……」

  一陣低醇磁性的笑聲,裹挾著寒意與戾氣。

  姜太后,以及在場諸人,皆不明所以。尤其是姜太后,她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已經容不得旁人違抗她的心意。

  「皇帝,你這是什麼意思?!」

  「哀家做一切,可都是為了皇帝,為了朝堂社稷!」

  尉遲胥很快收斂氣憤,忽然伸手握住了沈若汐的後腰,掌下用力,將沈若汐的腰肢完全掌控,泄憤似的掐了一把。

  這個吃貨,光吃不長!

  尉遲胥的眉目之間染上幾分風流韻味:「母后,朕大抵隨了父皇,偏愛沈氏女。朕的沈美人,正合朕的心意,朕……一時沉迷於她,還望母后莫要干涉。」

  姜太后:「……!」她仿佛被打了七寸,彼時的憋屈記憶一下就涌了上來,先帝獨愛沈貴妃,旁人皆是可有可無。

  沈若汐腰身吃痛,但無力掙脫,她也懶得反抗。

  靶子,得有靶子的職業素養啊。

  所謂的帝王獨寵,不過只是障眼法罷了。

  狗子表面上獨寵她,後宮的所有明刀暗槍也都會刺向她。

  所謂盛寵,就是一把帶毒的刀,遲早會害死她。

  沈若汐內心苦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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