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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那幾十條雷電終於往地上劈下來,除了季丹臣,玄霄派的弟子都默默念咒為師父助陣,南朋一扭身體,跳上半空,像一個避雷針一樣把雷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這哥們兒誰啊,太虎了吧?」 同為貓科的應朝陽吃驚地張大了嘴,兩顆小尖牙從他嘴裡露了出來。

  敖澤卻沒有看天上,而是趕緊將海因里希扶起來。南朋雖然能力不濟,但這種凡雷也不能重傷他。

  「你沒事吧?」 敖澤滿臉蒼白,臉上冒著細密冷汗的海因里希,清冷的眼睛裡盛滿了擔憂。

  「沒事……」 海因里希虛弱地朝敖澤笑笑,可還沒笑完,一口血突然從喉頭湧起,順著嘴角汨汨流出。

  敖澤下意識地伸手去接,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因此染上了海因里希滾燙的鮮血。這紅色刺痛了他,敖澤冷臉將海因里希背上幾處大穴封住,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直起身冷冷地掃視樹林那邊的人。

  這時南朋已經被千條雷電團團圍住,像春節懸掛了無數彩燈的樹。他仰天長嘯一聲,虎嘯震徹山林,那一吼包含的威力,讓樹林那邊許多道法不深,只是被清虛子和自己的上司、師父湊數的人都氣血一滯,有些險些都跌倒在地。

  「這可是明初流傳下來的符篆,世間根本沒有妖物能抵擋這萬鈞之力,這大老虎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如果有這樣的大妖,靈管局怎麼可能沒有登記?」 卞真人看自己的雷符竟然不起作用,有些慌亂地看向清虛子。

  清虛子將拂塵一甩,也不能回答卞真人的問題。好在南朋帥不過三秒,大吼一聲後便從天空跌落下來,渾身冒黑煙,在地上直抽抽。

  「南朋沒事吧?」 海因里希自己狀況都不好了,還要去關心別人。

  「沒事,死不了,就是死了也只是重新回天界去罷了。」 敖澤一邊回答,一邊用手指抹去海因里希嘴邊的鮮血。他心裡有點生海因里希的氣,那麼會關心別人的人,怎麼卻不知道關心自己。

  他將海因里希的血在衣襟上擦拭淨了,轉而用漆黑的眸子注視著清虛子等人,開口道:「傷了我敖澤的人,就要準備好付出代價。那邊與此陣法無關之人現在退下我不追究,其餘布下四方垂陰魘靈陣的始作俑者,造孽已深,就別怪我敖某人替天行道了。」

  「四方垂陰魘靈陣?」 人群里爆發出一陣討論聲,有些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懼色,這樣禁忌的事情,如果纏上了准沒有好果子吃。

  清虛子卻望著那些慌亂的下屬、晚輩冷哼一聲,道:「若現在敢退走的人,除妖辦必發紅榜追究!」 那些本來已經有往後撤意思的人又停住了。紅榜,那可是要命的……

  見身後的聲音很快的安靜下來,清虛子嘴角噙了一絲得意笑:「敖澤,你休想用語言動搖軍心,我倒要看看,你怎樣替天行道!」

  說罷,他與卞真人、杭蓋法師等為首十人互看一眼,組成了發陣,以清虛子為首,喃喃地念將起來。

  第62章 破陣

  忽然,他們四周的場景一變,仿佛是置身於黑暗的塞北廟宇之中,腳下金色的大陣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咚!」 一聲鼓響,廟正中央一個青口獠牙,三頭六臂的邪神忽然現身。他六手分別拿著鈴鼓、銅鈴、人皮鼓、頭骨碗、瑪瑙杵等物,看上去格外陰森恐怖。

  「唉,怎麼奴家一醒來就到了這種地方,真是令人掃興呢。喲!這不是白虎星君那個渡劫了十幾次都失敗現在還沒修成人身的不爭氣的兒子嗎?」 嬌俏的聲音自東面響起,原來是小月終於在陣法中請到了紫姑上身。

  那邪神六目同轉,肌肉虬結的一隻手搖響了鈴鼓,無數飛刀飛劍從正面射向在場六人。

  敖澤將海因里希擋在自己的身後,雙手結印,牢牢地把住了西面,一面對剩下幾人道:「這是杭蓋法王的邪神,他每隻手掌中心都有一隻眼睛,只要將法器毀掉,然後刺瞎邪神的眼睛,就能夠破此陣。」

  「呵,簡單。」 紫姑嬌笑一聲,掌心一翻,一條白練從手中射出,避開所有飛刀,直直朝那個鈴鼓飛去,一瞬間就捲住那個鈴鼓。白練像有生命一樣,將鈴鼓拋開,然後纏住了邪神的手。

  「你的廁紙還真是厲害。」 南朋身上冒著黑煙,從地上爬起來,他和紫姑也是老相識了,但兩人似乎頗不對付。

  「咯咯,管用就行嘍。」 紫姑嬌笑,手中廁紙一緊,被蒙住的一隻眼滲出血淚來,很快就將廁紙盡數染紅了。刀雨因這變故猛然一滯,然後便紛紛從天空掉落在地。

  「怎麼樣?」 紫姑轉身得意地問敖澤。

  敖澤沒有給出反應,邪神另一隻手中的人皮鼓已經緊接著響起來。地板忽然燃起熊熊大火,紫姑的廁紙立刻被燒斷,大家也趕緊使出避火的手段,都沒有閒情去攻擊邪神了。

  只有敖澤出自北海,性屬水,正克這烈火。他食指中指輕點額頭,鳳目微閉,嘴裡念起法咒。很快,周圍炎熱的氣息減弱了不少,似乎有清涼的海風吹過,大家這才發現地板上的海水已經沒過了腳背。邪神的烈火變成了無根之火,很快便熄滅了。

  敖澤望著動作仿若凝固的邪神,手腕一翻,地上的海水集中起來,變幻為一條水龍,直直地撲向邪神,一口吞下了他右邊的三隻手臂。

  邪神遭此重創,三張嘴中噴出一口黑氣,龐大的身體似乎搖搖欲墜。但他仍舊不甘心,左手剩下的頭骨碗和瑪瑙杵蠢蠢欲動,可南朋和應朝陽也不是吃素的,一貓一虎飛撲而上,應朝陽一巴掌將頭骨碗打落,那一爪力道之大,已讓手臂上那個的眼睛滲出血絲,而南朋則乾脆一張血盆大口,將瑪瑙杵整個兒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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