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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 季丹臣抬頭望了一眼吳守疆,問道:「你們平常害怕屠至強教授嗎?」

  「害怕?」 吳守疆的臉僵硬了一下,然後回答:「屠教授平常挺和藹的,但是在學術上要求的比較嚴格,而且他是國內知名的學者,我們的系主任,所以同學們都很尊重他。但要是說害怕,那還是談不上的。」

  「是麼?」 季丹臣的語氣透露出一絲玩味:「那我怎麼聽說,你們班的女生挺害怕他的?」

  吳守疆心裡一驚,抬眼看季丹臣,這些事可是被系裡明令禁止談論的。難道警察已經知道情況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把一些事情告訴他們?畢竟,屠至強也不在了……可是……屠至強走了,系裡別的領導還在。自己被警察找過來不是秘密,如果系領導知道是從他這裡走漏的消息,他今年的國獎和下學期的入黨都不要想了。

  不,不行,我不能說。

  「這個情況我確實不知道。」吳守疆和自己的良心作鬥爭,艱難地說:「你們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去幫你找我們班參加屠教授項目的女生過來。」

  沒想到這個所謂的班長為了保全自己,竟然把自己班上的女同學,很可能是屠至強魔爪下的受害者推出來,真是令人不齒。

  「吳守疆同學!」 季丹臣聲音略微提高了一點:「我得提醒你,我們在討論的是性質極其惡劣的刑事案件,我們是在執行任務,並不是隨便聊天。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說就可以假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你作為屠至強主導項目的負責學生,會不知道項目裡面發生的事情嗎?」

  「我……我……」 吳守疆被季丹臣弄得左右為難,汗珠從黝黑的額頭上滴落下來,最後像下定決心一樣說:「我真的知道的不多。就是我們系裡一直流傳屠教授和以前兩起師姐自殺的案件有關,當然,這種背後說老師壞話的事情我是不參與的,但這個流言系裡沒有哪個同學真不知道,你去問別人也會這麼回答的。不過這種事情已經被明令禁止討論了,屠教授平時看上去也很和善,我個人覺得這是謠傳。」

  「兩起師姐自殺的案件?」 季丹臣眼睛裡放出精光:「哪兩起?」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吳守疆支吾了半天才說:「只知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別人都說曾銘教授二十年前就是屠教授的學生,他人特別好,你們去找他問吧。」

  「對了,別說是我說的。」 吳守疆頓了一會兒又提醒道。

  「曾銘……」 敖澤玩味地念著這個名字,這下事情有趣了,本以為早已落幕退場的人竟然一直在台上,甚至換了一副粉墨臉譜。

  吳守疆說自己等下有課,求季丹臣讓他走人,並央求季丹臣不要讓別人知道那個流言是他說出去的。季丹臣一一答應,問過曾銘的辦公室在哪裡以後,便放他走了。

  三人一貓都快要走到曾銘辦公室門口了,海因里希突然拉住敖澤的袖子,興奮地說:「敖澤敖澤,我發現了!天啊!」

  「什麼事?」 敖澤停下了腳步,側頭看海因里希,側頰投下睫毛鴉羽般的陰影。

  海因里希湊近他,小聲地說:「你說,那個曾銘會不會就是徐妙妙寫的阿銘啊?」

  敖澤微微無奈的看著滿臉寫著「我是不是很厲害,快誇我快誇我」的海因里希,莫名覺得他有些可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

  「噗哈哈。」 應朝陽忍不住笑出聲,白色的鬍鬚亂顫,但敖澤冷冷地目光立刻便掃了過來,應朝陽的歡樂在這樣的目光下立刻就萎了。他止住笑,一本正經地說:「傻孩子,這我們早就發現了啊。」

  「啊?」 怪不得敖澤摸自己的頭,原來是在安慰自己的蠢。海因里希沮喪的低下頭,似乎渾身的鱗片都縮起來一樣,說:「是我反應太慢了。」

  「你是外國人,年紀又小,反應慢點很正常。」 敖澤又安慰道。畢竟是自己投餵了一個月的小龍,雖然他是個小白眼狼,竟想著和金貓學那些溜門撬鎖的勾當,但作為一個護短的人,敖澤也不想看到海因里希垂頭喪氣的樣子。

  好在海因里希是條樂觀的龍,才喪了兩秒鐘,他便又打起精神來,也是,這才是自己的第二個案件,他又沒經驗,能做到這樣也不錯啦。龍總是要一點點進步的嘛。

  季丹臣走到曾銘的辦公室門前,才剛敲了敲門,門便突然打開了。一個長頭髮、長相十分清雋精緻的長髮女生從裡面匆匆走了出來,這回連海因里希都立刻認出來了,這就是剛剛那個「秋秋」。

  「有什麼事?請進。」 曾銘大概以為是學生或者同事,叫了一聲請進,卻在看到季丹臣等人時愣住了。

  「你們是誰?」 曾銘一推臉上的金絲眼鏡,問道。

  「國家派來調查案件的專員。」 季丹臣回答,曾銘看著海因里希和應朝陽露出狐疑的眼光,季丹臣便將那張「疑難案件調查專員」的證件給曾銘看,曾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原來是案件調查專員,失敬失敬,你們請坐吧。」

  「曾教授認識剛剛出去的那個女生嗎?」 季丹臣問。

  「我現在是她們班上的任課教師,她的學期論文由我指導。」 曾銘回答。

  「哦,原來如此。」 季丹臣點點頭,說:「您也應該知道屠至強教授的事情了,長話短說,屠至強這麼多年在系裡的所作所為,你都有所耳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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