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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懶得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昨晚你換下來的濕衣服還沒洗,我找霍闖給你借一身吧。」
「不用。」
「?」
「郁成應該在來的路上了,我讓他給我帶衣服了。」
「好吧。」
鶴遂下床,扯過床尾的浴巾,經過一場驟雨,那張浴巾已經褶得不成樣,瞧不出半點原來的平順。
可能還是怕嚇到她,鶴遂背對她將浴巾慢條斯理地將浴巾裹好。
然後才轉過身抱她。
掀開被子後,周念被自己身上的紅痕嚇一跳。
脖子。
胸口。
腰腹。
大腿內側。
……
遍布全身的,讓人觸目驚心的紅。
周念記得昨晚他很溫柔,可為什麼……
她不理解。
「感覺像是被狗咬了一樣。」她盯著某處紅痕小聲地嘀咕。
「什麼?」男人被氣笑了,「你再說一遍?」
「……」周念立馬噤聲。
鶴遂抱著她到廁所,放在花灑下面:「我幫你洗。」
周念哦一聲。
嫌站得累,周念索性面朝牆,用手撐著牆面。
身後卻突然沒了動靜。
只有淅淅瀝瀝的水聲還在繼續。
周念察覺到不對勁,半轉過臉:「怎麼了?」
鶴遂還是不吭聲。
直到她完全轉過臉去,才看見男人格外深晦的眼。
他慢悠悠地說:
「我又想當狗了。」
嚇得周念立馬轉過身,漲紅了臉吞吐道:「不…不行,還痛。」
鶴遂輕笑一聲:「我知道。」
「……」
「那親一下總可以吧?」他笑。
他的唇和話音一同落下,在氤氳的熱氣里,白霧迷眼,周念被他吻到缺氧。
-
鶴遂幫她清洗乾淨,讓她先出去,他再洗。
周念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正好聽見鶴遂的手機在震。她看了一眼,是郁成打來的。
她問鶴遂:「要接嗎?」
「接。」
周念把電話接起,郁成聽到是她的聲音,絲毫不覺意外,只是很平靜地說他已經在門口了,讓她開一下門放他進來。
周念下樓,穿過堂屋,剛到院子裡就聽見隱隱嘈雜聲。
心裡瞬間咯噔一下。
現在門外應該是全是狗仔。
還有鶴遂的粉絲。
一想到這,周念連開門的勇氣都沒有,她到門口猶豫了半天,手抬起又落下,反覆幾次後才鼓起勇氣把門拉開一條縫。
無數聲音從那條縫裡湧進來。
「鶴遂出來了?!」
「是周念!」
「開開門啊周小姐,我們想問你幾個問題。」
……
郁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人堆中殺出重圍,從窄窄的一道門縫裡擠進來,手裡還提著裝衣服的紙袋。
「打工人的命不是命。」
周念關心地問:「你還好嗎?」
郁成指著眼圈下的青黑:「你看。」
「……」答案很明顯。
周念沒有再問。
郁成隨著她往裡走,怨聲載道:「遂哥昨天半夜突然公開戀情,整個工作室都炸了,開緊急線上會議想怎麼公關,把損失降到最低。」
「……」
「一晚上掉了九十萬的粉。」
周念微微瞪眼:「九十萬。」
郁成心如死灰,補充:「九十萬活粉。」
公開她的代價居然這麼大。
鶴遂是目前圈內量級最大的男明星,活粉數量多到可以在內娛橫著走,但這麼個掉法,也實在是大出血。
即便是這樣。
鶴遂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地選擇公開。
安全感,他是一定要給到她的,還要給滿,給足。
不讓她有任何的顧慮。
「遂哥呢?」
「在洗澡。」她說。
郁成腳步放慢,目光落在周念脖子上的吻痕上面,周念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草莓印。
到房間門口時,周念想到狼藉的床面,以及面上那點醒目的紅。
她臉上一燥。
「給我吧,衣服我拿進去。」她朝郁成伸手。
郁成是個極有眼見力的人,只說了一句麻煩了,便把衣服遞給周念。
周念拿著衣服進屋時,水聲已經消歇。
四周安靜。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浴室里突然傳來一記暴怒的男聲,近似咆哮:「——鶴遂,你言而無信,你他媽的敢騙我!」
「……」
「你!騙!我!」
周念被這聲音震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是沈拂南。
沈拂南又出來了。
浴室里水汽氤氳,鏡面被糊上一層模糊的白。
男人看著鏡中的自己,看見鎖骨上曖昧不清的吻痕,還有肩背上遍布的情愛痕跡。
「你和她睡了是吧?」沈拂南冷不丁地問。
鶴遂沒有說話。
「所以你沉溺在溫柔鄉里,被迷得團團轉,選擇背信棄諾要推翻我們間的約定,不想做那個徹底消失的人了?」
徹底消失。
周念捕捉到關鍵字眼。
鶴遂之前告訴她,他和沈拂南的賭注是輸的人消失三個月。
現在看來,是鶴遂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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