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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鶴遂一記重拳直接打在老闆那張不老實的臭嘴上。
三個人硬是沒打過鶴遂一個。
鶴遂把手機店內造得一片狼藉,老闆被摁在地上揍,情急之下,隨手操起身旁的鐵凳往鶴遂腦袋上砸。
砸得砰砰作響,完全是在下死手砸,一下又一下。
鶴遂不躲不避,連眼睛都不砸,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一下又一下地用拳頭砸在老闆臉上。
他的額頭很快見血,鮮血如注,蜿蜒地切割一張俊臉。
一如既往地打架不要命。
……
時間來到下午,今天是周末,冉銀也不在家,周念原本打算出門找鶴遂畫畫的,但偏頭痛發作,她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周念是從兩周之前得偏頭痛的,在一個晚上發作,發作起來的時候左邊太陽穴像是針扎,一种放射性的疼痛,惹得半張左臉都疼。
吃止痛藥沒用,冷敷熱敷都沒用,偏頭痛真是一種磨人的病,不致命,發作起來時卻痛得讓人想發瘋,想拿頭撞牆。
又疼又沒什麼事情可以轉移注意力,也不想畫畫,周念就特別想見鶴遂。
猶豫了會還是給他發了簡訊。
【你能過來找我嗎。】
等了會,又補了條。
【我媽媽今天不在家。】
這次,鶴遂比上午回得要快:【現在?】
周念回了個嗯。
鶴遂:【好。】
見他答應要來,周念忍著偏頭痛從床上爬起來,換下了身上的睡裙,在衣櫃裡找了條白色連衣裙換上,又跑到洗手間裡洗了個頭。
女生可是只有見重要的人之前才願意洗頭的。
洗完頭後,周念把頭髮吹乾,又対著鏡子細緻地把頭髮梳順,左右轉臉看了看,覺得滿意後才離開洗手間。
鶴遂剛好給她發簡訊,說他到了。
周念立馬噔噔下樓,一路小跑著穿過堂屋,又跑過院子。
長發在身後微微擺動,透著喜悅。
是個晴好的天氣,梅雨季剛結束。
潮濕散去,空氣爽淨。
周念帶著滿臉笑意把門拉開,看見門外的鶴遂後,笑容在臉上凝固:「你又打架了?」
鶴遂淡淡嗯一聲,神色冷然,一臉的無所謂。
周念看著他,欲言又止。
他完全是一副剛打完架的樣子,嘴角破損,口子剛凝成血痂。
額頭上纏著一圈紗布。
鼻樑上有一道烏青的痕跡,微微腫脹。
笑容在周念臉上消失,她又生氣又擔心,忍不住委屈地開口:「你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又打架。」
鶴遂看著她,眸色緩和,低聲說:「沒事,不疼的。」
聽他這樣說,周念更生氣:「怎麼會不疼!」
鶴遂強調:「真的。」
周念把他拉進門,把門關上後上上下下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別的傷,確認沒有以後,小臉嚴肅地問:「你和誰打架了?」
鶴遂神色懶懶,輕描淡寫地說:「都說沒事了。」
聞言,周念直接背過身去,不肯看他:「你走吧。」
鶴遂:「?」
他抬腳,越過她,繞到她前方,有些無奈地說:「可是我剛來。」
周念再次背過身,不願意和他有任何視線接觸:「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我也不想和你說話。」
鶴遂再次繞到她前方,意圖去拉她的手:「你來真的?」
周念躲開他的手,後退一大步,眼圈已經有點發紅,聲音哽咽:「鶴遂,我沒開玩笑,你馬上走。」
鶴遂朝前邁一大步,拉近和她的距離:「你都要哭了,我還走什麼走。」
周念倔強地把臉轉到一邊,匆匆抹掉眼角的淚:「我沒事,我現在只要你走。」
鶴遂彎腰,把雙手撐在膝蓋上,仰著臉去看周念,嗓音低而溫和:「我錯了好不好?我不打架了以後,你不要哭。」
周念:「……」
她又抹了一把眼淚,不理他。
見她眼淚越流越凶,鶴遂心裡滋味複雜,又感動又無措,他長長嘆出一口氣,低低道:「周念,我真是見不得你哭。」
「……」
「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的鶴遂是最心疼周念的,他最捨不得看她哭,只要她一哭,他就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球。
周念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那你保證,以後都不打架。」
事情出現轉機。
鶴遂立馬直起身子,站得規矩,特別認真地対周念說:「只要你不哭,我保證——以後都不打架,再打架就讓周念永遠不理我。」
周念指著他:「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鶴遂輕笑著應:「嗯,我說的。」
這時候,鶴遂伸手,從黑色工裝褲的側邊口袋裡摸出一個盒子,放在周念手上:「給你的。」
周念怔怔低頭。
她的手心裡是一個全新手機盒。
「你給我買的手機?」她有些不敢相信。
「嗯。」
周念立馬要把盒子還給他:「不行不行,我怎麼能收你給我買的手機,這得多貴。」
鶴遂不接盒子:「我都能買得起,能有多貴?」
周念知道他是想要她別有心理負擔,安心收下手機。
說不感動那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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