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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亭塢里沒有侍女,仲九將水提到門口,謝鶩行親自提進將湢室,將浴桶放滿水。
而霧玥緊閉著眼,無聲無息的陷在纏亂的被褥之中,似乎在睡,長睫卻不時輕顫。
淚水從眼尾沁出,使得濕潮的眼圈怎麼也幹不了,鼻息微弱,偶爾溢出一兩聲抽噎,似乎連夢裡都在哭。
謝鶩行放好水走過來,揭去霧玥蔽體的薄衾,燭火早在昨夜就熄了,這會兒天亮,他才看清,小公主被催折的有多可憐。
尤其兩隻細弱的腕子上,赫然各印著一圈被縛出的勒痕,隱隱還有些發青。
謝鶩行托起她的手腕,放在唇邊捨不得輕輕蹭吻,到後來小公主藥勁退了,人也清醒過來,現在回想起她的哭求,謝鶩行覺得心驚肉跳。
只是那時他是全然沒顧,一直到將人弄暈。
「奴才抱公主去沐浴。」謝鶩行彎腰抱她。
目光又一次觸及霧玥腰窩處那枚的嫣紅印記,謝鶩行突兀頓住,眼眸慢慢眯起。
他昨夜他匆匆一瞥,沒顧得上看。
謝鶩行抬指慢慢貼上去,先是極輕的撫了撫,忽然卻沒有徵兆的將指腹按進去,用力擦磨。
聽到睡夢中的霧玥吃痛輕泣,謝鶩行才猛的鬆開手,閉眼深深吐氣,額側的青筋突突跳動。
他怎麼從來沒有見過,謝鶩行壓緊舌根,回想起過去,他似乎一次都沒有看過小公主的後身。
他睜開眼睛,起身走到一旁的銅鏡前,對著鏡子慢慢背過身。
謝鶩行只穿了條綢褲,敞露的後背上,除了一道道傷痕,在腰窩,與霧玥一模一樣的位置上,赫然嵌著枚嫣紅的胎記。
銅鏡映出謝鶩行眼裡的晦暗陰鬱。
同一天生辰,同樣的胎記,母親在生產那日進過宮,他那不知所蹤的小妹,蘭嬤嬤幾番探聽他的身事。
一個個念頭衝進腦海。
謝鶩行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在原地站了許久,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重新走回到床邊,低首將唇貼在霧玥腰窩的印記上,輾轉輕吻。
良久,抱起她溫聲道:「奴才抱公主去沐浴。」
第080章
直到身體被溫熱的水流潺潺包裹住, 霧玥才迷糊醒來,渾身酸痛沉重的使不出一點力氣,交疊的眼睫反覆顫動, 才終於艱難翕開一道縫。
感覺到貼緊在背後的熟悉溫度,霧玥迷迷登登濕眸睜圓了一些, 第一個印入腦中的念頭就是慌怕,危險。
霧玥小力掙扎著扭身, 扯動出的痛感讓她直接沁了淚, 咧開嘴小聲抽氣, 破碎細啞的嗓音里含滿了哭腔。
謝鶩行擰緊眉心,即怕她弄傷自己, 又怕鬆手她會掉進水裡, 只得極輕的圈攬住她,低聲哄慰:「公主別亂動。」
軟陷在他懷裡的霧玥顫睫瑟縮了一下,她此刻還沒有徹底醒過神, 只記得已經不知道多少回, 謝鶩行在說完讓自己別亂動的話後, 都會沉啞著聲添上一句, 還沒好。
還沒好呢,公主乖。
還沒好, 逃什麼。
有時像在誘哄,有時則發狠。
不管哪一種,再下去她一定就要死了,霧玥白著小臉,搖頭泣喃, 「不成。」
謝鶩行知道自己昨夜有多是不東西,長久以來被摁壓的渴盼, 肆虐般瘋漲到不可收拾,他徹底被皮囊下那頭未經馴化的凶獸操控,甚至可以說,是他放縱自己被操控。
謝鶩行低眸望向霧玥,這會兒他是清醒的,所有欲\\.望,貪婪,在魘足後歸於沉寂,也知道不舍了。
但他確定那時的自己,是真得一門心思只想要吞噬下他的公主,只想要相融,除了心以外,還有每一寸血脈。
不管她如何哭,如何央求。
他只知道自己終於得救了,他的公主全都歸屬與他,聖潔不可攀的明月終於被他染透,全是他的,從里到外。
謝鶩行虛攏了攏五指,噬骨瀕頂的極端滿\\.足讓他此刻回想起來,都興奮的渾身發抖。
收斂起隱隱又要脫困的猖獗思緒,謝鶩行低頭貼著霧玥的臉龐慢慢哄慰,「已經好了,公主別哭。」
不僅哭得他心疼,還想犯渾。
好了?霧玥緩緩眨了兩下垂淚的眼兒,恍惚的雙眸聚攏視線,透過蒙在眼前的淚霧,總算看清楚自己是在浴桶內。
也看到水波下自己那狼狽不堪的身子,以及謝鶩行環在自己腰上的手,霧玥震散一夜的神智逐漸變清晰,那些零碎卻極度荒唐靡艷的畫面在腦中閃過。
霧玥呼吸堵在嗓子眼,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長睫扇動似蝶顫,她不會是在做夢……
霧玥再次垂眸,身上的印記還在,腰上的手臂也還在,她蜷了蜷雙腿,好疼。
「嗚。」霧玥緊抿著嗚咽了一聲。
她現在這樣,怎麼可能是在做夢。
可是怎麼一夜間她就犯了那麼大的錯,她只記得自己和表姐在花瑤樓喝酒,然後……然後就全是那些讓她根本不敢回想的畫面。
霧玥急得抬起掌根敲了敲自己昏漲的腦袋。
謝鶩行蹙眉攏住她的小手,指腹輕柔她紅腫的腕子,「公主手不疼了?」
「疼。」霧玥哭噥噥的嗓音里滿是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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