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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玥才不管別的,淚眼婆娑著,萬分委屈的控訴,「我是公主。」
「嗯。」謝鶩行慢條斯理的點頭,「公主矜貴,奴才替公主揉揉。」
謝鶩行用手掌撫揉霧玥輕抬起的痛處,口中卻不緊不慢地問:「公主還喝酒麼?」
霧玥以為他是知道錯了,哼著聲點頭。
又是「啪」的一聲,垂搭霧玥在臋上的裙擺跟著聲響盪顫出波紋。
霧玥眨圓滿是眼淚的眸子,謝鶩行又一次看似溫柔的替她揉了起來,語氣則更慢,「公主還喝麼?」
霧玥昏昏沉沉的腦袋終於感覺到了危險,一句話也不說了,掙扎著從他腿上下來,縮坐到一邊,只用一雙眼睛兇巴巴瞪他。
然而霧玥醉的厲害,一轉眼就忘了自己是為什麼沒有被謝鶩行抱著,同時身體裡那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燥意,也變得比之前更厲害,讓她越來越難受。
仿佛有小蟲子在爬,凡是經過的地方,皆升起那股她最害怕的空乏,霧玥不知該怎麼辦,焦灼的憑著身體的本能,蹭貼到謝鶩行身上。
謝鶩行睜開虛闔的眸子,「公主還敢來討酒?」
霧玥緊蹙著眉心,眯闔的眼睛沁著越發滿溢的水光,又說不出話,細小的嗓子哼顫著,仿佛十分難捱一般,不斷蹭著謝鶩行。
異常的體溫穿過衣衫透到謝鶩行身上,他擰眉扣住霧玥的下頜,讓她抬起臉,然而小公主卻又將自己柔弱無骨的嬌軀貼緊過來,那雙原本只是渙散的雙目不知何時已經變得迷醉帶春,嫣紅的雙唇更是好似呼吸困難一般,輕啟著一道縫,不住的吐納。
這可不是喝醉酒的樣子。
謝鶩行反手搭住她的脈搏,漸漸眼裡的寒意越來越濃,他萬般小心不敢讓人受一點傷害,小公主倒好,把自己喝醉了不夠,還被人下了藥。
猶如火星子炸進乾枯的草堆,使得原本還能壓制的戾氣轟然被燒至爆漲。
「即刻封查花瑤樓,凡是接觸過公主之人,一律押去西廠。」
架著馬車的仲九聞言一凜,低聲道:「是。」
謝鶩行粗沉吐氣,「再讓人去花瑤樓取來解房中藥的解藥。」
仲九眼皮驚跳,同聲隱約聽到馬車內傳出的細顫哭吟,莫非是公主中了藥。
藥效摻和著酒勁升起的燒人熱意快把霧玥渾身澆透,沁出的汗意黏在她身上,使得脆弱的肌膚不住泛起紅,好熱好熱,霧玥胡亂扯著衣衫,往謝鶩行身上貼去。
謝鶩行捏在霧玥下頜上的指反覆扣緊,手背青筋暴起,若方才他來遲一步,是陸步儼帶她離開。
謝鶩行眼裡爬上嗜血的殺意,而小公主現在這樣……
他將視線落到霧玥身上,小公主眯闔洇紅的瞳眸里已然尋不到一絲清醒,全憑著本能在往他身上貼,那如果不是他呢。
沖頂的戾氣讓他險些發狂,氣血蒙目,謝鶩行一瞬不瞬的盯緊著霧玥。
太不該了,也太不乖了。
仲九正叫來人吩咐,就聽謝鶩行的聲音再次傳來,「不必去取了,調頭,去水亭塢。」
仲九一愣,水亭塢是掌印在宮外的一處宅子,不回宮了麼?
*
空寂偌大的宅子裡,四處漆黑不見燈火,唯一亮著光的一間屋子,燭火也稀微晃搖的可憐,圍困在黑暗中心仿佛隨時就要被吞沒,而從屋子破碎傳出的吟哭,更讓人不安。
「謝鶩行,謝鶩行。」霧玥無意識的落著淚,咬滿齒印的唇瓣開開合合,反覆念著已經不知道念了多少遍的名字。
而身上的衣衫早已散亂的不像樣子,是被她自己蹭開的,束髮的飄帶也早就不知去向,髮絲散亂貼在汗水淋漓的嬌軀上。
她根本沒有辦法緩解身上一潮接一潮快要將她淹沒的窒息感,唯有不斷貼近謝鶩行,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可她自己根本做不到,謝鶩行甚至不伸手攬她一下。
她貼著心口,腰脊就是空虛的。
霧玥難受的直哭,自暴自棄般縮坐到一邊,抱緊著膝頭來回輕蹭著雙足,似幼獸輕舔自己毛髮聊以慰藉。
可不多時,她又開始焦躁急切,透過朦朧的淚眼望向靠坐在床邊,一派從容的惡人,撲過去想要咬他,可貼到他的一刻,身子又不可遏制的顫抖著只想要被安撫。
霧玥用自己發燙的脖頸去蹭他頸邊的皮膚,喉間哭顫著控訴,「謝鶩行,你不對我好。」
謝鶩行凌然的盛怒在她一遍遍,重複念著他名字的哭磨下,終於得以摁下一些,眼下他則是需要尋地方發\\.泄出去。
幽邃的深眸望向攀纏在他身上,軟的好似沒有骨頭的小公主,抬指輕勾起她的鬢髮勾到耳後,指腹刮過耳廓若即若離的觸碰都讓霧玥忍不住嬌聲吟囀。
謝鶩行眼裡跳躍的欲\\.念進一步取代怒火,明知故問,「公主想讓我怎麼對你好。」
「公主得自己來。」氣息隨著吐納間絲絲縷縷的布灑在霧玥周身,沿著細小的經脈一直蔓延進皮膚下,可還是太淺了,霧玥摸索著將自己乾渴無比的唇貼到謝鶩行唇上。
這次謝鶩行沒有像前兩次一樣偏頭避開,唇齒相依得瞬間,霧玥如同瀕死的魚終於汲取到了救命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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