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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理無情地做了個請,隨後打開鐵柵欄,道:「這邊水淺一點。」

  葉可卿深吸一口氣,忍著心裡的不適,提起裙擺往下探腳。

  一陣水波涌動,她快速收回腳後退,驚悚地瞪大了眼。

  她指著肉眼可見的生物,不可置信地看向司理。

  那是水蛇?

  確定不是讓我下去送菜的?

  雖說在監獄裡見到點老鼠和蛇都算常事,但是讓葉可卿下到未知的水裡,這比和蛇鼠共處一室還要令人膽寒。

  司理勸說道:「不咬人的。」

  葉可卿無語,想騙誰啊,誰能保證蛇不咬人?

  司理還算有良心,徒手把蛇抓了出來,舉到跟前道:「我就說不咬人。」

  這下葉可卿實在矇混不過關,只能乖乖下去。

  池水很深,隨著她往下沉,水沒過她的肩膀。這水刺骨的冷,在這乍暖之際,實在凍人。

  她渾身打了個寒顫。

  鐵柵欄從上面關上,她從底下牢牢抓住,借力讓自己不會沉下去。

  葉可卿在水裡只能一直仰起頭,透過鐵柵欄的縫隙呼吸。

  她的體溫漸漸下降,有些困卻不能睡,她若在這裡睡了就真的醒不來了。

  有了對比,她才知道外面的牢房有多好,可以坐可以躺,累了就眯眼,在這裡,她再困都只能醒著。

  好幾次她合了眼,手上的力道一松,她就被水給嗆醒。

  司理有句話沒說,進了水牢的人,大多都是橫著出去。

  想著首輔對葉家的態度,他叫人看著點葉可卿,一個不對勁就準備把人撈出來。

  青陽府里,宮裡的御醫匆匆趕來。

  周妙玉就守在青陽釗的床榻邊,手中的帕子都要絞爛了。

  幾番問診後,太醫院正得出結論:「首輔大人並無大礙,只是操勞過度,一時血氣上涌導致,平日裡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周妙玉鬆了口氣,不由得撿回那張信紙,上面的字還不及她臨摹得惟妙惟肖,不過是帶了一點首輔早期字體的神韻。

  但是女子向來敏感,她覺得這件事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叫來小壽,她問:「我且問你,首輔大人為何認識那個商戶葉家?為何會看了她的信這麼激動?」

  小壽也希望大人能不再伶仃一人,對周妙玉當半個主母看待,配合道:「葉家老爺曾對大人有恩,因此多加照拂。但葉家小姐......許是她跟大人少時的青梅一個名字,不小心刺激到了大人。」

  周妙玉咬著唇問:「我為何不知大人有個青梅竹馬?」

  「大人的青梅意外早死,無人敢提。」

  周妙玉聽到這裡,捂住心口,難怪青陽釗不近女色,也不接受她,原來她一直在跟一個死人相比。

  既是死人,她如何比得過?

  她艱難問:「大人,很愛她?」

  小壽垂下頭嘆息,何止是愛,他一直覺得大人如此不愛惜身體,或許是存了要早點下去尋愛的死志。

  周妙玉懂了,心中對那同名同姓的葉可卿更加厭惡,她揣度道:「既然這葉老爺識得大人,保不齊就是故意給自家孫女娶同一個名字,算盤打得可真是響。」

  「不是……」小壽想解釋又被周妙玉打斷。

  「好了,往後不要再令大人想起往事,徒增憂愁。」

  小壽也是這樣打算的,但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為何一封信能讓大人失態甚至昏厥。

  恰逢吱吱回來復命,小壽閉口不談,拿著絹帕給大人擦汗。

  周妙玉有心侍奉,「我來吧。」

  小壽今日才得了罰,自是不敢再自作主張,只道:「我們大人不喜女子近身。」

  周妙玉一愣,臉色瞬間蒼白,往日只道首輔大人沉心政務,如今才知,他恐怕是為了他那早死的小青梅守身如玉,只是沒想到,他竟為她做到這種地步,真是…….

  真是很難讓人不嫉妒。

  「她……她出身如何?容貌如何?才德如何?我比之如何?」周妙玉低低問。

  小壽沒料到周妙玉會直白地把兩人拿來比較。

  「我只見過一兩次,雖是孤女,卻也勇毅,只要大人覺著好,自然千般百般好,周小姐切莫把自己困住了。」

  首輔大人本就是天底下最驚才絕艷的男人,他看上的,定然有過人之處。

  更何況,大人喜歡就是她最難得的長處。

  周妙玉安慰自己,好在那女子死了,自己陪在他身邊便是天大的機會,總有一天,大人會看到她。

  思索間,床上的人悠悠轉醒,周妙玉驚喜喊道:「大人醒了,可有何不適?」

  青陽塵璧一時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他不顧眾人的阻止,撐著床起來,然而人剛醒,身體乏力,險些站不住腳。

  小壽急急道:「大人起床幹什麼?陛下都給您放假了,您還是臥床休息吧。」

  周妙玉也勸說道:「是啊,政事是理不完的。」

  青陽塵璧穩了穩身子,大步往外走。

  「備馬,去大理寺。」

  周妙玉眼神一暗,「大人有什麼事不能吩咐手下人做?」

  然而,人走了,甚至從醒來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

  青陽釗用手掌挽緊馬轡,從大街上縱馬而過,濺起半丈紅塵。

  馬快得仿若馳騁疆場,身後好似有飛箭緊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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