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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認真專注,讓裴修覺得沉重,他不敢輕易做保證。
「媳婦兒,別這樣看我。」他貼面靠近,「你知道分別在即,我特別想做點什麼。」
呼在臉上的氣息溫熱,晏長風跟著老臉一熱,心被勾得痒痒的,什麼太子戰局,衝鋒陷陣的,一時間都滾去了天邊。
分別的焦慮能催發身體的欲動,越是不舍越想靠近彼此,從眼神到呼吸,再到身體。
裴修一把將她抱起,自此到天明,肌膚相親,靈魂相貼,不留一點餘地。
雪落一夜,屋外白雪皚皚,天寒地凍,帳內溫香軟玉,心火久久不熄。
「天是不是要亮了。」晏長風窩在溫涼的懷裡,不情不願地看了眼帳外。
一夜未眠,前半夜抵死糾纏,後半夜訴盡衷腸,只希望能多感受一下彼此的存在,無奈夜不留情,轉瞬即逝。
「累麼?」裴修吻她的額頭,「今日就不要騎馬了,在馬車上睡會兒,嗯?」
昨夜騎了半宿的馬,晏長風確實也沒什麼騎馬的欲望了,齁累。
「嗯,該起來了,咱們得去跟祖母道個別,今年過年恐怕回不來了。」
許氏能理解孫子過年不能回來,畢竟隨軍打仗身不由己,可孫媳婦兒竟然也不能回來。
「長風丫頭,你做什麼也不回來?可是要在娘家住下?」
晏長風看著裴二,羞赧道:「祖母別笑話我,我想去找霽清一起過年。」
許氏一愣,然後笑起來,「原來如此,我倒是忘了,霽清是不上戰場的,你們倆有機會在一起過年,那也罷了,不回來就不回來。」
裴修領著媳婦兒跪下,給祖母磕頭,「就當提前給您拜年了,望您身體安康。」
「好好好!」許氏笑道,「我不求別的,希望你倆順順利利的回來就好。」
別了祖母,晏長風先行離了家。因為太子出征排場較大,怕擋道誤了時辰。
她跟柳清儀一道坐馬車,車裡暖爐暖被捂著,倒是不冷。她掀簾看著前方的路,積雪不淺,大軍出行一定不好走。
「二姑娘為什麼不騎馬,這路騎馬怕是還好走些。」柳清儀不解。
晏長風清了清喉嚨,藉口:「騎馬齁冷的,等過兩日過了濟南府再騎馬。」她岔開話題,「小柳,今日出了城不會又被攔車吧?」
柳清儀搖頭,「不會,昨日我跟他道別了,他也給了我牌子。」
晏長風心裡偷笑,這哪是道別跟牌子的事。
果然出城沒多久,馬車又被汗流浹背的吳循攔下了。
「誒,司夜大人可是跑出城來取暖的?」
吳循對閣主夫人的揶揄已然習慣,「世子夫人見笑了,我怕柳姑娘沒帶手爐,冒昧來送一隻,」
柳清儀一個江湖中人,出個門哪有抱著手爐的,因此十分懷疑吳循腦子壞了。但人家大老遠專程跑來給她送手爐,她唯有感謝。
「多謝你好意,我會好好用的。」
柳姑娘是個終結話題的高手,吳循只好沒話找話問:「不知宮中貴人這些時日要如何照顧,除了吃柳姑娘的藥之外,可還要做什麼?」
「不必做什麼。」柳清儀說,「我留的藥足夠他活命。」
「哦,我明白了。」吳循再也找不出話題,只好告辭,「世子夫人,柳姑娘,此去平安順利,還望早日回來。」
柳清儀拱手,「司夜大人保重。」
待吳循走後,晏長風旁敲側擊,「小柳,你覺得吳循如何?」
「挺好的。」柳清儀不假思索道,「我很少結交朋友的,除非投緣,你跟吳循都很對我的脾氣。」
晏長風:「哦,那蜀王跟吳循一起中毒,你先救哪個?」
柳清儀無語地看著她,不明白這倆人為什麼要一起中毒,但她回答很快,「先救吳循。」
晏長風眨巴眼,「為何?」
柳清儀:「因為吳循比較有用,如果在危險情況下,先救他是幫手,沒有危險的話,蜀王很煩,晚救一會兒清靜。」
晏長風:「……」
她一時覺得,柳清儀或許誰也不喜歡,這姑娘根本不需要男人。
吳循出城進城跑了個來回,太子一行仍舊沒有出發。
太子沒出過遠門,不知行路應該一切從簡,差點兒把半個東宮搬走,光他的行裝就占了兩輛車。這就罷了,為了走得聲勢浩大一些,在城中敲鑼打鼓,巡街一樣慢慢騰騰,再加個花車,簡直堪比青樓花魁出街。
百姓們聽聞太子要親征,本來好感度激增,反正不管太子行不行,這種捨身親征的行為就很叫人敬佩,也很能鼓舞人心。
可太子這一通迷惑操作下來,大家紛紛開始擔憂江南安危,就太子這德行去了,那還能有好嗎?
裴修聽媳婦兒的話,一早就裝嬌弱,給自己爭取了一輛馬車。他眼不見心不煩地窩在馬車裡閉目養神。
直到午時,他睡了一覺起來,太子的馬車終於出城。但新問題又來了。
午時城外的積雪已經被壓得泥濘不堪,又滑又絆腳。太子的馬車空間寬廣,一旦搖晃起來簡直是災難,他整個人在車裡像個色子似的東撞西撞。
畢竟是出門打仗,太子沒有追究,直到他的馬車陷入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裡,他整個人險些被甩出去開始,他忍無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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