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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放人?」
劉鶴有理有據:「臣奉大長公主之命來查案,經過一夜排查,排除了裴修跟季臨風的嫌疑,沒有再關押他們二人的必要。」
「你又知道什麼!」太子嗤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誰,「罷了,我親自回城跟姑祖母說。」
讓她老人家看看,她養了個什麼好兒子!
第211章 北都城亂
晏長風怕葛天隨時回來報信兒,夜裡沒敢睡死,迷糊到天將明時,方聽見有敲窗聲。
她穿好衣裳開了房門,讓葛天進屋說話。
「如何?」她倒了杯冷茶水給風塵僕僕的葛天,「先潤潤喉,待會兒我叫人給你做點吃的。」
「夫人不忙,您恐怕得儘早回城。」葛天將冷茶水灌下,道,「我跟著姚二老爺去了城中的一家客棧,偷聽他跟那個主教說話,確定他們今日要在城外伏擊太子一行,後來我又跟著主教的一個護衛離開客棧,見他在城中召集了百餘人手,今日城外必有一場交戰,您跟季夫人回城比較妥當。」
晏長風沉吟著點頭,「你們閣主的安全可能保證?」
葛天:「我已經通知了吳師兄以及徐堂主,咱們的人可保閣主安危。」
只靠玄月閣的兄弟並不穩妥,畢竟他們只能在暗,不能保證太子以及各位貴少爺也安然無恙。如今蜀王不在,大皇子蠢蠢欲動,太子若是死了,局面必亂。
晏長風琢磨著得回城搬救兵,讓朝堂出面解決大皇子餘孽,如此才能名正言順地挖出大皇子在北都隱藏的勢力。
她立刻叫醒了姚文媛,此時動身回城剛好能趕上開城門。
可她們緊趕慢趕地回了城,城門卻戒嚴了,所有進出城者皆要嚴格盤查。
晏長風有外祖母給的通行令,進城門時亮出通行令來,卻竟然不能通過。
她察覺不對勁兒,這通行令進宮都使得,進個城門居然不行?
「這位兄弟可看清了,這是大長公主的令,為何不能進?」
那城門吏道:「上頭有令,必須要兩日內簽發的文書才有效。」
這不是扯嗎,這會兒衙門都沒開門,城都沒進,上哪簽去?
晏長風:「可方便透露是哪個衙門的令?」
城門吏公事公辦道:「我們只管奉命行事。」
這就奇了,如今北都城中,不管哪個衙門因公關城門,都不可能瞞過外祖母去,外祖母明知道她跟表姐在城外,怎麼會下這樣離譜的命令?
「我現在進不得城,要去哪裡簽發通行令?」
城門吏回:「自是從哪來在哪簽。」
這不是繞進死胡同了嗎,城郊回來的,最近的衙門都在城裡,卻又進不得,總不能再跑一趟周邊縣城吧?
晏長風只好擺身份的架子,「馬車裡的人是德慶侯府的二小姐,大長公主的親孫女,可否通融進城?回頭我們補簽文書再來過明面,保管不叫你們為難。」
城門吏毫無通融之態:「我們奉命行事。」
「好大的膽子!」姚文媛撩開車窗簾兒,擺出她的大小姐架子,「本小姐的路你們也敢攔,可是不要腦袋了!」
城門吏異常強硬:「便是公主來了,也不得放行。」
晏長風跟姚文媛對看一眼,都察覺到事情不簡單。
難不成外祖母叫人控制了?
僵持之際,有個領頭模樣的人過來詢問:「什麼事?」
攔路的城門吏將原委告知,那領頭立刻罵道:「糊塗東西,德慶侯府的人你攔個屁!」
他轉而朝晏長風跟姚文媛拱手告罪:「手下不懂事,還請兩位貴人恕罪,不過確然上頭有令,我們也不敢私自放行,這樣吧,請二位貴人隨我來簽字摁印,這樣咱們跟上頭也好有個交代。」
晏長風心生警惕,這小吏但凡有點眼色,都不可能叫兩個貴婦人跟著他去什麼地方簽字。
她低頭跟姚文媛商議,故意握住表姐的手捏了捏,「表姐莫要氣了,咱們就先吃了這眼前虧,回頭叫外祖母處置他們就是。」
姚文媛意會了她的意思,這城門吏恐怕有問題。她佯裝生氣地哼了一聲,「那快點吧,不想看到這些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晏長風沒有上馬車,而是坐在了趕車位置。車夫是季府的人,恐怕不能應對突發狀況,她裝作沒耐心地催促:「快些走吧,我還有事。」
那領頭恭恭敬敬地領路進了城,果真將她們往人少僻靜處引。晏長風看準機會,搶走車夫的馬鞭,先狠狠甩了那領頭一馬鞭,將人抽出了老遠,然後馭馬掉頭,直往城中而去。
可誰知,城中亦不太平,通往宮城的路上出了亂子。
正是早朝時分,各位上朝的大臣皆要往宮中去。兵部侍郎與兵部尚書的車馬在途中遇上,不知怎麼起了爭執。
這兩位一向面和心不和,侍郎認為尚書德不配位,合該趁早滾回家種地。尚書認為侍郎狂妄自大狼心狗肺,整日想竄他的權,合該哪天老天開眼,賞道雷下來劈死這狗日的東西。
兩人積怨已深,吵起架來一發不可收,連帶著兩家僕人也爭鬥起來。尚書大人今日點背,爭鬥中被侍郎大人一拳打倒在地,又踹了幾下頭,活活就給踹死了。
這可要了老命,尚書家的幾個兒子得知親爹被當街打死,當即帶了家丁上侍郎家鬧事,活活把侍郎才幾歲的小兒子給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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