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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清清嗓子,看了眼書房,「好像還沒有。」
「都什麼時辰了還沒起,街上的熱鬧都開始了,我去叫她去。」裴萱說著就往正房走。
裴修一把拉住她,指著書房,「在那。」
「嗯?」裴萱不解,「嫂子怎麼睡書房去了?你們吵架了啊?那吵架也應該你去睡啊!」
「你二哥身嬌體弱,睡書房不合適。」晏長風打著哈欠從書房出來。
裴修:「……」
「嫂子,是不是我哥欺負你了?」裴萱瞅了她哥一眼,「你甭慣著他,就讓他睡書房。」
「那我可不敢,把他睡壞了我擔不起責任。」晏長風繞過裴修,朝裴萱說,「是來約我出去玩的嗎,走吧,正好出去吃早飯。」
裴萱一邊走一邊回頭朝她哥眨眼,讓他動作快點。裴修看著二姑娘的背影苦笑,心想,今晚說什麼也要讓她搬回房間。
晏長風與裴萱去早餐鋪子買了油餅子跟肉包,因為裴萱不好意思在外面吃飯,就帶著她去了天衣坊。
今日天衣坊有花燈展,鋪子裡的夥計從一早就在忙活著貼花掛燈,再加上今日有新花樣子上新,鋪子裡進進出出都是人。
「哇,嫂子,你們鋪子的花燈好漂亮啊!」裴萱盯著掛出來的花燈,眼中滿是驚喜,「這些燈的形狀,是根據天衣坊的花樣子做的吧,那個荷花燈,跟去年我裙子上的荷花繡樣子一模一樣!」
「是啊,要不怎麼體現我們鋪子的特色。」晏長風同她解釋,「本來沒想這麼麻煩,這不是今年宮裡貴人們要巡街賞百家燈火,上面要求我們商鋪掛燈,還要拾掇得漂亮點,我就想著,做都做了,不如趁機做個宣傳。」
「做得太好了,今年天衣坊一定大賺!」裴萱又可惜,「可惜今日文琪不能出來看,她要看見這些漂亮花燈,一定跟你討要你信不信?」
「文琪肯定鬱悶死了。」晏長風說,「等巡街車隊離開,我就叫人把花燈都送去侯府,安撫一下她受傷的心靈。」
裴萱拍手,「這主意好!」
此時,太子妃在宮裡正幫天衣坊大肆宣傳花燈。
「母后,貴妃娘娘,今日路過天衣坊時可一定多停一會兒,他們家的花燈啊可是獨一份的,都是根據他們鋪子裡的繡樣子做的呢。」
「哦?」皇后十分感興趣,「那確實值得一看。」
皇后起先對民間那些鋪子都不感興趣,是太子妃整日穿著天衣坊的衣裳在她跟前左夸右夸,誇得她也喜歡了起來。
但容貴妃就不屑一顧,那天衣坊之前把秦王妃名下的繡坊搞得封了鋪子,她的寶貝獨孫又是在喜樂園出的事,她恨透了大長公主那外孫女,才不想看她家什麼花燈,幫著她的鋪子造勢。
「聽說非煙閣的也不錯。」容貴妃說,「他們家的呼聲是最高的。」
皇后心裡不悅,但沒表現出來。
秦王妃開口圓場子:「母妃有所不知,今年恐怕真的是天衣坊更勝一籌,我今日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真真是別致,是以前從沒見過的樣式。」
容貴妃心裡一怔,兒媳婦兒忽然幫著天衣坊說話,怕是有什麼事,便順著她的話說:「既如此,那是得好好看一看。」
秦王妃又道:「還有一事,皇后娘娘,母妃,今日我進宮時還碰上了十一弟跟柳家的四姑娘,說是父皇面見她,我就想啊,等她見過了父皇,不如叫她來後宮給皇后娘娘還有母妃診診脈,到底是姑娘家,一些話啊方便說。」
「誰?」容貴妃一時沒反應過來柳家四姑娘是何方神聖。
秦王妃解釋說:「是懸壺山莊柳家的四姑娘,柳清儀,之前喜樂園被投毒,就是她救了中毒的人,我崢兒受了傷,也是她給急救的。」
容貴妃心裡就納悶兒了,兒媳婦可是恨透了那喜樂園,跟那晏家姑娘有關的事她是一句也不想聽,不想提,今兒這是怎麼了?
皇后覺得這提議不錯,「這倒是可以,卻不知那柳四姑娘醫術如何?」
太子妃說:「傳聞都說柳家四姑娘更擅長用毒,不過之前安陽侯世子夫人難產險些送了命,就是她給救回來的。」
皇后面露遲疑,「擅長用毒啊?」
秦王妃:「擅長用毒也沒什麼不好,既然是柳家人,醫術想來不會錯的,再加上會毒,那豈不是比一般太醫還強些?」
容貴妃附和:「倒是有些道理,皇后姐姐,我看不如叫她來診一診脈也好?」
皇后點頭,「也罷,派個人去傳個話吧。」
柳清儀忍著一肚子火自鳳鳴宮出來,正要把盛明宇就地正法,卻被一個小太監截住了去路。
「蜀王殿下,柳四姑娘,奴才是皇后娘娘派來的,皇后娘娘請柳四姑娘去凰寧宮診個脈。」
柳清儀跟蜀王對看一眼,這倆人打相識就是冤家對頭,但此時卻頗為默契地想到了一起去——今日聖上與皇后先後召見,怎麼會這麼巧?
按說今日上元節,宮裡活動不少,見柳清儀這種小事怎麼也排不上日程,為什麼選今日?
柳清儀沒時間多想,她朝盛明宇說:「勞煩蜀王殿下跟二姑娘說一聲,就說我出了宮就去尋她,如果時間太晚,就讓她早些回家。」
盛明宇一時沒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直到出了宮才回過味來,那毒婦應該是在擔心二妹妹的安危。但他覺得純粹多慮,一來二妹妹自己身手就不錯,二來還有裴二這個護妻使者,不差她一個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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