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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心中狂喜,一見了姚文琪就抓住了她的手,「文琪,我好想你!」
「你做什麼!」姚文琪嚇得心中狂跳,她做賊似的私下張望,「你快走吧,侯府里的守衛可嚴了,你要被發現就死定了!」
「為了見你一面,我死了也值了!」裴安執拗道,「不瞞你說,我一向清高,如果別人看不上我,我是不會妥協的,唯獨對你,我認了!」
姚文琪的心怦怦直跳,她壓抑著急促的呼吸,「你,婚姻大事我做不了主,你還是別費心了,我,我走了。」
「你心裡有我對嗎?」裴安拉住她的胳膊,「你心裡有我,我看出來了!既然咱們兩情相悅,就沒有不成的事,你等著我,我會讓你父親同意的,但你在這之前不能答應嫁給別人,行嗎?」
姚文琪的心已經快從喉嚨里蹦出去了,她現在無法思考,只是為了離開這裡本能地答應著,「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裴安得了她的回答,心滿意足地鬆了手。
除夕祭祀無聊透頂,晏長風藏在表姐姚文竹後面偷偷打盹兒。
「哎,雪衣,」姚文竹也怪沒意思,找機會偷偷跟她聊天,「聽說你今天的妝是妹夫畫的?」
晏長風一激靈,瞌睡頓時就讓那王八蛋給趕走了。
這種事怎麼傳得這麼快?可見宮裡的人多麼無聊。
「不是,他會畫個屁!」
不知道是不是壞話容易入人的耳,她剛說完這話,就隔著人群對上了裴二的目光。這貨不知道看了多久,跟守株待兔似的,她的目光一轉過去就撞進了他的眼裡。
晏長風的心跳頓時漏了半拍,好像做賊心虛似的。
「啊?不是他嗎?」姚文竹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偷笑,「真不是?」
晏長風撇撇嘴,「表姐,你什麼時候也愛打趣人了?」
「你們兩個由不得人不打趣啊。」姚文竹笑說,「妹夫的眼睛可就差定在這邊了。」
晏長風:「……」
這日子沒法過了。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姚文竹壓低聲音說,「雪衣,我最近沒關注朝局,秦王今年怎麼沒代替聖上上香?」
要說今天唯一能讓晏長風高興的,就是看秦王受冷落。前段時間聖上被迫賞了北蒙古一筆巨額錢物,較之例行數額多了近兩倍,猶如割了一塊肉,他只要一看見秦王就肉疼,怎能不冷落?
秦王是長子,每年都代聖上上香,今年卻換成了太子,不得不讓人懷疑秦王失了寵。
滿朝大臣都在觀望風向,猜測聖心,唯有秦王八風不動。
祭祀結束後,他像往年一樣去各宮請安送禮,禮數一樣不缺,臨近傍晚才出宮乘馬車回府。只沒想到,在半道上意外遇上了裴鈺。
楊義攔下裴鈺,「世子,王爺今兒累了,您還是……」
「讓他進來說話。」
秦王閣著馬車下了令。楊義放下胳膊,讓裴鈺上了馬車。
裴鈺壓抑著心中的忐忑,上了車,朝秦王躬身一拜,「殿下贖罪,我實有要事請見,才出此下策半路攔車。」
「坐下說吧。」秦王指著對面的座位。
「是,殿下。」裴鈺坐下,不敢浪費時間,直言,「今日朝中的風向已經向太子傾斜,殿下不可再退了,我有一計,在上元節那日安排人刺殺聖上,屆時您挺身而出救下聖上,如此,必能挽回聖心!」
從上次吃了閉門羹後,裴鈺就一直在想如何挽回秦王的信任,這是他跟小容一起想的法子,今日當街攔下秦王的馬車是孤注一擲,若是秦王不同意,他恐難再有機會。
「刺殺聖上,」秦王的手指摩挲著茶杯,說,「這可是死罪。」
裴鈺:「殿下放心,一定不會牽扯到殿下,倘若敗露,我自會承擔!」
秦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你如果不能做到萬無一失,就不要冒這個險,我救不了你,你爹也救不了,好好的世子,可別賠上了。」
裴鈺一咬牙,「甘為殿下赴湯蹈火!」
晏長風一從宮中回府便叫如蘭給她端洗臉水,簡直見了鬼,今天是個人見了她都要問問妝是怎麼畫的。
如蘭:「姑娘,後面還要參加家宴呢,今兒過年,素著臉不太好。」
晏長風不耐煩,「不舒服,洗了你再幫我畫個簡單的。」
「啥?」如蘭不解,「還能有比您現在的妝再輕薄的嗎,我畫的您只會更不舒服啊。」
晏長風:「讓你端水就端水。」
如蘭只能遵命。但她捨不得姑娘臉上的妝,就磨磨蹭蹭地往外走,剛出了屋門,就看見姑爺進了院。
她如見救星,跑上前悄聲說:「姑爺,姑娘要洗臉,您去勸勸罷,那麼好看的妝,洗了多可惜啊。」
第129章 詭計多端裴二少
裴修見如蘭丫頭這樣為難,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原來只是二姑娘跟他畫的妝賭氣,「沒關係,去打水就是。」
如蘭猶豫著問:「姑爺,您跟姑娘是不是吵架了?」
裴修捏了捏鼻子,反問:「如蘭丫頭,你家姑娘如果生一個人的氣會怎樣?」
如蘭想了想,「要看是誰,如果不相熟的人惹惱了她肯定要挨揍,但是她不會生氣,是家裡人或者朋友的話,她一般不會下死手,可是她會生很大的氣,是家裡長輩的話,她只會自己生氣,如果是那些三姑六婆的親戚,她會反過來把他們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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