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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馳道：「這就是你一宿沒睡好，反覆推演的結論？」
歐陽點了點頭。
向馳思考片刻，「一石二鳥，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你覺得你堂姐和王啟越知道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認為他們不會知道。」歐陽打開了車門，「走吧，喝杯茶再走。」
向馳道：「不了，既然王子季和韋莫言見了面，我就需要去查證一下，東南亞一行他有沒有份。」
歐陽的眼睛亮了：「我陪你去吧？」
向馳搖頭，「你爸媽好不容易來一趟。」
「這倒是。」歐陽朝他勾了勾手，「那你就辛苦一下吧。」
向馳湊了過來。
歐陽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吻，剛要退走，就被向馳扣住了後腦勺。
向馳道：「好不容易見一面，你休想就這樣把我打發了。」
歐陽道：「好啦，磨蹭這麼久，再不出去……」
向馳以吻封緘，把她的話淹沒在唇齒之間。
歐陽懲罰地在他的上唇輕咬了一下，向馳趁機攻城略地……
「嗯~」歐陽發出一個拒絕的嚶嚀聲，右手扣住向馳蠢蠢欲動的大手，從他的掌控下掙扎了出來。
向馳赧然，「抱歉，我失控了。」
歐陽笑道：「沒關係，下不為例。」
這是飲食男女的通病——如果一個男人對所愛的女人沒有渴望，一定是有問題的；反之，如果一個男人對女人只有渴望，毫無尊重，問題更大。
向馳又摸摸她的頭，『下不為例』肯定做不到了，他寧願自己吃點苦頭，也願一嘗芳澤。
……
向馳剛回到辦公室，便收到了出入境管理部門的電話——他們沒有找到王子季的出入境記錄。
但他覺得，既然郝家宜有偽造的證件，王子季也一定有。
向馳又打了個電話，把王子季的照片和詳細資料用傳真發了過去。
十分鐘後，對方給他發來一張傳真：王顯文，23歲，定安省景城人，照片與王子季一模一樣，近三個月內頻繁出入境，目的地都是東南亞某國。
事實很明顯了，韋莫言不但認識王子季，還比較重視。
那麼，從王子季的年齡和履歷判斷，他之所以殺歐陽，只怕還有一個投名狀的作用——殺了歐陽，韋莫言才敢讓他加入到他的核心生意中。
向馳真沒想到，他居然以這樣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掌握了韋莫言手下的一員大將。
他給自己泡了杯黑咖啡……
糊香的味道又讓他想起了歐陽，遂情不自禁地在唇上摸了摸。
「嗚嗚嗚……」電話劇烈地震動了起來。
向馳按下通話鍵，「媽，有事？」
「臭小子，沒事不能找你？」
「能能能，當然能。」
「歐陽一家對我們的印象怎麼樣？」
「這……」
「你在哪兒呢？」
「我把芮芮送到家就回來了，單位有點事兒。」
「你個臭小子，你那點心眼兒都用到工作上去了！」
「媽，你和我爸一個有錢一個有才，待人接物平易近人，印象肯定好的很。歐陽爸媽我不知道，反正歐陽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我看是沒說吧。」
「我們確實聊了會兒工作，唉，媽你甭急，她要是有不滿早就說出來了，沒說就是沒問題。倒是你們，感覺芮芮怎麼樣？」
「兒子，以前光聽你說好，我覺得那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今兒一見媽才知道，這姑娘確實不錯，整個京州扒拉不出幾個來。真沒想到，你在霖江呆半年，撿個寶貝回來，倒也因禍得福了。她父母也不錯，很真誠很實在，相處起來很輕鬆。」
向馳鬆了口氣，「謝謝媽，我這心裡踏實多了。」
王彩唐道：「趕緊娶回家才踏實呢。」
向馳道：「芮芮年紀小，又剛到新單位，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王彩唐頓了一下，「也是，那孩子畢業還沒滿一年呢，媽尊重你們的意見。」
……
向馳把王子季的事重新捋一遍，拿起電話給寧安打了過去。
寧安出完現場，剛回到辦公室，看到電話起身出了大辦公室，「向組長好。」
「好。寧安，有個任務給你。」
「你說。」
「聽說穆芸的同學要組織一次帶家屬的聚會，你想辦法參加一下，聽聽王子季說什麼，他的女朋友叫什麼，長相類型等，凡是有用的信息都可以收集一下。」
「王子季？」
「對，王子季。你要把握一個關鍵點，不可露出任何行跡，不要讓他感覺到你在關注他。」
「明白。向組長，他很重要嗎？」
「對，智商高，而且是關鍵人物。」
「好，保證完成任務！」
寧安掛掉向馳的電話，馬不停蹄地給穆芸打了過去……
穆芸很驚訝，「歐陽跟你說的？」
寧安道：「對，她說不知道梅若安會不會參加，讓我過去看一眼。」
梅若安和歐陽的齟齬大家都知道，說出來穆芸也不會多想。
穆芸明白，這是有任務了，沒有多問就答應了下來。
她把電話收起來，繼續剛才的活計，從箱子裡舀出一勺燜子放在鐵板上。
她媽媽問道：「誰啊，你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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