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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馳想了想，這是最穩妥、對他最有利的決定了。
他說道：「謝謝大伯。」
……
晚上八點，向馳準時接上歐陽等人，趕在零點前回到了仙湖盛景。
從上次遇襲可以看出，向馳的兩所房子都暴露了，他除非不住，否則在哪兒都一樣。
向馳知道歐陽不會與他同住，又擔心她一個人會害怕，便選擇了五樓。
車子停在樓門口，二人一左一右下車，肩並肩地上到了六樓。
向馳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客廳里還是亂七八糟的樣子，只是地板上的血沒有了。
天氣回暖，暖氣還在，室內溫度比較高。
歐陽在車上就拒絕了向馳幫著打掃衛生的好意，她說道：「你回吧，明天早上再收拾。」
向馳道：「我想了想，有些事還是要提前告訴你。」
歐陽驚訝道：「難道你要調走了嗎？」
她覺得，只有這件事才會讓向馳遲疑到現在，且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因為上班後他可能就要面臨交接工作和領導談話了。
向馳感嘆道：「你不干刑偵太可惜了。」
歐陽道：「我猜對了？」
向馳道：「你可以繼續往下猜，為什麼調走我。」
歐陽雙臂環胸，「你大伯怕你出事，或者，韋家和梅家準備得太充分，上邊決定以退為進。」
向馳把她拉過來，緊緊地擁在了懷裡，「以後我是不是都騙你不了你了？」
歐陽道：「我警告你，有商有量時一切都好說，一旦撒謊肯定一頓胖揍。」
向馳低低地笑了起來，「好，到時候隨便你揍。」
歐陽道：「所以，你要調去哪個部門？」
向馳道：「辦公廳的宣傳部門，平級調動，就是個小辦事員。」
「哇……」歐陽推開他，笑道，「恭喜你直搗黃龍。」
向馳道：「估計這個案子要停滯一段時間，同事那裡就不必解釋了。」
歐陽點頭，「我明白，你放心吧。」
向馳道：「未來的一段日子還是要小心，知道嗎？」
歐陽還是點頭，「你也是。」
向馳把她往懷裡攬了一下，低頭凝視著她，「我要親你了，可以嗎？」
歐陽腳下一墊便咬了上去……
二人都是生手，但都是聰明人。
從唇與唇的輾轉廝磨，到唇齒之間的交纏深索只用了不到一分鐘。
靜寂的深夜，溫暖的室內，彷佛一切都對了，彼此的氣息也越發粗急了起來。
趕在自制力失控前，向馳放開了懷裡軟成一團的小人，用拇指替她擦了唇上的口水，溫言道：「好啦，你早點睡，我下去了。」
歐陽道：「好的，你也早點睡。」
向馳戀戀不捨地打開防盜門，閃身出去，輕輕上了鎖。
歐陽靠在門邊柜上，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自語道：「第一次會患得患失，第二次就會愛上這種感覺。所以，只要突破了底線，一回生二回熟，道德淪喪指日可待。」
……
向馳第二天就辦了手續，交接完，他去了龍潭寺，請兩個大師，給單元樓做了三天法事。
儘管鄰居們對那件事耿耿於懷，但向馳這樣的做法還是安撫到了他們。
這讓歐陽在接下來的日子好過不少，至少見面時打個招呼沒有問題了。
向馳離開的前一天，請大家在霖江樓吃了頓大餐，不但重案組和法醫科的人到了，就是秦隊、孫局、於局也都來了。
大家喝了個痛快，但最後酩酊大醉的只有尹方圓一人。
他為工作離了婚，努力大半年，當上了重案組的正組長，老天爺總算變相地給了一點補償。
如釋重負吧。
……
向馳走了，梅家和申家的案子結了，瓷湖區和瓷湖區分局都平靜了不少。
法醫科有三個人，案子不多，工作不忙，歐陽時常跑一跑儲秀區，和家人聚一聚，去市裡的公立圖書館找找資料，順便還幫陳秀麗帶帶弟弟，遛遛白瓷。
——白瓷很乖，腦子也聰明，從不在室內拉屎尿尿，別人餵東西也不吃。
歐陽一大家子都很喜歡它。
向馳是陰曆二月十五的生日，那天周一，歐陽和向馳都不放假。
歐陽放棄了去京州的計劃，電話慰問一番，就算替他慶祝過了。
3月26日，周五。
快下班時，歐陽接到了歐陽武的電話。
歐陽武說，他在朋友的介紹下，找到兩處不錯的礦石資源，一處在京州附近的縣城，一處是景城郊區。
從礦產資源上來說，京州縣城是漢白玉，投資大，見效快，但競爭也大。
景城郊區礦石只是花崗岩，品質還不錯，但儲藏量小，投資也小。
歐陽武都想拿下，但成功的可能性渺茫。
所以他想求歐陽辦兩件事，一是陪他走一趟景城，二是想讓她問問向馳有沒有門路，如果有，他就賣掉儲秀區的房子，爭取一下京州。
歐陽沒辦過這種事，心裡有點為難，但歐陽武對她一向有求必應，這促使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掛斷歐陽武的電話，她反覆思慮片刻，決定趁著勇氣還在，撥通了向馳的電話。
「歐陽。吃飯了嗎？」
「正要去食堂，你正在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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