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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維也道：「我也要。」
馬卓研道：「我能吃一整袋。」
向馳想了想，「我半袋吧。」
寧安去廚房了。
馬卓研癱在沙發上，盯著房頂說道：「向組長，暫時結案，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要回霖江了，危機也就隨之解除了？」
丁維道：「那肯定。我算想明白了，他們是不會對我們動手的，警察有的是，他們殺不過來。向組長和歐陽要小心一些！」
向馳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我估計，我們會回霖江，並負責寶藏這一塊，梅家的造假窩點交由師哥他們。」
丁維道：「他們有這個時間嗎？」
向馳道：「那是確定性的案子，不難查。而且，這種大案要案，他們既然管了，就不會半途而廢。」
歐陽點了點頭，涉槍、涉人命的國際走私大案，區區一個霖江市局確實不夠分量。
她說道：「雖然案子擱淺，但目標是確定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向馳點點頭，「明天就辛苦你了。」
思路轉變了，手段就不同了。
通過對崔大偉等人的反覆審訊，他們找到了四個可以重點關注的盜墓賊。
歐陽要藉助他們的口供畫出這四個人的畫像。
……
四張頭像，歐陽從早上八點畫到晚上六點。
這期間，京州市局的領導得出了結論——他們同意向馳的計劃，急事緩辦，外松內緊；史沛然的重點在梅家，向馳的重點在陳冰夫婦。
如此一來，向馳專案小組幫助史沛然整理完手頭證據，交付檢察院後，在京州的行動表面上便結束了。
在向馳的爭取下，秦隊給專案組成員一天假，讓他們在京州逛一逛再回去。
霖江和京州很近，著名景點大家基本都逛過。
另外，經歷了焦頭爛額的幾天，他們對逛公園興趣不大。
按照歐陽的建議，他們一致選擇了睡到自然醒、商場購物、看電影和吃大餐的組合。
歐陽從晚上十點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
睜開眼，她看看手機，又聽聽客廳里的動靜——鴉雀無聲。
躺了一會兒，歐陽還是起來了，收拾好行李，整理好床鋪，帶著拿下來的單人床單被罩出了房門。
住在對面的向馳正好也出門，手裡抱著他的床單和被罩。
「正好兩套一起洗。」他極其自然地把歐陽手裡的接過去，腳下一拐就朝衛生間去了。
「謝謝。」歐陽的臉熱了一下，心道，戀愛還沒談呢，床單先滾一起去了，挺有意思……
「歐陽。」向馳叫了她一聲，「你過來一下。」
嘖，人家什麼都沒想，我這都上演十八/禁了，我髒了。
歐陽自嘲一句，笑嘻嘻地進了衛生間。
向馳放好洗衣粉，啟動了洗衣機，說道：「關於警察常規武器一事，你整理好了嗎？」
歐陽道：「我前幾天手寫了一份，可以嗎？」
向馳轉過身，「當然可以，你現在就可以拿給我了。」
歐陽道：「好，我去拿。」
向馳道：「我跟你去吧。」這件事他要越很多級匯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還是在歐陽的房間裡談更安全。
歐陽回到房間，從背包里拿出一份折好的用信紙寫的報告，遞給了向馳。
向馳打開，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字跡灑脫，排版工整，不但有文字性報告，還有插畫說明，內容詳實，可操作性極強。
歐陽看著他看完，仰著頭問道：「怎麼樣？」
她穿著一件胸口繡著小熊的湖綠色長袖T恤，襯得小臉雪白，頭髮沒打髮油，順溜地貼在腦袋上，顯得又乖又可愛。
「非常好。」向馳的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了幾下，他勉強壓抑住噴薄的情緒，又道，「就是缺了兩個字。」
歐陽靠了過來，「哪裡，我看看。」
向馳放低信紙，在倒數第二行指了指，「這裡，還有這裡。」
二人距離很近。
向馳的胸膛貼著歐陽的肩膀，他的唇再低一寸就能親到歐陽的耳朵。
雪花膏的香氣絲絲縷縷地進入鼻子裡，像一條條絲網牽著向馳慢慢地靠近那一抹雪白。
歐陽的皮膚感覺到了呼吸帶來的酥麻感，她下意識地回頭，不期然地用鼻尖撞到了向馳的唇。
四目相對，二人都愣住了。
歐陽心想，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兒了，他不會那麼老實，真的不抱不親吧。
不躲就是變相的許可！
向馳沒有那麼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雙臂一張，將歐陽摟在懷裡，嘴唇也貼了上去。
他的胸膛很寬，很溫暖，嘴唇很涼，很綿柔。
歐陽的大腦一片空白……
三五秒後，隔壁傳來了開門聲，她趕緊雙臂一撐，想要推開向馳。
向馳重重地吸了一口，不得不鬆開懷中的溫軟，假裝往窗前走了過去。
窗戶開著，涼風讓歐陽清醒了幾分。
她心道，完了，保留兩輩子的初吻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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