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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62
◎結婚◎
此話一出, 大家都是一愣，林應緹不動聲色地微微蹙眉。
楊逸青驚訝道：“什麼時候的事？”
方時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高三那會, 我還給應緹送了情書。”
大家都面面相覷，都有些尷尬地互相遞眼色，因為林應緹和江席月之間的關係，這個遲來的八卦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不過方時序不知道這回事，他還想繼續說：“那時我在高三這個緊要關頭選擇了告白請應緹看電影，應緹說的很對，我那會確實很不成熟。”
看樣子大家都不知道這回事，很想八卦幾句, 但是又都忍住了。
季知林笑呵呵地看著熱鬧，周易則是摸不著狀況, 剛想開口，就被向茉予威脅似的使了個眼色, 給他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大家都沉默了起來, 為了以免引火燒身，都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地盯著自己眼前的那一方。
江席月像是笑了笑, 語氣卻不冷不熱：“那麼久的事你還記得住。”
方時序沒有察覺到他的語氣, 雖然有些奇怪一向話少的江席月會主動開口, 但是此刻他已經被他話里的內容吸引了注意力，以為他是在調侃自己。
於是紅著臉，目光偷偷地朝林應緹瞥去。
林應緹一直都安靜垂著眼吃著飯，仿佛自己根本不是事件中心的主人公。
方時序略微有些失望。
大概是察覺到其餘人隱隱的好奇視線，林應緹終於開口表了態。
她抿了抿唇, 小聲說：“太久了, 以前的事我都有些忘了。”
方時序頓時愣住了。
見氣氛隱隱有些不對, 楊逸青連忙出來說了幾句。
“都愣著幹什麼？都吃啊！”
期間方時序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每次都會“碰巧”被人打斷，於是便也沒有再開口。
這場飯局一直吃到晚上九點過，甚至還有人沒玩盡興，提議要不要去KTV唱歌玩。
林應緹拒絕了，因為她打算回家餵貓。
飯桌上，雖然林應緹和江席月並沒有過多刻意的交流，但是還是有淡淡的默契流露出來。
更何況江席月看人的時候，眼神騙不了人。
他們什麼時候看過他露出那樣溫柔的眼神，和平日裡流於表面的溫和不同，那種溫柔，只有面對自己珍惜之人，才會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二。
林應緹話也不多，偶爾垂眼時，江席月似還在輕聲哄著她些什麼，最後她才放棄了那杯酒，轉而喝了口清茶。
眾人看得暗自心驚，這才有了這兩個人真的在一起的實感，原來江席月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走出包間，林應緹在電梯門口等江席月，他幫自己去拿忘拿的外套，卻碰見了折返而來的方時序，兩個人狹路相逢，顯然有些話不得不說。
方時序一看見林應緹，能看出他明顯有些緊張，努力平復自己的聲線，叫了一聲“應緹。”
林應緹輕輕嗯了一聲。
“當年的事我還沒有向你道歉，確實是我太衝動不成熟。”
“已經過去了。”
方時序心裡苦笑一聲，可是在他這裡還沒有過去，他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
“如果……我是說如果，當年告白的時機正確，你會答應我嗎？”
林應緹搖搖頭，輕聲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即使是現在你對我說，我也不會答應你。”
方時序面色苦澀：“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林應緹的視線卻望向他的身後，眼神微微一動。
被她的眼神觸動，方時序不由回頭看去，隨即一愣。
只見江席月不急不緩地走來，替林應緹輕輕披上外套，最後細心地替她系上圍巾。
期間甚至連個眼色都未曾施捨給方時序。
看見兩個人如此親密的舉動，方時序臉上有短暫的呆滯，再回想起飯桌上那一陣詭異的沉默，還有大家彼此互相看眼色，不停瞥向江席月的場景。
他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幾乎是顫著聲從牙縫裡發出聲音。
“你們……在交往嗎？”
不怪他驚訝，之前在讀高中時，這兩個人也沒有什麼過多交集，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多年之後，他們倆會走到一起。
江席月面不改色地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補充道：“準確來說的話，她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臨走前江席月不忘淡淡丟下一句。
“所以以後別再對別人的妻子念念不忘。”
“……”
電梯門關上，林應緹看見方時序失魂落魄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無聲地嘆了口氣。
江席月見狀挑了挑眉，緩聲問：“心疼了？”
“不是。”林應緹無奈，“你生氣了？”
江席月垂下了眼，不知為何，看上去竟然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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