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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星忽的有些明白了,這場婚禮的含義。
不是一個必須的流程,也不是展現給誰看的過場,而是他們在表達,愛情。
演練一遍,秦景明和米糖那邊也商量好了。
「我倆就不丟人了,上後邊兒演奏去。」秦景明說。
李燼咽了咽喉嚨,勉強壓住笑意,問:「大提琴?」
「對啊,我就會這一個啊。」秦景明說著,指了指旁邊的米糖,「她會彈鋼琴,我倆練一練,弄這個。」
「也可以。」李燼同意了。
晚上,姜厘洗完澡出來,就見李老闆在旁邊桌前坐著,她詫異:「你怎麼還沒走?」
婚禮前的最後狂歡,五點多的時候,他的手機消息就響個沒完了。
「過來。」李燼朝她伸手。
「幹嘛?」姜厘踩著拖鞋過去,頭髮還沒吹,腦袋上裹著浴帽,一綹頭髮被遺漏,小水珠沿著脖頸濕了睡衣後領。
李燼抬手幫她擦掉那水珠,把手邊的一份文件遞過去。
「什麼?」姜厘不明所以的接過,翻開看了眼,頓時瞪圓了眼,「你——」
「聘禮。」李燼拉著她坐在腿上,把人圈在懷裡,下頜抵著她腦袋,姿態無盡親昵,「本來應該是父母幫忙下聘的,但是我這邊沒有親近的長輩了,你這邊也沒有,所以這事兒,還是我們自己辦。」
「好可憐,咱倆是孤兒哎。」姜厘突然說。
李燼被她這話噎了一下,沒好氣的屈指在那腦袋瓜上敲了下。
「也太多了……」姜厘翻看兩頁,揉著腦袋猶豫道。
他如尋常人家結婚一樣,給了彩禮,買了金飾,住著的那棟別墅添了她的名字,菸酒茶果。
貴重的是,彩禮數目,房產別墅,還有這個莊園。
「不多」,李燼幫她翻到最後簽名處,「別人家結婚,也得用存款一半,這還不到一半呢。」
姜厘無語。
他敢給,她也不敢收啊。
她摳摳小手,侷促道:「可是我都沒有嫁妝哎。」
「你有。」李燼握著她的手簽字,肯定道。
「誒?」
「那幅畫。」落下最後一筆,他抬頭,笑得得逞,「那晚幫你收拾行李箱看見的。」
「早就畫好了不送我,是等明晚嗎?」
輕易被戳穿心思,姜厘羞得又想踢他。
「你好煩哦。」
她從他懷裡跳下來,過去翻騰自己的大箱子。
壓在箱底的紅色袋子裡,是封存好的一張畫。
油畫。
她來這兒畫的第一幅。
那個橘粉色的落日,她和他。
他們沒有拍婚紗照,她怕那雙眼裡愛意不夠濃烈。
姜厘略顯扭捏的走過去,遞給他。
那動作像是把自己的小心心捧給他看。
令人心悸,又心動。
她自己用木框架裝裱了,很簡樸。
李燼卻是很喜歡,拿著看了又看,最後勾著唇笑,「回去可以掛在臥室牆上。」
姜厘那些不安與侷促,瞬間被撫平了。
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忽的消息提示音接連響起,她扭頭看了眼。
「去吧。」李燼拍拍她屁股,在她腦袋扭回來時,在那唇上親了下,「明天等我去接你。」
「好!」
他有他的狂歡夜,她也有!
姜厘過去,拔掉手機,抱著充電線和枕頭顛顛兒的往外跑,門關上前,腦袋又探了進來,喜盈盈道:「你明天要早點來接我哦~」
「好。」李燼笑著應。
沒多久,李燼也收拾了一下,拿著手機出門了。
「自覺點兒,罰三杯。」程封朝他一抬下巴說。
李燼酒量還算不錯,利落的喝了三杯後落座,掃了眼那萎靡不振的,哼笑一聲問:「沒去挑酒?」
秦景明瞥他一眼,黑著臉懶得搭理。
喬冽撐著下頜,笑得溫潤。
程封不厚道,鼓動道:「喝兩杯唄,反正喝不喝,人家都看不上你。」
「憑什麼看不上我?」秦景明不服。
又氣得咬牙,「老子就昨天那飯局上被灌得多喝了幾杯,哎,你說怎麼就這麼巧,偏偏給她看見了。」
「得了,旁觀者清,人姑娘壓根兒就對你沒那心思。」程封戳他痛處。
李燼沒說話,跟喬冽碰了個杯,靠在椅子裡喝了口酒。
「我還就不信了!」秦景明咬緊牙根道,伸手拿走喬冽手裡的酒杯,一口悶。
聲音也悶了下來,「你們說,我沾了這狗的喜氣,能不能有點他的運氣?」
「呵,那還真不行。」李燼翹著腿悠哉道,「我跟我老婆,這叫兩情相悅。」
「……」
「你一定要說得這麼噁心嗎?」程封搓了搓胳膊,一臉惡寒道。
李燼踹他一腳,「搞清楚,你們明兒喝的可是我的喜酒。」
「喝了你的喜酒,我也會兩情相悅嗎?」秦景明立馬問。
「魔怔了吧,秦老四。」喬冽也看不下去了,彎著唇角笑,「找什麼樣兒的姑娘,哥哥沒有?」
「……」
真禽獸。
這邊兒喝著小酒聊姑娘,那邊兒也不遑多讓。
幾個人穿著睡衣並排躺在床上,徐瑩把孩子交給了保姆帶,也跟她們在這兒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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