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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兩張紙，朝她伸手。
姜厘縮在牆根兒，哭著搖頭。
李燼無法，自己走過去，眼看著那人又是一縮，抬腳就要跑，厲聲喝：「趕跑試試！」
那雙小腳想動不敢動。
委委屈屈的瑟縮。
李燼在床邊坐下，伸手把人拉進懷裡坐著，紙塞進了她手裡，嫌棄道：「真髒，自己擦。」
等到抽噎聲漸低，他才開口：「委屈什麼？不是你無證駕駛？」
姜厘抬不起頭，腦袋埋在他肩頸處，抽抽噎噎，帶著哭腔解釋：「我忘了……」
福禍相依，玩兒得樂不思蜀，總忘了她是小天鵝姜厘，而不是那個孤兒。
她該慶幸，身邊沒有跟原主熟悉的人，不然早就撒了無數個謊，來圓她與原主之間變得不一樣的差距。
李燼抬手，一下一下的輕拍她後背，無聲安慰，語氣卻是凶的：「再有下次就真的收拾你了啊。」
姜厘聲音悶悶：「不開車了，再也不開了。」
這話有幾分賭氣的意味，就仗著有他哄。
「也行，以後別出門兒，就長在床上伺候老子吧。」他說話粗俗，帶了幾分羞臊人的意思，也故意不如她的意。
姜厘頓時紅著臉，不滿的抬腳踢他，卻是不防，被他一把扣住了大腿。
裙下風光無數。
「鬆開！」姜厘又羞又氣，耳根連著脖頸紅成一片。
內褲邊彈了下，聲音清脆。
「我看看還紅著嗎。」
半晌後，李燼單膝跪坐在地板上，看著旁邊床上像熟蝦似的縮成一團的人，氣笑了，一巴掌拍在她臀上，「這他媽到底是收拾你，還是伺候你？」
舒服了一回的姜厘，默默地往床里側縮。
李燼看得好笑，又拍一下。
熟蝦又縮一下。
這次蹭遠了，他伸手夠不著了。
「去洗澡，髒不髒。」李燼坐在地上催促。
姜厘背影抗爭兩秒，裹著皺成一團的長裙，軟著腿跑去了浴室。
門關上前，她小聲反駁：「你才髒！」
李燼氣笑了，「你過來說！」
『啪』的一聲，浴室門被關上了。
他兀自笑了兩聲，從柜子里拿了乾淨床單被罩來換。
姜厘洗完澡出來，沒看見李燼，有些無聊的在房間裡晃了兩圈，拿起手機來看。
微博上，關於她的詞條熱度消減，早就降了下去。
她在搜索欄打下自己的名字，一眼看過去，都是黑料。
定睛看了幾秒，突然覺得無力，好像……是該解決一下了。
她一直以來，都是得過且過，隨遇而安，但有些東西不是你不看就不存在，掩耳盜鈴罷了。
書房門被敲響，一顆腦袋探了進來。
「怎麼？」李燼坐在辦公桌後問。
「你用電腦嗎？」姜厘問得直接，視線盯上了他桌面上的桌上型電腦。
李燼招了招手，「過來。」
姜厘卻沒進來，樂滋滋道：「等下，我去切盤水果來！」
說完，踩著拖鞋噠噠噠的跑了。
李燼沒有在辦公時吃東西的習慣，但攔不住他老婆。
他拖了把椅子過來，讓開了電腦旁的位置，自己坐在了旁邊看文件。
姜厘端著一大盤水果進來，還拿著一碗酸奶，盤腿坐在電腦椅里，眼珠子在他桌上的文件滾了圈，說：「你自己文件收好啊，別什麼信息泄露了，然後懷疑我。」
李燼簡直要被她的腦子折服了，「哪裡學得這些東西？」
姜厘白他一眼，「無知了吧，李老闆，多看點書。」
嫌棄，但又包容。
李燼被她氣得都要想掐她臉，「吃你的，話真多。」
「那你出去吧，我很吵的。」
有自知之明，但不多。
「這是我的書房。」李燼咬牙提醒她。
「哦」，姜厘不太在意，「那你給我也弄一個，只有你有我沒有，我受不了這不公平待遇。」
「……」李燼氣得呵出口氣，「電腦壞了。」
「啊？我還沒用呢。」
「嗯，剛壞的。」
睜著眼胡說八道。
姜厘聰明的腦子聽出了他的意思，默默閉嘴，往嘴裡塞了塊西瓜，給他電腦安裝微博，輸入帳號，登錄。
「直播……在哪兒啊……」姜厘嘀嘀咕咕的碎碎念。
旁邊的李燼眉頭動了下，沒說話。
搗鼓半天，總算開了，但……一個人。
某人用大號堂而皇之的在裡面掛著。
姜厘扭頭，鼓著臉問：「你幹嘛？」
項目書翻了一頁，李燼頭也沒抬，「看你可憐，給你增加點人氣。」
「謝謝！用不著！」姜美女十分有骨氣。
「不客氣。」
後面那半句自動忽略。
姜厘也不急，開著直播吃水果，用手機玩兒消消樂。
怕吵到那位賺錢的，還很貼心的關了音效。
短短十幾分鐘，直播間裡的人數從個位到了五位數，清晰的電腦屏幕上，彈幕瘋狂刷。
姜厘掃了眼，淡聲說：「再等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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