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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帶著傭人住在後面的小福樓,現在多半在午睡,李南星糾結片刻,還是下去了。
他走進,原地站了一分鐘,終於出聲——
「別在這兒睡。」
沒反應。
想起中午在她房間門口,敲門敲到手指關節都紅了,這人才醒。
李南星直接伸手,戳戳她後背。
『咣當』一聲,那小毯子帶人從躺椅上滾下去了。
四目相對,兩臉懵逼。
手機上的熱播劇還在播放,耳機里的聲音也在繼續。
姜厘呆滯臉:「你幹啥?」
李南星抿著唇角,窘迫到臉都紅了,「你別碰瓷!」
他發誓,真的沒用力!!!
說完,沒等姜厘開口,他腦子裡閃過某個同學說的話,眼神瞬間變了。
「你是不是假懷孕!想訛我?!」李南星氣得聲音都劈叉了。
「哈?」姜厘傻眼了,反應過來,趕緊撇清:「我又不是花,還能無精受孕啊?」
李南星猶疑的看她。
姜厘從地上爬起來,主動問:「你找我有事?」
「沒有」,李南星語氣僵硬,轉身就要走,頓了下,又說:「你別在這兒睡。」
姜厘看著那快步離開的背影,小聲嘖嘖:「善良的小孩兒啊。」
手伸到後面摸摸脊椎骨,又無語。
怎麼這兒還是不能碰的敏感點?
相安無事的兩天,除了吃飯,姜厘沒再見到李南星。
晚上,姜厘洗過澡,手機上收到米糖發來的航班信息。
她回了個OK的表情。
前車之鑑,姜厘現在都不會熬夜玩兒手機了,生物鐘邁向了老年人行列,早早睡覺。
指針繞了幾圈,忽的,臥室門被從外面打開了,泄出幾分樓道里的光亮,又在頃刻間關上。
來人有意放輕動作,行李箱靠在牆邊,熟門熟路的進了浴室。
床上的人始終未醒,半顆腦袋縮在柔軟的被窩裡,睡得香甜。
清晨,姜厘緩緩醒來,剛想伸個懶腰,腳突然踢到了什麼。
惺忪的睡眼瞬間瞪圓,腦子裡冒出好多女主被閨蜜/姐妹陷害、捉姦的狗血劇情。
姜厘僵硬著脖子扭頭看去。
男人眼睛閉著,面相看著比醒著時凶了點,下頜冒出了青色的小胡茬,枕在她發頂睡得正好。
李燼?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姜厘腦子裡緩緩冒出問號。
「還早,再睡會兒。」李燼似是囈語,嗓音喑啞,把她往懷裡帶了帶。
睡個屁!
瞌睡蟲都被他嚇跑了!
姜厘挺屍似的躺了兩分鐘,旁邊的男人睜開了眼。
似是睏倦,眼皮耷拉著看她。
「不睡了?」李燼問。
「被你嚇醒了。」姜厘實話實說。
李燼眉毛動了下,嗓子有些黏,「沒被男人抱著睡過?」
「沒被野男人抱著睡過。」姜厘如是說,表情一本正經。
她不回答問題,輕巧避開。
李燼輕笑了聲,也不追問,在她腦袋上拍了下,「醒了就起床,別賴著。」
姜厘從他懷裡滾出來,踩著拖鞋去洗漱。
等她出來,打開瓶瓶罐罐搗鼓臉,李燼鋪好被子進去了,她的梳妝檯上被放了一杯溫水。
「還挺貼心。」姜厘小聲嘟囔,幾口喝了。
小姑娘化妝慢,李燼洗漱完,去了隔壁的書房,處理完未讀郵件,再回來時,姜釐正站在衣櫃前挑衣服。
他站在她身側後方,夾縫中拿了件白色襯衫,「這麼難選?」
姜厘一扭頭,就見他慢條斯理的解睡衣扣子,似要當著她的面換衣服,小細手指朝旁邊浴室一指,頤指氣使,「你進去!」
李燼眉梢輕挑了下,「見外啊?」
姜厘被他這話一堵,胸口憋悶,「我們也沒有很熟。」
「那你睡覺往我懷裡鑽?」
「誰讓你長得像我的玩偶熊?」
你來我往,一人一句。
他越是這樣和顏悅色的放縱,她就越是試探的蹬鼻子上臉。
好像人就是這樣,被寵愛的那個,總是脾氣大,有恃無恐。
他們之間本該有一段客氣又小心翼翼的相處,但李燼跳過了這個階段,姜厘也跟著他的腳步。
不算熟稔,但也不似生人陌生。
李燼拿著衣褲去了浴室,姜厘餘光掃見他手裡的白襯衣,忽的想起錢包里原主塑封保存的照片。
黑髮,紅唇,白色荷葉邊上衣,那樣清冷的一個人,卻也笑得溫暖。
旁邊的男人,瞳色淺顯,與她一樣的黑髮白衣,側頭看她,目光溫柔。
背景是紅色。
乾淨到極致的一張照片,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他們相愛。
姜厘不知道那張照片他們是什麼時候拍的,但清楚,他們也想要結婚。
李燼換好衣服出來,就見她杵在衣櫃前發呆,「怎麼了?」
姜厘壓下喉間的酸澀,聲音悶悶的:「我想穿旗袍。」
李燼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往旁邊的衣帽間走。
「沒去看過衣帽間?」他問。
「忘了。」
確實是忘了,管家還特意說了一句,但姜厘沒這麼奢侈過,過了一耳朵就拋諸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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