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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延冷哼了一聲,黑眸中的不悅卻逐漸散去。
「你呢?」余宛宛忽然好奇的問。
「什麼?」莊延看她。
「除了我之外,你有沒有喜歡過誰?」余宛宛問。
問出來這句話,余宛宛自己先後悔了。
要是莊延說有,哪怕她根本不認識,也會覺得難以接受。
余宛宛忽然心驚的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居然對莊延產生了那麼強烈的占有欲。
怔愣間。
只看到莊延近在咫尺的黑眸顏色逐漸轉深。
「我一直在等你。」莊延的深邃黑眸凝視她:「只有你。」
余宛宛心口悸動,從頭到腳都像是被過了一次電,麻麻酥酥的,心裡竊喜著,心滿意足,然後揪住莊延的領口,主動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余宛宛主動地次數實在不多,每一次都能讓莊延心潮迭起,喉結微動,垂眸看了她一眼,隨即閉上眼,手掌用力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為了這件事,余宛宛特地給李俐打了個電話,「警告」她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
「李俐,我不贊同你這種做法,你至少應該事先徵求我的意見。你這樣不僅是不尊重莊延,也沒有尊重我。」
余宛宛在電話里的語氣罕見的有些嚴厲。
李俐從來沒有見余宛宛對她說那麼重的話,也有點後悔,十分誠懇的道了歉。
她個性古怪,又有自知之明,少有人能受得了她,她現在一起逛街喝下午茶看似親密的「小姐妹」都不是真心想要和她做朋友,不過是想要通過她得到些什麼。
但余宛宛不一樣。
從高中的時候她就喜歡余宛宛。
她從來沒有什麼要好的女性朋友。
很奇怪,她個性古怪,跟誰都合不來,余宛宛中規中矩,跟誰都合得來,她以前最討厭這樣的人,最後卻很奇妙的把余宛宛當成了最好的朋友。
和誰都沒有說過的話,很多說不出口的話,在余宛宛面前很自然就說出口。
雖然那麼多年沒有聯繫,她也總覺得人是會變得,每次想要聯繫余宛宛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心生怯意,害怕連余宛宛也會變。
但是余宛宛的確是個例外,過了十年,又在那種常跟人打交道的行業里,余宛宛卻還和很多年前一樣,純粹又乾淨,從不貪圖什麼,別人對她好,她就會回以加倍的好。
好像無論什麼時候她需要她,余宛宛都依舊等在那裡。
對於李俐而言,這份友情彌足珍貴。
所以高中時候,叛逆期的不良因子,會在余宛宛不贊同的目光中忍不住收斂。
事隔十年,也總是在那群「小姐妹」中習慣頤指氣使說一不二的她在余宛宛面前,依舊還是忍不住無條件的服軟。
這次的事情,也的確是她理虧。
本來就存著撮合余宛宛和陳默華的心思,沒想到陳默華居然還主動找上門來,向她坦誠了從高中時候就喜歡余宛宛的事情,她頓時義不容辭的答應幫他約余宛宛出來。
「我下次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宛宛你原諒我吧好嗎?」李俐軟聲軟語的求和。
余宛宛無奈的嘆了口氣,語氣也軟了下來:「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但是下次真的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余宛宛真是天底下脾氣最好,最好哄的人。
李俐默默在心裡感嘆,然後笑嘻嘻的說要約她和莊延一起出來吃個飯賠罪。
余宛宛應了,但是行程沒訂。
因為今天晚上,余媽媽讓余宛宛叫上莊延一起回家吃飯。
余媽媽到底是照顧過莊延的,知道他的口味,但還是給余宛宛打了個電話確定他現在口味有沒有變,然後才開始著手準備。
余宛宛回到家,就被一桌子豐盛的菜震撼到了。
齊小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不是吧媽!我是不是你親兒子啊!姐夫的待遇比我的待遇也好太多了吧!」
余媽媽聽了臉紅,拽了下齊小棗的手:「小棗,你亂叫什麼。」
「我哪兒亂叫了嘛!」齊小棗理直氣壯地說:「莊延哥都跟我姐求婚了,這就是正牌姐夫了,對吧姐夫?」
突然被叫到的莊延一本正經的點了下頭:「嗯。」
「媽!你看!」齊小棗立刻洋洋得意起來。
齊小棗嘴上說余媽媽偏心莊延,實際上自己也對莊延殷勤的很,又是拉椅子,又是拿碗筷,又是給倒飲料,還笑嘻嘻的說他和余宛宛的事情要是讓學校里的女同學們知道了估計都得心碎一地。
余媽媽頓時有些憂慮:「莊延在學校很受女同學歡迎嗎?」
「那是當然的啊!」齊小棗沒有注意到余宛宛的眼色,說道:「姐夫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啊!多少女同學前赴後繼,都沒能把姐夫這朵高嶺之花給摘下來,現在被你女兒摘走了,你說姐爭不爭氣?」
余媽媽聽不懂高嶺之花什麼的,就只聽出了一個意思。
那就是莊延在學校可多女孩子喜歡。
余宛宛在桌子下踢了齊小棗兩下。
齊小棗被余宛宛踢了兩下,又接收到莊延的眼神,再一看余媽媽皺起的眉頭,頓時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道:「不過媽你放心,莊延哥在我們學校號稱高嶺之花,你知道什麼叫高嶺之花嗎?就是形容那種長在特別高特別高的雪山上,誰都沒辦法摘到的那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