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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黎心口微脹,暖意從指尖擴散,直抵心臟,他說:「暖和。」

  應黎想起了小時候,一到冬天他的手腳就特別冰冷,等到奶奶做飯,他就蹲在土灶面前烤火,烤得渾身冒汗,整張臉通紅,而現在他敢肯定自己的臉比那時還要紅,手也比那時還要暖。

  「我手很冷。」應黎摸到了他輪廓分明的腹肌,熱烘烘的,「這樣不冰嗎?」

  祁邪說:「我很熱。」

  應黎定睛一看,發現他額角果然滲出了點汗,他身後的麋鹿彩燈被風吹動,像舞動的螢火蟲,頭頂也有光灑下來,斑斑點點,星星似乎落在了他的肩頭。

  應黎心動的五臟六腑都要跳出胸腔了,他語氣軟軟的,紅著臉說:「你……你今天真好看。」

  祁邪很適合穿冷色調的衣服,個子高,腿長,勁瘦清冷,穿風衣和大衣非常有氣質。

  祁邪隔著毛衣抓住他的手,輕巧揉搓著他的指尖:「之前不好看?」

  應黎不自覺收緊已經被捂熱的手指:「每天都好看……今天是不一樣的好看。」

  很奇怪,祁邪的表情近乎冷淡,唇角甚至沒有一點笑意,尖銳陰冷,或許是夜色朦朧的原因,應黎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溫柔極了。

  祁邪眸子裡點綴著一點暗沉的光:「你最好看。」

  「應黎最好看。」

  「我喜歡應黎。」

  「很喜歡應黎。」

  每一次祁邪這樣叫他名字應黎都會臉紅。

  他每一次愛意表露都震得應黎頭暈目眩。

  祁邪垂著頭,應黎還以為他要吻下來,睫毛細微地顫了顫,然而祁邪只是碰了碰他的額頭。

  暖而香的氣息撲在應黎臉上,烘得他全身燥熱,心臟過電似的麻了一下。

  以前他總覺得祁邪身上的味道冷冷清清的像雪,可他沒見過雪,今天他才知道雪是沒有味道的,祁邪的氣味是甜的。

  應黎抬眼,發覺他眉心皺得很深,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問:「怎麼了?」

  「人太多了。」白色的水汽從祁邪嘴裡冒出來,「我想吻你。」

  他薄薄的耳廓略微透光,極其的紅,應黎不知道他是被凍紅的,還是看見自己才紅的。

  手心暖融融的,應黎不好意思地說:「……早上已經親過了啊。」

  「不夠,還想親。」

  他直球打得愈發熟練。

  「你嘴裡好甜,我想一直含著你的舌頭。」

  祁邪厚臉皮地問:「給含嗎?」

  綿密的情話無不展露著他的喜愛和情動,這段時間應黎一直在體會他的喜歡。

  應黎被他說的很羞,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他在室外呆的有點久,唇都是涼的。

  他又舔了一下。

  祁邪掐著他的下巴,語氣有些凶地說: 「你再舔。」

  應黎無意識的小動作,不經意就燎起了祁邪心裡的火,他的眼神里攀附著旺盛的情/欲,蛛網似的籠著眼球。

  應黎舌尖發乾,莫名其妙地泛起酸麻感。

  祁邪的嘴也是甜的,那麼軟的嘴唇和舌頭卻能親得他毫無招架之力。

  應黎看見眼前裹在高領毛衣里的喉結滑動著,也忍不住吞咽了兩下,目光上移,略過稜角分明的下頜,停留到祁邪薄薄的唇瓣上。

  羞恥心敗給了喜歡,他決定直面自己的欲望。

  「我也想親你……」

  他掌心貼著祁邪的腰腹,感覺祁邪的身體剎那間緊繃起來。

  他手心出了虛汗,睫毛被撲在臉上的熱氣洇濕,他的眼神清澈勾人,有些害羞,又有些緊張地看著祁邪,小聲說:「我們去接吻吧。」

  他聲音很輕,尾音都要飄散到空氣里。

  親吻和擁抱是情侶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他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祁邪似乎聽到了腦中那根緊繃到極致的神經斷裂的聲音,控制不住自己眼睫顫動的頻率。

  應黎還在說話:「找個沒人的地方悄悄親——」

  「!!!」

  眼前微暗,祁邪低頭湊過去,含住應黎不斷張合的,冰涼的唇。

  餘下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聲音通通被碾得粉碎。

  他們在漫天飛舞的大雪裡接吻,搖碎的燈光和雪花一同落到他們肩上。

  二樓有不少工作人員趴在欄杆上看雪,驚訝得都合不攏嘴。

  沈堯進門時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這一幕,祁邪一隻手按在應黎的後腦勺上,另一隻手緊緊摟著應黎的腰,把人死死扣在自己懷裡,而應黎仰頭閉著眼睛。

  他視力極好,看見祁邪把舌頭擠進了應黎的嘴裡,應黎眉心微蹙很快又鬆開,唇舌糾纏間發出點細微旖旎的粘稠水聲。

  呼吸混亂交錯,他們的心跳聲仿佛都纏繞到了一起,跳動著達到同樣的頻率。

  應黎的手還放在祁邪的衣服里,掌下是祁邪光滑緊繃的腰腹,這下他是真不知道該抓什麼地方,只能把修剪圓潤的指甲摳進他的皮膚里,摳出幾道曖昧的紅痕。

  交纏的唇舌似乎能驅走骨頭縫裡的癢,他們都沉醉在這個吻里,分開時唾液拉出一條銀絲,搖搖晃晃,反射著清冷的光。

  祁邪變著角度地深吻著應黎,輕輕勾著他的舌頭舔了舔,反覆吮他的嘴唇:「介意嗎?」

  應黎被他親得糊裡糊塗的,眼睛都濕了,惺忪地望著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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