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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黎僅有的一點經驗都是從祁邪的吻里汲取的,沒有對照組,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親吻都會這麼的讓人朝思暮想。

  祁邪似乎不滿意他的答案,非要刨根問底:「喜歡還是不喜歡?」

  視線不明,應黎覺得自己的近視好像又加深了些,努力去看他的臉:「喜歡……」

  祁邪唇角無意識彎了彎。

  應黎還沒從放下的深吻中緩過來,還有點喘,捂住他又要湊過來的唇,他發覺祁邪真的好喜歡粘著他,就算不親也要摟著他抱著他,像個粘人精,黏上了就怎麼都甩不掉了。

  他咽了咽口腔里蓄積的口水,拙劣地轉移話題:「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祁邪說:「想吻你想到睡不著,你呢?」

  接吻的習慣不僅有應黎一個人養成了。

  應黎難受,他只會比應黎更難受。

  聽到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應黎十分滿意,他很喜歡聽祁邪說喜歡他、想他。

  「嗯?」祁邪低頭碰上他的臉頰。

  他靠得太近,隨時都能吻下來,應黎呼吸稍快:「我……認床,失眠。」

  他緊張地抓著床單,忽然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心下一凝。

  方才他高興過了頭,都忘了把帽子藏起來。

  應黎看著他的臉,自以為不動聲色地用手把那頂帽子往被窩裡推了推。

  祁邪眯了眯眼睛,抓住他的手腕:「藏什麼?」

  應黎手腕抖了下:「沒什麼。」

  他演技漏洞太多,祁邪餘光已經瞥見了他身後被壓到變形的帽子,修長的手指把它從被窩裡勾出來:「帽子。」

  應黎神情窘迫到了極點,想要伸手去搶。

  祁邪故意逗他,把帽子舉得高高的,把他重新推倒在床上。

  「打算抱著我的帽子睡?」

  調侃的語氣太明顯,祁邪以為他會忙不迭否認,可應黎卻點了一下頭,表情認真。

  「嗯。」

  如果祁邪沒有打那個電話過來,應黎的確是這麼想的。

  他很需要祁邪的味道。

  應黎只是在誠實地回答問題,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大的殺傷力,他輕輕嗯的那一聲像是一簇火,把祁邪全身都燎著了,血肉都在發燙。

  祁邪不算溫柔地掌控住了應黎的後頸,一把好嗓音幹得要起火:「休息好了嗎,我還想吻你。」

  「嗯……」

  應黎也沒吻夠,也想繼續跟他接吻,但剛才那種瀕臨窒息的感覺讓他心有餘悸,他小聲請求:「你輕一點好不好……」

  「好,我輕輕的。」

  (審核你好,接吻,不是別的,脖子以上,不要腦補。)

  祁邪沒有立刻吻下去,他按亮了床頭燈,比月光還要朦朧的光線照亮了房間,給他們的臉龐都蒙上一層輕紗,曖昧極了。

  他細細地打量著應黎發顫的身體,撫摸他鎖骨連著側頸上的那塊紅色胎記,上面還有幾個淡淡的牙印,像花瓣生長的莖脈。

  「你好漂亮,好香,你是洋娃娃嗎?」

  祁邪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和臉頰,一下下揉著他烏黑柔軟的發頂,像真的在撫摸一個漂亮的洋娃娃。

  暖橘色的燈光下,應黎本就卷翹的睫毛更顯纖濃,如蝶翼般輕顫著,漂亮得過於惹眼了,勾得人心癢。

  「我不是……」

  「嗯,你不是。」

  如果他是,他也不會把他擺在櫥窗里,應黎是無價之寶,他只會用鎖鏈把他鎖起來,用玻璃罩子罩起來,藏在沒有人能找見的地方,只給他一個人觀賞。

  輕盈的吻落下來,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嘴唇,裸露在外的皮膚無一倖免,漸漸的,溫和又虔誠的親吻變了性質,唇和舌膠著地黏附在一起,怎麼也分不開似的。

  應黎半邊身子都被他身上的香氣薰酥了,他哪裡都很敏感,祁邪嘴唇所到之處激起一陣又一陣戰慄。

  白皙清瘦的身體浮起大片大片的紅,他像一塊化開的糖糕,渾身都是甜膩膩的糖水。

  和祁邪接吻很舒服也很累,他的體力和肺活量都跟不上。

  ……

  屋裡開了空調,暖風機呼呼運轉,祁邪怕冷到應黎還是把他塞進了被窩裡,用被子裹著他,讓他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和他接吻。

  每次接吻應黎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有衣服就抓祁邪的衣服,沒有衣服就握成拳頭抵在他胸口,相比於祁邪不安分的手,他乖到不像樣。

  吻舒服了應黎就很好脾氣,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問:「你不冷嗎?」

  「你摸摸。」

  應黎不摸,他還做不到那麼面不改色地去摸別人的身體。

  祁邪揉著他耳朵後面的皮膚,應黎怕癢,躲了一下,又抬頭看他:「你怎麼還不走?」

  「不想走。」祁邪含住他的唇瓣磨,語調含糊。

  應黎捂住他作惡多端的嘴:「……只有一個枕頭。」

  祁邪抓住重點,又舔了一下他的手心:「兩個枕頭我就可以留下?」

  掌心濕滑,感覺還不算糟糕,應黎重複說:「只有一個枕頭。」

  「我就是你的枕頭。」

  「你前幾天都睡在我身上。」

  祁邪說:「你睡得很舒服。」

  應黎睡覺不安分,愛翻身,愛踢被子,小習慣很多,一晚上能鬧醒他很多次,直到他把他箍在懷裡,應黎就像只小貓一樣趴在他的胸口,臉頰軟得跟面似的擠出一團軟肉,手裡還要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自知地拼命往他身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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