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穿壽衣的秦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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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揉揉乾澀的眼睛,搖搖頭,沒說什麼。

  只是讓人生氣的是,這個睡覺睜著眼睛睡的英豪卻是絲毫無事。真是人不能和人比,不然非得氣死個人!

  我這麼想著,也是伸手拉開了帳篷。

  只見得那行人,遊客全都看向了我們這裡。

  準確地說是看向了我們帳篷外的一個人。

  他跪倒在地,朝著我們的帳篷。

  睜開了眼睛,面目平靜,只是眼角處流出了兩行血淚。

  「讓一讓。讓一讓。」

  有警察在維持著秩序。似乎是剛剛發現帳篷里有人。

  來了一個臉色蒼白的警官指著我們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進去的帳篷?出來!現在現場封鎖了!

  這麼說著,便是過來要趕我們走。

  我咽了咽口水,指著這人說道,「警官,他死了嗎?」

  這警官點了點頭,並且再度催促我們離開。

  我們幾個均是嚇得不輕,小臉煞白。因為這人不僅是跪在地上,還穿了一身壽衣。並且,我們認識這人,他叫秦不悔。

  正是昨晚那個保證要離開的那人。

  瀟雪過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了一陣尖叫,這冷不丁的尖叫直接是把我的耳膜差點要震碎。我原本還害怕著,被她這麼一吵,這害怕的心情也都全驅散開了。

  「秦不悔!」

  緊接著,瀟雪又是叫了這個人的名字。

  警官一聽我們認識這死者,便是利索地將我們全都帶回了警局,說是要進行調查。本來我也奇怪,所以也就跟著過去了。

  結果卻是發現,警察掌握的線索不僅少而且有限。連這人的名字是叫什麼都不清楚。

  我於是簡單做了說明,不過昨天鬧鬼的事情有所隱瞞。只是說這些人是來探險的,本來說好的今天一大早他們就離開。結果卻是變成了這樣。

  這警官叫王進。

  幹了有七八年,從來沒遇到過大案子。原本由一個愣頭青變成了現如今沉穩的漢子。也是因為這個,所以即便我們在案發現場,他差點就把我們給放走了吧。

  瀟雪本來是想說自己也是警察的,但是張嘴說了一半,便是停下了。她說,「我也是。」

  王進抬頭看了她一眼,好奇地問,「怎麼?」

  「我也是目擊者。」

  瀟雪改變了口吻。又是細緻講解了一遍。一旁的警察做著筆錄。

  屍檢報告出來以前,我們便是一次次重複著昨晚的見聞。

  等到報告出來以後,王進看了一眼,臉色突然大變,便是擺擺手,說是我們可以回去了。

  他正坐在我對面,我站起身來喵了一眼,結果卻是被王進發現,他忙是一撤,呵斥道,「趕緊走!是不是想要關幾天?」

  我心頭一愣,這一下便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有誰是會害秦不悔呢?

  我有些費解。

  不過那地方成了案發現場,被封鎖了。一般人也是不能進入,來來往往的只有警察。

  本來還想回去看看,這一下子,也是成了奢望。

  「你們說,這秦不悔是不是又玩什麼遊戲了?」我問了一句。因為根據我對他的了解,這情況,似乎也有點兒可能。

  但是細細一琢磨,「要不然我們去找找他的同伴?」

  這哪裡能找得到。劉明嘆了一口氣,我和他的因果已經盡了,這過關的事還是別忙了。咱們呢,還是安分一點,我總覺得這段時間還是不會太平的。

  瀟雪皺著眉頭,「那總不能看著眼前的人死了什麼都不干吧!」

  「咱們不是不知道死因嗎?而且這人的三魂七魄全都散了。剩下的只是一個驅殼。就算是招魂的手段也是難以發現死因。」劉明攤開手解釋道,「這樣的手段,我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況且昨晚咱們睡覺的時候誰也沒聽到動靜,如果說是一個人沒聽到還好,咱們四個人全都變成了聾子!這說明什麼?」

  「說明我們睡得死?」我問道。

  劉明拍了一下我的頭。

  這時候,我們已經是從警察局裡走了出來,打算先找一家旅館住下,只是邊走路邊聊天的時候,卻是發現了昨晚的那個露露。

  「哎,是你們是你們。」露露叫道。

  她小跑過來,離得我們還有一條馬路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卻是不管不顧,直接闖了過來。

  馬路上一輛貨車緊急剎車罵了一句,「草,紅燈知不知道!」

  露露也沒回頭,喘著粗氣對我們說道,「我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她的神情很是慌張,看起來是嚇得夠嗆。我想全是因為早上的秦不悔的事。

  「別慌,喘口氣慢慢說,我們先找個地方。」瀟雪直接是定位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這錢自然還是我來付帳。

  露露屁股坐在沙發上便是抱著咖啡低頭默默無語。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低頭哭著說,「秦不悔死了。」

  「啊。這個我們知道。」英豪打斷了她的沉思,直接問道,「說點兒有用的!」

  露露看著我們,低聲說道,「他昨晚說是要玩一個遊戲。一個人跑了出去,買回了一身壽衣,說是要穿著那衣服睡覺。」

  「我們都紛紛勸他。但是他也不聽。本來是想叫你們的,可是看到你們帳篷里一點兒光都沒有,覺得你們是休息了。我們想了想,覺得只是穿壽衣睡覺,雖然有點兒嚇人,但是也事吧。」

  「他穿上壽衣以後睡得很快。」

  露露抬頭看著我們,眼睛裡滿是淚水,「但是今天早上的時候,他就不見了。等我們再度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跪在了你們的帳篷外面。」

  我點頭「哦」了一聲,同時反問道,「那你們人呢?」

  我有些不解,既然他們全都是在一起的,而且是已經發現了——算是第一目擊人證吧,但是卻是消失不見了。

  「我們不是,不是有意逃避的。」露露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封信。

  那信封很破舊。

  裡面的信也是很簡單。

  不要報警。否則你們都會死。哦,秦不悔就是我殺的。

  嗚嗚嗚。露露已經是捂著嘴開始哭泣了。

  英豪這時候將信封拿了過去,用鼻子仔細聞了聞,半天以後他直言說道,「這是有十年的歷史了。這是十年前的信。」

  十年前的信?

  本來還在哭著的露露停了下來。

  英豪又看著信上的筆跡說道,「但是這信的內容卻是剛剛寫的。」

  英豪的鼻子有那麼靈嗎?

  我簡直是都看呆了。

  拿過來信封也是嗅了嗅,卻是什麼都沒聞出來。

  「那你現在找我們做什麼?」我問了一句。

  露露怔了怔,聲音急切地說道,「我還有一封信。」

  她又將第二封信拿了出來。

  那信紙的內容更是簡單,「今晚去鐵門下的墓地里,不然你們還得死一個人。」

  死一個人。

  這就好比是玩篩子看運氣了。

  露露說道他們全都分散開來找我們。好在是被她找到了。她懇求道,「能不能陪著我們去到那墓地?」

  那墓地是被封上了。

  一個大鐵門。我一開始就沒打算下墓,因為覺得那裡面陰森森,但是看著露露,那邊還有十幾個學生,眉頭緊緊皺著。

  劉明又是來了上次說的話,「這事呢,得靠因果。咱們上次的因果已經盡了。所以,如果還想要讓我幫忙,那得。」他搓了搓手指,意思很是明顯。

  露露愣了一會,便是明白了過來。

  她伸手掏著口袋,不過一會兒卻是尷尬地抬頭看著劉明。

  接下來,她顫顫巍巍地朝著劉明的手裡遞了一枚一元硬幣。

  我們全都呆了。

  這是馬路邊撿到一塊錢交給道士叔叔的節奏嗎?

  劉明卻是神色如常,他將一塊錢放進了口袋,朗聲說道,「這忙,我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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