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幕手黑手
不過局長所說的也沒有錯，畢竟我現在還幫不上爺爺的忙。雖然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但這段時間接觸到的一切，卻是讓我越發地對我的爺爺產生了濃重的好奇與深深地佩服。
「警察抓你進來是為了什麼？」聽著門外的喧譁聲，我手一擺，按下了錄音筆的開關鍵，問道。
丘山愣了愣，毫無表情地說道，「我販賣嬰兒的屍體。」
「什麼？」我吃了一驚。
這丘山竟然做的是這種勾當？不過販賣嬰兒的屍體有什麼用？我渾然不解，又是再度問道，「誰指使你乾的？」
丘山沒有開口，他怔怔得看著我，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額頭上竟然也都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他像是回憶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
我走向前，按住了他的腦袋，輕聲問道，「說！」
丘山身體直接打著擺，嘴角處竟然開始露出白沫，我心頭一慌，隨即向後撤開了一步，手一張開，將手裡的粉末狀物體擦在了他的眉心處。
我盯著他的眼睛，聲音高了一些，「說，那人是誰？」
「鬼面具。鬼面具！」
丘山重複了兩次，一次更比一次的聲音要大得多。
呼啦。
他說完以後，竟然露出了那種痛苦的神色，接著身體的擺動更大，嘴巴微張，白沫開始從裡面吐出。
這是中了邪祟了。
以前在農村的時候，我也見到過。
但只是問一個問題，卻是讓他變得如此地步——我撓撓頭，想著「鬼面具」三個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是一個代號？
六丁六甲向前輕聲問了一聲，「有人來了。」
我耳朵一動，也是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接著直接讓六丁六甲離開。同時大聲叫喊了一聲，「犯人發病了。」
我對於丘山的感覺並不好，所以看他嘴角流沫沒啥悲傷的情緒，相反倒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雖然這並不太好，可我現在的心裡頭便是如此想的。
「哎。怎麼了？怎麼了？」最先闖進來的是瀟雪，身後還跟著龍娃多吉和劉明。
我看著他們仨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丘山的身上。
「喲，公報私仇啊！」劉明打趣了一句，在那丘山的身上來回打轉。
瀟雪可是急壞了，她上前去摸著他的身體，大聲喊道，「快點，快，送醫院！這是重要的證人。」
從門外來了兩名警員。
瀟雪也跟了上去，似乎對我有些不滿意，她皺著眉頭說，「你知不知道這個案子我們警局盯了多久？」
龍娃多吉走上前安慰道，「既然事情都發生了，就別。」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按通了那個錄音筆。
「警察抓你進來是為了什麼？」
「我販賣嬰兒的屍體。」
「誰指使你乾的？」
「鬼面具。鬼面具！」
唰。
眾人聽著裡面的我和丘山的對話，均是一愣，那瀟雪趕忙是將錄音筆搶了過去，「哎，這是重要的物證，有了它，我們就可以。」
我伸手一攤，很是無辜地說道，「剛才某人還對我兇巴巴的。」
瀟雪臉色一紅，「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她沒有多說什麼，已經是略微低了頭。瀟雪對於我來說，是個闖進去我生活的人。我壓根沒有想過會與她發生交集。
所以，我岔開了話題，問道，「你們知道這鬼面具是誰嗎？」
龍娃多吉堆著笑，先是看了一眼瀟雪，又是看了看我，隨即正色道，「這鬼面具是一個代號組織。我們已經基本確定那人是誰了。所以知道他的上線是鬼面具。這是個重要的進展。」
我「哦」了一聲，撓撓頭，隨即也說了一聲，「既然都這樣了。那你們好好查吧。」我邁著步子就要朝著外面走去，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了下來。轉身問道，「他是販賣嬰兒屍體？那這嬰兒屍體是從哪裡弄來的？」
「啊。這個。」龍娃多吉顯然是沒有想過我會這麼問，於是也開口說道，「好像就是雪兒住院的那間醫院吧。」
「什麼？」我和劉明一驚一喜。
這麼一來，那些答應鬼嬰的事情倒是有了眉目。
我將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了這一臉懵的瀟雪與龍娃多吉。瀟雪點點頭，用著期待的目光看著我，「那麼說起來，你可以當我們的線人了？」
「線人？」我略微一愣。
聽著瀟雪講述著這「鬼面具」的身份這才感覺我陷入了一個大坑。
在我們縣城，最有錢的當然是金老爺子。
但是還有一個崛起的土豪，靠著拆遷的熱潮，發了一筆不義之財。倒是也挺有名的。他的真名我不知道，只知道大伙兒都叫他汪半壁。
這縣城裡的一半的拆遷的房子都與他有關，所以叫他汪半壁。
可是，這樣的土豪為什麼要去販賣死嬰？
我問她們是不是搞錯了。但是龍娃多吉和瀟雪義正言辭地說這肯定沒搞錯。她們先前臥底了三個人警員，均是明確表示這汪半壁就是幕後黑手。
「那這樣的話，直接讓他們三指證不就好了。這樣你們抓到了兇手，英雄也完成了對鬼嬰的承諾。」劉明開口說道。
我聽著他的話，也是點點頭，這樣的結局不正好嗎？幹嘛還要那麼麻煩！
龍娃多吉和瀟雪卻是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後瀟雪深呼吸一口氣，正色道，「那三位同事已經失蹤了。所以。」
「失蹤？失蹤多久了？」
「半個月。」瀟雪尷尬地說道。
我雖然沒當過臥底，但也是知道臥底失蹤半個月應該就是只有一種結局吧。
我陷入了疑難。
四個人在審訊室沉默了好一會兒，也沒人說話。
不過就在我剛要下定決心的時候，瀟雪陡然說道，「我已經決定自己去做臥底了。這一次行動，肯定能找到確鑿的證據的。」
「我去。我去他家看看。」
我站了起來，打斷了那眉飛色舞描述她要怎麼去尋求線索的瀟雪的話語。
「我和劉明一起去，這樣更加保底。」我粲然一笑道。
瀟雪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正待說些什麼呢，龍娃多吉卻是勸道，「男人去比女人去好得多，你忘記了那些傳聞了。」
瀟雪身體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我看著他的表情，自然也是明白了一些。
一行人分析著那拿來的資料，幾個人小聲地探討著可能會發生的危險。但是問題又來了，由於我和劉明並不是專業的警察，所以還不能攜帶槍枝彈藥什麼的。
所以說，這也只能靠我們倆赤手空拳去。
不過這別墅的位置倒是畫得極為地詳盡。
瀟雪還指著三樓的房間說，汪半壁很少到這裡去。你們如果有機會去查看一下，應該會有不少的收穫的。
我和劉明點點頭，劉明這麼痛快就答應我前去，我也是挺詫異的。他卻說，要在龍娃多吉面前露一手。
我笑了笑，倆人從警察局出去以後，先是吃了頓飯，便是朝著那汪半壁的家趕去。
聽人說，汪半壁這人比較迷信。
所以說，這一點對於我倆來說，還是比較有用的。
汪半壁的別墅共有三層，還有一個游泳池。門口竟然還獨自開闢了一個警衛室。
這鐵門緊緊閉著，警衛見到來人，打開窗戶以後朝外看了一眼，「哎，你們倆是幹嘛的？趕緊走趕緊走。」
「我們是被汪先生請來看風水的。」劉明上前一步，說道。
「沒聽說過要看風水啊。就是汪太太難產——」警衛說道這裡趕忙是捂住了嘴巴。
我呵呵笑了一聲，「難產？虧你也知道。就是因為風水問題所以汪太太才會難產，你還要攔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