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九 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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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笑的張狂,橫眉立目,目光之中露出兇狠的神情,盯著花枕月看,口中言道:「女魃,你當真冷血心腸,為了殺我,不惜犧牲他人的性命,你以為我死了,你就真的能抱住他的性命嗎,別做夢了,你保不住他的,盲目的自信,只會叫你嘗試失敗的苦果。」

  花枕月唇角微揚,面上露出淺淡的微笑來,這是她慣有的微笑,當她露出這樣的微笑的時候,就表明她的心裏面有這十足的把握,能可將面前的形式完全的掌控在手中,花枕月閉了一下眼睛,復又睜開,輕聲開口:「青龍之本體,來自洪荒的照魂鏡,再加上天之涯上的神,如此三方加起來,你覺得還保不住一個歷經十世修行的凡人麼?」

  聽得這個消息,魔王著實愣了一下,一雙赤紅色的眼睛露出凶光來,這個凡人的身上,竟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混在他的身體裡面,他竟然還能好好的活著,而他的反應也完全的映入到花枕月的眼中,花枕月眉頭挑了一下,說:「在動手之前,卻不先將情勢調查清楚,你之行為,怎麼會如此愚蠢,魔王,未動手之前,你已然輸了。」

  一句話便要定生判死,花枕月的自信在何時何地,都是如此,即便是面對著上古魔王,她也依舊不慌不忙,還未動手,已經站在了上風,然而,魔王又豈是那般好對付的,當下仰天狂笑,高聲喝道:「女魃,你大言不慚的脾氣,卻是半點也沒有變,你以為你這幾句話便能嚇得了我麼,今日,這一戰,我便要讓你知道,何為魔王之威,未曾消也!」

  花枕月看了任無憂一眼,而後腳步退後,站到旁邊,任無憂卻提劍走了上來,當他走上來的時候,滅世之威也隨即出現,閃爍的寒光充滿整間房間,鋒利的劍鋒映出搖曳的燭火,最終映出任無憂的臉龐,也映出魔王之影,任無憂微微一笑,開口言道:「我這個人,就喜歡打架,和人打過,和妖打過,還沒同魔王打過架,本看你是一個小孩子,不屑與你動手,但是,今天你威脅到了我的同伴,那就沒辦法了,只好違背了我不打小孩子的原則,把你打上一下,放心,我下手快很準,絕對不會讓你有太多的疼痛的。」

  非常熟悉的一句話,因為,花枕月也說過這句話,一個普通的凡人站在魔王的面前,並且出言不遜,一開口就要殺魔王,作為曾經高高在上之魔王,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待遇,赤紅色的雙眼如同要迸發出灼熱的烈火一般,張開大口,露出森白的牙齒,眨眼之間,便已幻化成為大人模樣,一身黑衣,英俊面容之上,白色的肌膚無半分的血色,單手伸出,手指活動間,一柄赤紅色的長劍豁然出現,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下一刻,這把劍已經直奔任無憂索命而來。

  眼見長劍襲來,任無憂沉著應對,手臂抬起,滅世之光映在眼前,一瞬之間,同那赤紅色的長劍相擊在一起,在相擊的瞬間,迸濺出萬點火花,仿若天上綻放的煙花一樣,耀眼奪目,相交之後,便又瞬間分開。

  魔王雙目沉下,開口言道:「是那把劍,這把劍如何會在你的手上,你是從何而來的,說個清楚明白!」

  任無憂單手持劍,衡劍在前,目光之中含著淡淡的笑意,口中言道:「想要知道啊,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今天我是來殺你的,不是來跟你講話的,看到了嗎,那個才是要跟你講話的,可是你不跟她好好講話。」

  說話之間,任無憂的手指指向的是花枕月,而花枕月單手持著噬魂站在唐醉影的前面,在她的身後,天涯正在為唐醉影注入神力,已保證他能活著,他們已然最好了準備,今天,勢必要除魔的。

  看過之後,魔王將目光收回,重新又落在了任無憂的身上,白色的臉皮上,雙眉挑起,眼中紅光射出,手中紅劍緩緩離開他的手中,飄到面前,紅色的光如同一條一條漂浮起來的線,將他環繞,而邪惡的笑容自魔王的嘴角流出,輕聲冷笑:「黃口小兒,即便你得到了鎮魔神器,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普通凡人,你能運用得了這把劍麼,不過是逞一時只能,卻不知自己的性命已經是在旁人的掌握當中了!」

  任無憂挑了一下眉頭,口中喝道:「要打就打,哪裡那麼多的廢話,如此恬噪的魔王,也難怪當年你會輸的一敗塗地了,還要借他人之身重生,也就這點點的本是,造成如今魔域的衰敗,遇上你這麼一個沒有用的首領,真是息衍的災難,看劍!」

  話音未落,任無憂不等魔王出手,搶先提劍再上,滅世究竟有什麼樣的威能,其實,他並不知曉,他只知道用自己已知的劍法,提劍就上,剩下的交給滅世就好,他相信,滅世有它自己的想法,當劍送出去的時候,滅世會找到正確的方法,將敵人制服。

  事實證明,任無憂的想法是對的,滅世也不愧為鎮魔神器,當它遇上魔王之時,並不需要任何的技巧,這把劍的本身,便能可將魔死死的鎮壓住,何況還是一個曾經被打散,現在還未成形的魔,只見眼前一股黑煙飄過,化作人形的魔王已消失不見,又變作了原來那個又黑又小的小東西,只那雙赤紅色的眼睛仍舊是閃爍著寒光。

  任無憂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呦呵,原來就這點本事,剛剛說大話的氣勢去了哪裡,來啊,繼續打啊。」

  「無憂。」花枕月開口止住了他,口中言道:「莫要太過得意忘形,小心有詐。」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黑氣直奔任無憂面門而來,那魔王瞬間又化作人形,合身撲了上來,任無憂驚了一下,急忙提劍去擋,一人一魔,便在這狹小的房間之內你來我往的動起手來,滅世乃鎮魔神器,不與旁的兵器公用,何況,這班人也不知道滅世的威能到底能去到什麼程度,故此,也不敢輕易出手,只小心看著,不叫那魔王逃脫就是。

  火神祝融同水神共工,站在門邊觀察著內中情勢,祝融雙目低垂,凝神細看,共工則雙手抱臂,仿佛在看一件好玩的事情一般,魔王與任無憂誰贏誰輸,他也本不在意的,只不過,這上古的魔王忽然出現,總是叫人覺得奇怪,想要一探究竟,故此,水神共工,才有此等興趣,站在這裡,看局勢的變化罷了。

  鐘鼓雙手抱臂,倚著門站著,冷眸當中,映出任無憂同魔王斗在一處的情景,任無憂有多大的本是,他是知道的,不過,這滅世的威能麼,他倒是不知根底的,究其原因,這把劍也只在上古神魔大戰的時候出現過一次,卜一出現,便將神魔大戰分出了勝負,內中所蘊藏的力量,好似是無窮無盡,今日能可親眼見到滅世鎮魔,這匯總事情,可遇不可求,看一眼也就少一眼了。

  在場之內,還有一人,全神戒備,緊張異常,這個人便是閻王了,任無憂同魔王的鬥爭,其輸贏不只是關係到唐醉影的生死,更是關係到冥界的存亡,神魔大戰之時,魔不曾入冥界,故此,冥界躲過一劫,而如今,不止入了冥界,更是魔王親臨,這大概就叫做沒事的時候確實是沒事的,有事的時候,也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另外一個方面,花枕月屏息而立,站在任無憂的身後,唐醉影的前面,一方面,他要關注任無憂同魔王爭鬥的勝負,另外一方面,他還要關注唐醉影的情況,當魔王與任無憂動手之時,唐醉影的生命體徵便急速的下降,渾身冰冷如同墜入冰窖當中,嘴唇泛白,臉上無半點的血色,雙目緊閉,頃刻之間,這條性命便要交付,天涯使出渾身的力氣,全力護住唐醉影的心脈,叫他能可撐過這一次。

  房間內的所有人都在等著任無憂同魔王的這一場,而這個時候,這一場的勝負也已經見了分曉了,只見任無憂單手提劍,而劍尖所指的地方,剛好就是那魔王,魔王白如紙的一張臉上,赤紅色雙目注視著任無憂,唇角揚起,露出笑臉:「滅世果然是鎮魔神器,即便是過了千萬年,即便是握在一個凡人的手裡,仍舊可以鎮住魔,然而,你已然殺不了我,因為,我不是魔王,我是他的心而已,哈哈哈哈……!」

  狂笑聲過後,魔王消失,化作一縷黑氣,飄在空中,隨後,化作一道閃電,朝著唐醉影而去,花枕月見狀,想也未向,直接以身擋在唐醉影的身前,那股黑氣瞬間進入到他的身體裡面,仿佛是一把劍一樣,扎在她的身體裡面,瞬間給她帶來劇烈的疼痛,讓她連身體都直立不起來。

  「花枕月!」

  任無憂慌忙奔過去,單手扶住花枕月,面色焦急的問道:「花枕月,你怎麼樣了,花枕月,你回答我……」

  然而,花枕月確實垂著頭,雙目緊閉,並不回她的話,這個時候,在花枕月手上的噬魂出現動靜,散發出一種紅色的,如同火焰一般的光,而花枕月的身上也在繼續升溫,就好似是有一團火在她的身體裡面燃燒起來一般,疼的任無憂慌忙鬆開了手,顫抖著手指指向花枕月:「她,她在燃燒!」

  唐醉影也已睜開雙目看過來,耳中聽得任無憂之言,心中已知曉,這一次,面臨著生死考驗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前的這個年輕的姑娘,女魃轉世的花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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