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他不願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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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已經擺了好些盤子,各式各樣的壽司,生魚片和海鮮。衛錚對我說:「子衿,喜歡吃什麼叫服務員進來點。」

  我心裡還惦記著董昊,倒不是怕別的,只是怕他跟李竺柯說三道四,我也不好交代。思前想後,我出聲道:「你們先坐,我出去一趟。」

  說著,我站起身。

  駱向東馬上看了我一眼,鄭澤宇問:「幹嘛去?」

  我說:「沒事兒,你們先吃。」

  我拉開槅門邁步下去,合上門之後原路返回。再來到之前跟董昊一起的包間,果不其然,服務員正在收拾桌子,而董昊已經走了。

  我跟董昊之間,就算沒有駱向東那幫人攪和,也完全成不了什麼事兒。他們真是多餘攙和這麼一腳。我想給李竺柯打個電話,發覺手機落在包間沒拿出來。

  等我再回到駱向東他們所在的包間,還沒等我伸手拉開槅門,只聽得裡面傳來鄭澤宇賊笑的聲音,他說:「待會兒我們幾個勸她喝酒,等她喝高了,你送她回去,那還不水到渠成,想幹嘛就幹嘛?」

  聞言,我頓時眉頭一簇,鄭澤宇你丫的……

  「你少灌她喝酒,沒看她現在都瘦成一把骨頭了嘛。再說她之前喝酒進過醫院,胃不好,你就能整這套沒用的。」

  這個聲音,是駱向東。

  鄭澤宇說:「我那還不是為你著想?你死皮賴臉貼著她,那得貼到什麼時候是個頭?還不如直接先上船再補票,到時候就算你不補票,我也擔保子衿不敢把你怎麼樣。女人嘛……」

  鄭澤宇在裡面一通瞎叭叭,衛錚說:「子衿那脾氣,東子要敢趁亂睡了她,她起來非跟他玩命不可。」

  鄭澤宇說:「玩什麼命?她不在夜城的那段時間,東子是怎麼過來的?他好受了嗎?之前一個人跑到涼城去,結果生日當天灰溜溜的一個人回來了,我特麼都替他心疼。」

  衛錚感慨的說:「還不是為了伊揚……」

  駱向東道:「別說這些事兒了,回頭叫她聽見。」

  我站在門口,心情從起初的炸毛到如今的隱隱泛酸,只是片刻的功夫。

  紀貫新生日是二月七號,駱向東的生日是二月六號,只差了一天。可當時我陪紀貫新一起慶生,駱向東生日當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想見我一面,我給掛了。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最可憐的那一個,可如今想通了,大家都不容易。

  站在門口,我努力平復情緒,待到壓下那股酸澀之後,這才身後拉開槅門,邁步進去。

  除了秦翊川之外,其他幾人都看向我。鄭澤宇問:「嘛去了?」

  我說:「去找董昊。」

  鄭澤宇挑眉道:「董昊?之前跟你一起吃飯那個?」

  我點頭『嗯』了一聲。

  駱向東坐在正對面,聞言,他唇瓣開啟,聲音聽不出喜怒的說:「給你朋友打個電話說一聲,反正你們本來就不合適。」

  我瞥了他一眼,當即掏出手機打給李竺柯。

  我以為董昊離開之後一定會憤憤的跟李竺柯叨叨一些什麼,卻不料李竺柯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說:「子衿,耽誤你時間了吧?董昊說……你倆性格不怎麼合適。」

  此話有些意外,但卻正中我的下懷,我很快說:「沒事兒,我給你打電話也就是想跟你說這個。」

  李竺柯很快道:「這個不行,我這邊還有其他的。健身教練怎麼樣?他……」

  我連連打住:「竺柯,竺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真的沒想找男朋友。」

  李竺柯說:「那好吧,等你想找的時候一定告訴我,我這邊蠻多單身的。」

  「好,謝了。」當著駱向東他們的面兒談找男朋友的事兒,還真是壓力山大,我趕緊匆匆掛斷電話。

  衛錚拿起公筷給我夾吃的:「剛才都沒怎麼吃吧?現在多吃一點,你瘦了某些人會心疼的。」

  我剛才在外面都聽到了,原來這幫人都知道我跟駱向東的事兒了。其實也在預料之中,以他們跟駱向東的關係,怎麼會不清楚?

  只是這樣我就更加尷尬了。

  垂下頭,我拿起筷子吃東西,也不說話。關鍵是臊的不行,怪不得當初剛見他們的時候,我叫哥,結果駱向東一副我占了便宜的樣子,感情是把我按著匡伊揚的輩分排的,應該叫他們一聲舅。

  我悶頭吃東西,衛錚跟鄭澤宇時不時的給我夾,讓我面前的盤子中一直沒空過。他們當著我的面兒絕口不提我和駱向東的事兒,這點讓我心裡多少安慰一些,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回。

  吃飽之後,我放下筷子。鄭澤宇問我:「待會兒有什麼事兒嗎?」

  我搖搖頭。

  他說:「那跟我們一起打球去吧。」

  我也沒問打什麼球,只是搖頭說:「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鄭澤宇又開始為老不尊起來,他看著我說:「咱們這麼長時間沒見面兒了,吃了頓飯就想走?你是真沒把我們幾個放在心上啊。」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卻不得不認真的回他:「我最近工作都挺忙的,明天又要上班了,跟你們打球累的腰酸背痛,回頭還怎麼上班吶?」

  鄭澤宇回的理所當然:「誰讓你去當導遊了,勞什子受那份罪呢?你以前在東子身邊當助理當的好好的,咱們幾個時間也同步,沒事兒出去吃個飯唱個歌。瞧你現在……本來就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就這點肉也給跑沒了。」

  我最近是瘦的厲害,但也不至於像他們說的,都瘦成一把骨頭了。

  我也沒好意思告訴他們,我瘦不是工作累的,是精神上活脫給我折磨的。

  最後還是衛錚出聲說:「行了,她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你還折騰她跟我們幾個出去幹嘛?」

  說罷,他又對駱向東道:「你送子衿回家。」

  我立馬道:「不用了。」

  駱向東看著我,其他幾人也看著我。我覺得我否決的有點突兀,所以又硬著頭皮補了一句:「你們玩你們的,大白天的我自己能回去。」

  說話間我們幾人從榻榻米上站起來,駱向東倒是一臉坦然,他說:「我送你,順道接狗。」

  這話怎麼聽著略顯耳熟啊?他昨兒是不是跟我說過一樣的話?

  出了日料店,鄭澤宇,衛錚和秦翊川各自上了自己的車。我則跟駱向東上了他的車。

  車內,我主動開口道:「找錚哥他們幾個來拆台,你有意思嗎?」

  尤其是秦翊川,不知道我一看見他就尷尬容易臉紅嘛,還非叫他來攙和一腳。

  駱向東目視前方,一邊掉轉車頭一邊說:「他們到這兒才給我打的電話,我比你來的還晚呢。」言外之意就是不關他的事了?

  我忍不住側頭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現在都敢做不敢當了?」

  駱向東不看我,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出聲回道:「我自始至終都沒見過那個董昊長什麼樣兒,這事兒你賴不到我頭上,不滿找他們去。」

  我一口氣頂到胸口,真是恨的牙根痒痒。駱向東為了堵我的嘴,連心機都用上了。

  一路開車回到公寓附近,我指著寄養寵物的位置,讓駱向東靠邊把車停下。

  「你別下來了,我去接它們,待會兒你直接帶它們走吧。」

  駱向東已經解開完全帶,聞言,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跟我一塊兒下車。

  我倆並肩往寵物店裡面走,老闆看到我之後,很快迎出來,臉上的表情……帶著細微的緊張甚至是惶恐。

  果然,我還沒等開口,老闆就先出聲說:「我得跟您說這事兒,您今天上午把狗狗送來的時候,它們是不是生病了?」

  他話音落下,我立馬臉色一變,當即否認:「沒有啊,你沒看它們來的時候活蹦亂跳的嘛。」

  老闆說:「您走後不久,我們的人帶狗出去遛彎兒,說是它們都壞肚子了。回來之後我們沒敢給餵水,只是餵了點狗糧,可它們隨後又都吐了。」

  不用想也知道我臉色多難看,這感覺像是我兒子生了病,我當即說:「昨晚還都好好的,包括早上我送來的時候也沒事兒,怎麼幾個小時的功夫就又拉又吐的?」

  因為激動,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飆高。

  老闆只說不是他們的問題,我就差跟他吵起來。後來還是駱向東問:「狗呢?」

  老闆趕忙道:「屋裡頭呢,我們也怕跟其他狗放在一起會互相傳染,所以一直單獨隔著呢。」

  我跟駱向東隨著老闆來到某個單獨房間,打開|房門一看。KingB和QueenB都孤零零的趴在角落處。見到我跟駱向東,它們抬起頭來,但卻不似往常激動的跑過來,而是蔫蔫的,一步一步的走來。

  我心疼壞了,蹲下身子抱住QueenB的脖頸,另一手摸著KingB的腦袋,眼淚差點掉下來。

  老闆還在叨逼叨,駱向東打斷他,看著我說:「先帶它們去醫院看看。」

  我倆一人牽著一隻狗從寵物店出來。好在駱向東今天開的路虎,他打開後車門,讓兩隻大狗上車,我跟著上了副駕,在去醫院的路上,一直擔心的回頭看著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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