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一時口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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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總算知道什麼叫靜如癱瘓動如癲癇了。紀貫新本來死狗一樣躺在床上一動沒動,一聽到我站在床尾,他竟是兩秒不到的時間一個閃身來到我面前,我往後退了兩步還是沒能逃脫魔掌。

  他拖著我上了床,我嚇得『嗷嗷』直喊,混亂中揪住他的頭髮。

  紀貫新想低頭吻我,可我還揪著他的頭髮,把他拽的低不下頭來。

  看著他的眼角都被我拽的飛起,我忍俊不禁,笑著說:「好醜。」

  紀貫新說:「丑你還不鬆開?」

  我說:「那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紀貫新說:「不起。」

  我拽著他頭髮的手緊了緊,他起初想跟我來硬的,可畢竟連著頭皮呢,拽了幾下之後,他還是放棄了。

  翻身躺在我旁邊,紀貫新說:「敢在床上揪我頭髮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

  我已經鬆開手,聞言卻一個激靈坐起身,我瞪著他問:「上過你床的女人有很多嗎?」

  紀貫新臉色微變,也覺察說錯了話,他想過來拉我的手跟我解釋。我很快躲開,然後撐起手臂起身準備下床。

  他從我身後攔腰把我抱回去,我氣得不行,一邊掙扎一邊皺眉說:「鬆手,上一邊去!」

  紀貫新連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我誤會你什麼了?我是第一個敢在你床上揪你頭髮的女人,卻不是唯一一個上過你床的女人是吧?」

  紀貫新剛才的那句話,像是瞬間踩到了我的神經,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整個人跟炸了似的。

  我死命掙著想要下床,紀貫新從身後抱著我的腰,一下子就給我按得坐在床上。我氣的煩他,不由得回手就給了他一下。

  我的手肘正好撞在紀貫新左胸口處,他悶哼一聲手一松,我趁勢起身。可還沒等身子前傾,紀貫新又伸手給我拽回去了。

  這回他按著我的雙手,把我壓在床上,我沉著臉瞪著他,出聲恐嚇:「紀貫新,你給我鬆手。」

  紀貫新皺眉道:「你剛才撞到我心臟了。」

  「怎麼不撞死你呢!」我正在氣頭上,說話不過腦子。

  紀貫新沒生氣,他可憐兮兮的跟我解釋:「我一時說錯話嘛,跟你道歉,別生氣了。」

  我是真的動了怒,就想找個好男人好好地一起走下去,怎麼就這麼難?

  想著想著,心裏面說不出的委屈,那股委屈瞬間蓋住了憤怒,我咬著牙一聲沒吭,可眼淚卻湧上了眼眶。

  紀貫新見狀,他慌張的抬手幫我擦眼淚,連聲說:「哎,子衿,你別哭……」

  我拍開他的手,不讓他碰我。

  紀貫新微微蹙眉,出聲說:「我錯了,我真錯了,我發誓自從喜歡你之後,我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如果我撒半句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因為躺在床上,我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紀貫新心疼的不行,一會兒發誓一會兒罵娘,恨不得捶死自己。

  我也是一股勁兒湧上來,等過了幾分鐘情緒漸漸平復之後,我伸手抹了把眼淚,悶聲說:「起來。」

  紀貫新說:「子衿,我錯了,不生氣了行不行?」

  我還是那句:「你起來。」

  紀貫新怕真的惹惱我,他從我身上起來,我翻身下了床,然後淡淡道:「起來收拾一下,我爸媽很快就到了。」

  紀貫新盯著我的臉,不無小心翼翼。

  我轉身進了洗手間,面前的鏡子映照出我白皙的臉,當然還有發紅的眼睛。

  我直勾勾的盯著鏡中的自己,有那麼片刻的恍惚,覺得很是陌生,我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頭髮,我從洗手間裡面出來。紀貫新站在床頭櫃處,我看他放了一把東西在嘴裡,然後喝水咽下去。

  聽到開門聲,他扭頭看向我,出聲說:「別生氣了,今天我生日。」

  聞言,我心裡一軟,是啊,今天紀貫新生日,他最大,我何必要惹他不高興呢。

  暗自嘆了口氣,我主動走向他,站在他身前,出聲問:「你剛才吃什麼了?」

  紀貫新一臉坦然,出聲回道:「我沒吃什麼啊。」

  我明明見他伸手往嘴裡送了什麼東西,本想跟他犟一下,可卻突然沒了力氣,便也作罷。

  隨後我媽的電話打過來,說她跟我爸已經到了樓下。我跟紀貫新收拾一下出門,路上,紀貫新拉過我的手,見我不出聲,他側頭說:「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給我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我說:「我不生氣了。」

  紀貫新說:「那你給我笑一個。」

  我是真的笑不出來,又怕他軟磨硬泡,所以只得故意橫了他一眼。

  見我瞪他,紀貫新露出笑容,拉著我的手乘電梯下樓。

  我們又去了老漁翁,這裡的老闆跟我爸很熟,見我跟紀貫新牽手進來,笑著說:「女兒女婿都這麼優秀,你們兩個有福氣啊。」

  上次帶紀貫新過來的時候,我們兩個還沒正式開始,如今短短時日,我倆的關係已經確定了。

  其實有時候命運挺神奇的,就像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紀貫新在一起,可事實上我們就是在一起了。

  包間之中,店員蹲在灶下點燃柴火,鍋里也放上葷油,準備燉雞。

  我爸說:「貫新,今天咱倆喝點唄?」

  紀貫新笑著回道:「行啊。」

  我媽說:「少喝酒,貫新這兩天水土不服,總是流鼻血,喝酒不好。」

  我爸看向紀貫新,只是一個輕詫的眼神,紀貫新馬上笑著說:「沒事兒阿姨,我陪叔叔喝點酒。」

  最後我爸跟紀貫新還是要了一瓶茅台和幾個小瓶勁酒。

  席間,我爸提起我們兩個的事兒,他出聲說:「貫新啊,你跟子衿之後有什麼打算?你總不能一直在這頭陪著她吧?」

  我就知道,這個話題早晚要被提起。

  紀貫新回答:「叔叔,我想好了,如果子衿不願意回夜城想留在省內也好,我可以留在冬城陪她,這樣離您和阿姨都近一點。」

  我詫異的看向紀貫新,不知道他這句話的含真量有多高。

  我爸媽同樣驚訝,尤其是我媽,她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要是留在冬城,你們家怎麼辦?你們全家不都在夜城嗎?」

  紀貫新笑的一臉隨意,他出聲回道:「我爸媽有四個孩子,我上頭還有兩個哥,下面還有一個妹妹。我二哥二嫂和妹妹都不在國內,但是大哥大嫂在夜城,他們可以陪我爸媽。」

  我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點頭微笑。

  後來我爸說了句:「行啊貫新,其實我跟你阿姨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非得要求你能留在我們這邊,畢竟你還有一大家子人。不過你今天既然能說出這話來,我特別欣慰,你跟子衿好好處,如果能到談婚論嫁的那一天,我們贊成子衿跟你去夜城。」

  紀貫新很開心,因為那句談婚論嫁。

  我很彆扭,不由得出聲說:「爸,你就這麼想把我嫁出去嗎?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我爸笑著說:「女大不中留,我要是把你留在身邊,耽誤你的感情,你以後才得怪我們呢。」

  紀貫新說:「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子衿。」

  當天中午,我爸跟紀貫新聊了很多,也喝了不少。我跟我媽都擔心他們酒喝多了不好,所以差不多就勸他們不要再喝了。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三點了。我爸說開車送紀貫新回酒店,紀貫新說:「不用麻煩了叔叔,我想跟子衿去逛會兒街。」

  我媽扶著我爸,到底不是那麼沒有眼力見的人,她出聲說:「那你們去吧,晚上不回家吃飯打個電話說一聲。」

  紀貫新點頭。

  我媽又囑咐我:「明天就過年了,你晚上帶貫新回家來住,我們明天一起去你奶家過年。」

  我詫異道:「帶紀貫新回家住?」

  我媽說:「孩子大老遠的來咱們這邊,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酒店裡面住,過年來家裡。」

  我還沒等說什麼,紀貫新倒是應的快,他笑著說:「謝謝阿姨,晚上我跟子衿一塊兒回去。」

  我們站在飯店門口說了幾句話,我媽怕冷,被大風吹得直縮脖子。她出聲說:「行了,你們快點去逛街吧,去商場裡面逛,別在大街上晃蕩,回頭凍感冒了。」

  我說:「知道了,我們又不傻。」

  看著我爸媽上車,紀貫新拉著我的手掉頭往另一邊走。

  路上,他笑著說:「看來叔叔阿姨已經承認我是內定的准女婿了。」

  我說:「就你臉皮厚,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紀貫新說:「阿姨都主動要求我去你們家裡住了,這還不明顯?我要是說不去,豈不是不給面子?」

  我說:「那是我媽心好,誰來了都會叫到家裡去住的。」

  紀貫新哼了一聲,忽然問道:「除了我之外,你還跟其他男人一起住過嗎?」

  我心底頓時咯噔一下,不過很快便抬眼瞪了下紀貫新,挑釁的道:「你以為我是你?」

  紀貫新也是理虧,很快轉移話題。

  其實我們都一樣,都有不能觸碰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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