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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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在畢業晚會上大鬧,一來是我喝多了,二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可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了,我真的沒想過要當眾再扒一次陳文航跟張昕薇。

  可事情的發展根本不受我的控制,我也是被動的。

  人群中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張昕薇就這樣踩著高跟靴子來到事發中心處。

  跟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同,張昕薇是那種淡定到淡漠的樣子。雙手插在口袋裡,她看著面前的潘思渝,面無表情的說道:「潘思渝,你把話說清楚了,誰跟誰劈腿了?」

  我一聽這話,心底頓時咯噔一下。她什麼意思?

  潘思渝也是怒極反笑,眼睛一眯,直接罵道:「還裝什麼裝啊?當著老同學的面兒,你也知道要臉了?當初干他媽什麼去了?子衿對你這麼好,你在背後拿她當傻子,你還是人嗎你?」

  張昕薇眼皮都沒挑一下,逕自回道:「我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風言風語,我今天就是過來參加個同學聚會,你們吵架是你們的事兒,少扯上我,更別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她跟我說這個……

  我頓時出聲說:「張昕薇,是我說的,我親自把你跟陳文航堵在屋裡面的,你敢說這是風言風語?」

  這一回,總算是達到了四下譁然的效果。

  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在座的很多人都知道校內帖子的事情,可卻不知道我跟陳文航和張昕薇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話音落下,張昕薇嗤笑著問道:「你把我倆堵在屋裡了?梁子衿,你現在到底怎麼了?我知道你被有錢人給甩了,心情不好,更懷疑校內貼吧的帖子是我發的,但是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是了解你在夜城的那點事兒,可我沒興趣把你的那點破事兒拿回來到處散播。我覺得你現在是不是神經都錯亂了?好歹我跟你和陳文航都好過一回,你怎麼能說我跟陳文航劈腿呢?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嘛?」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我真的不會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張昕薇……她說我睜著眼睛說瞎話。那她現在算什麼?神演技嗎?

  在我兀自驚詫一時間無法回神的時候,我身邊的陳辰出聲說:「張昕薇,你太過分了,明明那天我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都承認跟陳文航劈腿的事,怎麼今天就死不承認了?」

  陳辰從不罵人,說話也是柔柔弱弱的,能挺身說出這番話,已經是她的極致。

  張昕薇笑的一臉無奈,她出聲回道:「陳辰,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覺得你挺好一人兒,是不是現在找了個沒錢的男朋友,急需攀上樑子衿這顆搖錢樹,所以跟著她一起撒謊造謠?」

  陳辰騰一下子臉就紅了,急聲道:「你怎麼這麼說話呢?」

  是啊,她怎麼能這麼說話……我也是受夠了。

  強忍著想笑的衝動,我看著同樣站在面前的陳文航,一字一句的問道:「本來今天我不想提這件事兒,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你拍著良心說,到底是我傍了大款踹的你,還是你跟張昕薇背著我偷偷摸摸搞了兩年多,被我給堵在屋裡才分的手?」

  陳文航臉色煞白一片,我看到他側臉上隱現咬肌,那是咬緊牙關才會出現的效果。

  沉默片刻,他抬眼看著我,清晰的說道:「梁子衿,我陳文航自問這些年一直對得起你,既然你覺得我沒錢,你想有更好的發展,我不攔著你。」

  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可你不能自己一身髒水,就拉著我給你做墊背。我從來沒跟張昕薇怎麼樣過,我問心無愧。」

  哈,好一句問心無愧。

  我真的當時就笑出聲來。

  伸手指著陳文航跟張昕薇,我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笑著說:「你們兩個是不是一起報了狗男女培訓班了?」

  人被氣到極處,真的只剩下發笑。

  潘思渝跟李潤竹都站在我身邊,對面前的人破口大罵,什么小三兒,狗男女,破|鞋,人渣,挨千刀的……我也算是普及了一次罵人寶典。

  張昕薇跟陳文航一口咬定他們倆沒劈腿,加之陳雪嬌一臉義憤填膺的說我為了傍大款踹了陳文航,一時間,我就這樣成為眾矢之的。即便我身邊也有人幫我回罵,可我餘光瞥見周圍眾多同學臉上的表情,她們都用一種嫌棄和鄙視的目光在看我,他們更信張昕薇和陳文航。

  陳雪嬌罵陳辰男朋友窮,罵潘思渝以為自己嫁了個官二代,可其實官二代沒啥能耐,又說當初田浩淞曾經回應過她,以此來刺激李潤竹。

  我身邊的人全都被她得罪一個遍,就算我能忍,她們也忍不了了。以李潤竹和潘思渝為首,我這邊好幾個人衝上去要撕爛陳雪嬌的嘴,陳文航和十三班的男女生拼命攔著。

  混亂中有人喊:「別打,別打,這是孕婦。」

  潘思渝說:「去他媽的,打死了我賠命!」

  這是真的急了。

  我看到陳文航拼死護著陳雪嬌,甚至趁亂給了李潤竹一腳,頓時氣從膽邊生。我走到旁邊放啤酒的箱子處,直接拎出一瓶還沒開的啤酒,邁步就往陳文航那頭走。

  有人看到我渾身殺氣的樣子,過來攔我。我都紅了眼,咬牙切齒的說:「滾!」

  我跟陳文航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但卻怎麼都過不去。眼看著陳文航護著陳雪嬌在推潘思渝,我像是瘋了一樣,直接把手上的酒瓶子掄出去。

  酒瓶子正中陳文航的腦袋,但卻沒有碎,只是掉在地上的時候,啪的一聲炸裂,酒水繃得到處都是。

  「啊——!」

  「呀——!」

  滿哪兒都是尖叫聲,陳雪嬌更是嚇得捂住肚子。陳文航被酒瓶子砸的原地一晃,不由得伸手捂住側腦。

  大家都退離我跟陳文航三步以外,滿臉慌亂震驚的看著我們。

  陳文航捂著腦袋,足足過了能有十秒鐘的樣子。他扭頭向我看來,我永遠記得他的眼神,充滿了憤怒,憎惡,甚至是想要殺之而後快的惡毒。

  曾幾何時,我們也是拼了命的相愛過。

  如今,我們仍舊面對面站著,只是這距離,不是用來擁抱,而是用來傷害。

  我紅著眼睛怒視著他,氣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們兩個劍拔弩張,田浩淞怕陳文航動我,所以上前一步擋住我,對陳文航說:「是個男人你就把話說清楚了。」

  陳文航忽然像是瘋了一樣,他伸手一把推開田浩淞,我只覺得迎面一陣風撲來,下一秒,陳文航已經抓住我的手臂,他用力一推,我直接飛倒在地上。

  真的是飛。男人的力氣不是女人能比的,陳文航把我推出不止兩米遠。我直接趴倒在地上,整個人都摔懵了。

  在我還沒爬起來的時候,餘光瞥見我身邊幾道身影衝出去,分別是李潤竹,潘思渝還有田浩淞。他們都上去打陳文航,陳文航雙手難敵四拳,在跟田浩淞打架的時候,被李潤竹和潘思渝抓的臉上和手上全是血道子。

  陳辰過來扶我,我沒想到自己摔的這麼重,竟是連起身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二樓打的亂了套,服務員上來之後看到,趕緊去樓下叫人。兩個班的男生努力把陳文航和田浩淞分開。當然也有拉偏仗的,比如孟豪禹,我眼看著他連著掄了陳文航兩拳,把他打得嘴角都裂開了。

  可最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在二樓樓梯口處,看到了一身白色短外套的紀貫新。

  想必紀貫新自己也沒想到,過來湊熱鬧,結果看到了我的熱鬧。

  他俊美的面孔上起初是一片詫異,隨即開始在混亂的二樓搜尋,直到他看見我。看見我坐在地上,陳辰守在我身邊。

  他的臉,瞬間從平淡轉為陰鬱,只是一秒鐘的時間。

  他一步跨上二樓的最後一個台階,然後穿過人群,大步向我走來。

  有些人正在拉架沒注意到他,也有很多人注意到卻不知道他是誰。

  紀貫新來到我面前,彎腰把我抱起來。我雙腿發抖,氣的。

  陳辰看到紀貫新來了,比我先紅了眼眶。

  紀貫新眼睛看著我,出聲問:「誰打的你?」

  我跟紀貫新對視,不由得垂下視線,因為想哭,還丟人。

  陳辰低聲說了句:「新哥……你幫子衿出頭,陳文航跟張昕薇欺負……」

  她話還沒說完,只見紀貫新忽然扭身就走。我根本攔不住他,或者說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紀貫新連著撥開擋在身前的數個人,然後來到中間陳文航所在的位置。陳文航被幾個男生拉著,臉上已經掛了彩,正氣喘吁吁。

  紀貫新像是一陣風,冷冽又冰寒的風。他走到陳文航面前,二話不說,掄起拳頭朝著他鼻樑子就是狠狠地一下。

  陳文航直接被打的側翻在地上。

  女生又開始尖叫,而紀貫新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見他抄起旁邊桌上的酒瓶子,對著地上陳文航的頭,乾脆利落的一下。

  『嘩啦』一聲,酒瓶子終於在陳文航腦袋上崩碎,炸裂的碎片四分五裂,嚇得眾人躲閃開來。

  而紀貫新則隨手拿起一張椅子,用椅子腿往陳文航肋骨上面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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