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心裡開始YY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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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貫新總是愛說這樣的話,有那麼個瞬間,我差點衝口欲出:紀貫新,你真的喜歡我嗎?

  可是我又害怕,問了之後萬一紀貫新說喜歡,我該怎麼辦?

  其實我挺鴕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事情,一般都會選擇涼拌。所以我沒有較真,順著罵了他一句,然後道:「你趕緊睡覺去吧,我也要睡了。」

  紀貫新嘮嘮叨叨的:「我還想跟你說會兒話呢,你這麼著急睡嗎?」

  我說:「明天同學聚會,我還得早起呢。」

  「起那麼早幹嘛?早起化妝嗎?化妝給誰看?給你們班那個校草看嗎?」

  他嘴巴快的很,跟連珠炮似的,我也不甘示弱,立馬回他:「你管我呢?我媽說了,化妝那是對其他人的尊重。」

  紀貫新道:「那我怎麼沒見你有多尊重我呢?」

  我說:「那是拿你不當外人唄。」

  紀貫新笑了笑,然後道:「這話說的我還真是沒法反駁。」

  我把手機左手換右手,脫了外套坐在床上。紀貫新聽到細微的聲音,他出聲問:「脫衣服了?」

  我說:「你狗耳朵?」

  紀貫新笑道:「其實我在你房間裡面安監控了,你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看到。」

  我故意裝作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你猜我現在幹嘛呢?」

  「嗯……」紀貫新沉吟了片刻,隨即道:「你在低頭看你左手呢。」

  我確實在低頭看我左手,這是我的一個習慣,講電話的時候總愛看手。

  「你怎麼知道的?」我是真的詫異了。

  紀貫新笑道:「我說了我安了監控,你今晚睡覺別脫衣服,不然我全能看見。」

  「滾一邊去。」我信他就是傻子。

  我倆嘰嘰歪歪聊了能有十幾分鐘,房間把手被人從外面壓下來,兩秒之後,我媽推門而入。

  我坐在床上,看著她。我媽手上拿了瓶吃剩下一半的黃桃罐頭,對我說:「吃吧。」

  我說:「吃剩下才知道給我?」

  我媽瞪了我一眼,然後說:「我又沒往裡吐。」

  「噁心。」我撇撇嘴。

  「阿姨,您還沒睡呢?」手機裡面忽然傳來紀貫新的聲音,他是很大聲的打招呼。

  我媽本來都要轉身出去了,這會兒只得停下來,笑著回道:「貫新啊,你也還沒睡呢?」

  我只好打開外音,讓紀貫新跟我媽聊。

  紀貫新說:「阿姨,聽說您指使子衿下樓給您買罐頭了?」

  我媽笑著說:「是啊,半夜突然想吃黃桃罐頭了,正好子衿回來,我就讓她順道下樓去買了。」

  紀貫新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道:「阿姨,這我可就得跟您好好聊一聊了。子衿平時懶得很,我讓她給我拿瓶水她都不樂意動,您這大半夜的指使她下樓買罐頭,多危險啊,您再想吃,回頭我給您買。」

  我媽高興地不行,連聲說:「我們家人都心粗,本來想讓你叔叔下樓買的,他也懶,就指使子衿下去了。」

  紀貫新說:「要不是怕打擾您跟叔叔休息,我現在就想開車過去給您送幾箱黃桃罐頭。」

  我媽趕忙道:「不用不用,孩子,阿姨哪吃得完幾箱啊?」

  紀貫新說:「我這不是怕您回頭再指使子衿嘛。」

  我媽也反應過來,笑著說:「行行行,我以後不指使她了。」

  紀貫新笑道:「我在涼城,您可以指使我嘛。」

  我媽說:「可你又不能一直待在涼城,你走了,我還是要指使子衿的。」

  紀貫新說:「阿姨,您要是需要我,那我可就待在涼城不走了。」

  我媽看了我一眼,我臉一下子就紅了。紀貫新和我媽就不能稍微在乎一點我的感受嗎?我好想走開,讓他們兩個私聊。

  「行了行了,要聊你們兩個加QQ加微信或者互換電話號碼,我困了,明天還起早辦事兒呢,沒有眼力見。」

  趁著紀貫新沒再往下說,我趕緊開口打斷。

  紀貫新跟我媽道了『晚安』。我掛斷電話。

  我媽靠在房間電腦桌上,眼帶打量的問道:「這你還說紀貫新不是在追你?」

  我坐在床上,紅著臉回道:「媽,紀貫新嘴貧,你也跟著他貧,有意思嗎?」

  我媽說:「貫新這孩子挺好的,會來事兒,對你嘛……你自己心裡也應該有數。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他家太有錢了,媽怕你以後嫁過去,他家事兒太多,你委屈。」

  我當即皺眉回道:「媽,你夠了啊,什麼就嫁過去?我往哪兒嫁啊?」

  我媽說:「你年紀也不小了,等年後找了工作之後,下一項任務就是找對象。如果你覺得紀貫新不合適,那我跟你爸就跟他保持距離,你要是覺得合適,那我們就好好處著。」

  我都瘋了,身體中的酒精一陣陣的往腦袋上沖,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有些不耐煩的回道:「行了行了,改天再說吧,我困了,想睡覺。」

  我媽說:「那你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

  好不容易把我媽忽悠走了,我換了身睡衣去洗手間收拾。回來臥室的時候已經夜裡十二點半多了。

  躺在床上,我習慣性的看了眼手機。這一看才發現紀貫新給我發了幾張照片。

  第一張還蠻正常的,他坐在床邊隨意的拍了張自己的臉,沒有找角度,也沒有任何手勢,只是朝著鏡頭一笑,頓時帥我一臉血。

  有時候我真是納悶,長得好就是不一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我正想著,下一張照片加載出來,紀貫新已經從床邊移到床上,他衝著鏡頭做鬼臉,真是丑帥丑帥的。

  我看的笑出聲來,接著看最後一張。

  最後一張是紀貫新躺在床上,被子一直捂到脖子,蓋的嚴嚴實實。側頭枕在枕頭上,他舉著手機朝我比了個剪刀手。

  我看完幾張照片之後,立馬把電話給他打過去。電話只響了一聲,他馬上接通:「餵。」

  我強忍著笑,出聲說:「大半夜的,你發瘋了?」

  紀貫新不答反問:「你家裡面暖和嗎?」

  我說:「暖啊,我還有點熱呢。」

  紀貫新說:「真羨慕你,我這邊都要凍死了。」他說話的聲音真是絲絲哈哈的,我有點狐疑的問道:「怎麼會冷呢?」

  紀貫新回我:「我把空調給關了。」

  我頓時白了一眼,出聲說:「房間那麼大,光是暖氣怎麼能夠呢,你趕緊把地暖打開。」

  紀貫新說:「不要,開了之後第二天早上流鼻血。」

  我說:「流鼻血也比凍成狗強吧?」

  紀貫新很快回了我一句:「要是你在就好了,你給我捂被窩。」

  我想也不想甩了他一句:「美死你得了,我還愁沒人給我捂被窩呢!」

  他笑著說:「我給你捂啊?」

  「咋不凍死你呢?行了,我困了,你趕緊睡吧,晚安。」

  說罷,不待紀貫新回答,我很快掛斷電話。

  手機放在枕邊,我能感覺自己一陣陣的燥熱。紀貫新說讓我給他捂被窩,我腦中還真的想到我倆躺在一起的樣子……他只|穿著內褲。

  都怪我不純潔愛聯想,我關了燈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紀貫新。

  可我媽那句『怕你以後嫁到他們家受委屈』,再次影響了我的睡眠。

  天地良心,從前我從來沒有YY過紀貫新,但現在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去想他穿著內褲跟我躺在一個被窩的畫面,真是罪過罪過。

  當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我跟紀貫新在一起了,以後還嫁給了他。婚後他們全家都不同意,對我冷言冷語百般刁難,尤其是紀貫新他妹妹,總是拿我喜歡過駱向東的事情說話,在紀貫新面前挑撥離間。

  後來紀貫新也煩我了,跟我離婚了。

  「子衿……子衿……起來了,到點了。」

  迷迷糊糊的,我的意識遊走在現實和夢境之間。直到我媽過來拍了我記下。

  眼睛睜開一條縫,我媽問我:「做夢了?」

  我沒應聲。

  我媽又說:「夢見什麼了?我看你一抽一抽的,哭了?」

  我確實哭了,在夢裡哭的撕心裂肺,因為紀貫新叫我淨身出戶,連半毛錢都沒給我。

  在床上發呆了長達半分鐘,我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才十點十分。

  我重新閉上眼睛,皺起眉頭。

  我媽說:「趕緊起來收拾,你不是同學聚會嘛。」

  我不耐煩的回道:「十一點半呢。」

  「那你不得收拾一下化個妝?打車過去也需要時間啊。」

  我真是服了我媽,猛地從床上翻坐起來,我心情莫名的有些不爽。

  不是莫名,是有名。要不是這兩天他們總在我耳邊叨叨紀貫新,我能做這麼奇怪的夢嘛?

  穿上拖鞋去到洗手間,索性已經醒了,開始洗臉刷牙化妝梳頭。

  等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見我媽在我房間裡面,她已經把我今天要穿搭的東西全都放在床上,準備好了。

  我看著她左手腕處戴著的白色鑽表,不由得出聲道:「這個不能送你,這是紀貫新送我的生日禮物。」

  我媽抬眼瞥著我說:「摳門樣兒,我不要,我拿出來讓你今天戴的。」

  我說:「我今天不戴表了。」

  我媽立馬挑眉道:「幹嘛不戴?你這表不是一兩百萬呢嘛,就你們那幫同學,誰能戴的起吧?他們見都沒見過,你趕緊戴上。」

  我知道我媽的心理,看她給我準備的那身行頭,從裡到外全是大牌子,再加上這塊表……我真怕出門讓人給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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